师爷耳语:“他说他回到客栈没再出去过。”
县太爷点头,随后清了清嗓子:“来啊,把客栈小二带上来。”
没多久,小二被带了上来。
一来,小二就跪在地上,他看着被绑着双手衣衫不整的两人,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随后县太爷问:“你夜里可曾见到他们出去?”
“夜...夜里...”小二被问的身形一顿,“容小人想一想。”
大约一会儿,小二道:“夜里的确有人出去了。”
“大概何时?”
“丑...丑时,大概是...”
“几个人?”
“这我到没注意,我当时实在太困,只是听到外面有打更的声音,是第三声,便想着应该是丑时。其他的,小人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言,县太爷点头:“你先下去吧。”
小二下去后,县太爷和师爷耳语了几句,随后便惊堂木一拍,道:“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小弟子被堵着嘴,五花大绑躺在地上,他听着这些人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断挣扎,但是没用。
这时,一直在一旁听着的王爷,忽然道,他合上折扇,随意一问:“那些瓷器可曾找到?”
这话问的县太爷一愣,回过神他道:“还未找到,想必应该是让他们藏了起来。”
王爷略一挑眉,笑道:“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李大人断案未免也太随便了些?”
县太爷被他目光看的汗毛瞬间直立,慌忙解释:“待...待我见他们收押,定能问出瓷器下落。”
“准备严刑拷打?”王爷略一低头,折扇轻点桌面,“那你这是要屈打成招?”
“那若他们不招呢?”
县太爷显然没想到这一层:“这...”
“不如这样,反正他们也不会认罪,两日之后便是瓷王大赛,给他们一日时间证明自己,若找不到瓷器的下落,并且无法证明他们并未偷盗瓷器,届时你再将他们收押,名正言顺,也省的担上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的骂名。”
县太爷沉默了。
这话说得不假。
瓷器丢失一案整个千古镇都在关注,若他真这么草草结案将二人收押严刑拷打,瓷器没找到,反而这两人死在牢里,到时背上那草菅人命的骂名,影响的是他的前途。
思虑片刻,县太爷抬抬手:“给他俩松绑。”
抓二人来的捕快给他们松了绑。
失去了桎梏,扶明涯站起来,他揉着手腕,看向那位王爷。
他看着这位年轻王爷,并不知道这位年轻王爷为何要帮他们。
不过王爷并未看向扶明涯,只是站起身来,道:“罢了,本王今日也累了。”
“都散了吧。”
不多时,围观的千古镇镇民都从县衙散了。
走出县衙,扶明涯面色沉重。
这时,小弟子在他耳边道:“就一日时间,咱们去哪给他找那偷瓷器的贼啊?”
“这县太爷,真是耗子坐堂鼠官一个。”
说完,他碰了碰扶明涯:“要我说,咱们直接走吧,总归不是咱们偷的东西,凭什么被人泼脏水。”
“说不定就是那敬瓷堂的店家监守自盗,咱们俩就是那倒霉蛋!”
“不能走。”沉默了一会儿,扶明涯道,“走了就真的背上那偷盗的罪名了。”
况且——
扶明涯略一抬眼。
那王爷正从县衙里走出来。
感觉有人看自己,王爷转头,四目相对,但仅仅只是对视了一下,王爷便收回目光,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看着王爷渐远的背影。
扶明涯心中不解,同样,小弟子也很不解,他们与这王爷素不相识,他竟能出手相助,真是怪事一桩。
但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与其在这里纠结根本不可能想明白的事情,不如早些去查清那些瓷器的去向。
而首先,就是敬瓷堂。
另一边,一辆马车停在县衙不远处的拐角。
侍卫掀开马车帘子,王爷俯身进去。
而进去,里面放着一把剑。
一把上面刻满了铭文的剑。
像是一把古剑。
帘子放下,随着一声走吧,马车缓缓驶离县衙。
片刻后,王爷拿起那把剑。
这时,王爷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找到他了?”
“嗯。”
“如何?”
“他没认出我。”
“跟我想的一样,他不会认出你的。这个世界,是镜之灵由他过去的记忆构成的意识世界。而他,正在扮演着他记忆中的自己,并且失去了现在的记忆。”
“有办法让他想起现在的记忆吗。”
“有,但很难。”
“什么?”
“找到他在这段记忆中最重要的人,让那个最重要的人来引导他。”
“但我们不知道谁才是他这段记忆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大海捞针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