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周老爷子出声呵斥,拐杖敲在地板上,也惊在周家人的心里,“媛媛,还不说话,是要请玄学盟的执法大师们来处理吗?”
听说要请玄学盟,周彩媛身体一抖,缓缓抬起头,脸上早已经被泪水浸透,“爷爷,我,我不,我不敢……”
一句话,半天说不清楚,只吓得小脸煞白,身体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说!”周老爷子一声呵斥,“我周家的子孙,做事情敢作敢当,你照实说!”
周彩媛一下跌坐在冰冷的地面,却不敢晕过去,“我说,是她!”
仿佛是下了极艰难的决心,她的手颤颤巍巍指向秦松伶。
“小娼妇,你敢污蔑我,我今天撕了你……”
“骂谁呢!”周振豪看不下去了,“秦松伶,你放尊重点!”
先不管周彩媛要说什么,但就算她真的做了错事,也不能被人用这种污秽的词骂。
别说是周彩媛,就是平时但凡有点教养的人,也不该用这样的词语骂好好的女性。
“就是你!”周彩媛似乎豁出去了,撑着地板朝爷爷奶奶跪下,“奶奶,爷爷,就是她说,说我爸没了,你们会把我们二房的产业全给三叔家……说时奈和时崎是乡下来的,不配做我们周家的孩子,天天当着我和哥哥的面就骂他们。
“我们反驳,她就在爸爸面前说我们不孝,说我们骂她,让爸爸打我们,赶我们走。”
一段话说得前后颠倒,但她下一句还是说到了重点。
“本来我们跟时奈他们没多少交集,今天早上她突然拦住我,说手里有平安符,又说她以前不该骂他们两,让我帮她把符放到房间枕头下,可以保佑时奈他们早点平安回来……”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你有证据吗?”
秦松伶眼里慌乱,却并不退步。
“有!”周杰坤突然开口,“媛媛跟我说过这件事,你是在四楼梯上给她的。家里为了爷爷奶奶安全,在房子转角和楼梯这样的地方都装了监控,有没有给过,一查就能知道!”
“我,我早上下楼根本就没走楼梯,大家都知道,我一向都是坐电梯!”秦松伶并不承认,因为她根本没做过。
“去查!”周振豪根本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现在要找出凶手,也只是为了问出符咒真正的来源,然后尽快找到施法的真凶。
“你有,你就是有,”周彩媛摸着眼泪,低声重复着同一句话。
周杰坤已经过去扶她起来,轻声安慰。
那边保安跟周杰坤确认了时间,不过十几分钟就找了监控。
视频被投放出来,高清的画面正好拍到在楼梯转角处,秦松伶递给周彩媛一个小布包。
至于说了什么,两人都是背对着监控,又有一段距离,听不清楚。
“能不能把声音整理出来?”周振豪问保安,得到了需要时间的回答。
“那不是符纸,那是,那是……”秦松伶脸色有些红,可急着辩解,“那是她说她来那个,没有准备,问我要的卫生棉。真的,不信你们问她。”
“你乱说什么?”周彩媛被哥哥扶着,几乎没有唇色,“我都怀孕一个多月了,根本不会,不会……布包里明明就是用锡纸包的符纸。你说怕周大娘看到你进时奈他们的房间又说你,才让我去的。
“对了,大娘,周大娘,您早上不是也碰到我嘛,我还问您房间是不是整理好了。”
周嫂子就在老夫人身边,当即站出来说确实有这么回事,“房间花瓶里的花还是媛媛摘回来亲手查好的。”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怀疑了,周振豪直接让保安队长把秦松伶带了出去。
另一边,不好插手家务事的冯仁敬和初太平在茶室里,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也将几人的吵闹听得分明。
冯仁敬犹豫了一下,问,“大师,您看?”
“不管过程,符纸来历是没错的,”初太平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
冯仁敬明白其中意思,点了点头,朝周振豪他们离开的门跟了出去。
意思并不复杂,不管秦松伶有没有指使周彩媛去放符咒,那符咒确实是秦松伶带进宅子的。
至于陷不陷害,或是那符咒真正想对付的是不是时奈兄妹,已经不那么重要。
换句话说,既然秦松伶已经决定要用这种邪恶术法对付周家人,那么具体对付的是谁,其实分别也不是很大。
半个小时后,秦松伶果然交代了符咒的来源——秦松月——她的双胞胎亲姐姐。
并说了秦松月人在苏城,至于具体在哪里,她只知道他们入住的酒店。
人在苏城就好办,周振豪当即让人查,果然酒店房间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