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谭杰森虽然也能猜到,可由时奈亲自说出来,就显得诚心很多,他听着心里也舒服些。
出乎他们预料,谭杰森比他们想象的更快接受这个事实,之后直接问他们开公司的计划。
这个时奈就插不上话了,主要是时崎在琢磨,她摸出自己的平板,就把已经写好的计划给谭杰森看。
关于开娱乐公司这件事其实并不是突然兴起,早在时崎直播有些成效,时奈做歌手的时候,两人的长远计划里便有这一项。
只是原本无钱无势的他们,起码还要六年才能实现,如今倒是托了周家的福,有了足够的启动资金支持。
还要赶飞机,时崎干脆把自己的计划书发给谭杰森,剩下的之后再随时沟通。
两人离开之后,谭杰森盯着雪白墙壁上的风景画看了很久。
——那是一副海水与岛屿各占一半的画,长宽不过三十厘米,颜色用得明丽,细致处理得十分细心,不像一般的工艺品画。
思考了许久,他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唯一亲人的号码。
飞往南边的飞机上,时崎跟时奈坐一起,十分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不把假双胞胎的事情也说了。
时奈摇头,“那样给他造成的伤害更大,你想啊,唯一的亲人卷进这样的事情,还得知原来自己并不是对方唯一的后辈,他是不是会想很多?再说,以他的聪明会不会将三人出现在周家联系到一起?
“再加上他的能耐,一旦有怀疑,查到底也不是什么难事。”
时崎却不赞同,“但是一次弄清楚,总比之后一次又一次被打击来得好吧?”
这就是时崎对人情世故的欠缺,时奈展开手里用作伪装的杂志,不得不剖析事情的阴暗面,“去之前也说了,全部告诉他的前提是什么?是他完全值得信任,完全站在我们这边。崎崎,我们想一个人不能太过主观,不能毫无根据地相信他曾经对我们好,现在以及将来就会像从前一样。”
“你就一点都不相信他?”时崎似乎不能接受这种想法,声音略高,引起附近几人看过来。
时奈不得不叹口气,“那毕竟是他的血脉亲人,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跟对方透露爸爸知道那件事情了。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了,不能冒一厢情愿的险。”
这么简单的道理时崎自然懂得,她只是无法说服自己去怀疑童年保护他们的人,曾经她也把那个人当做亲人。
但,时奈说的没错,十几年,什么样的感情都会改变吧。
下飞机前,时崎也想通了,对时奈说:“我会把公司掌握在我们手里,不会让他股份超过二十。”
对于一家公司的原始股来说,这已经很多了。
落地之后,三人一起去了公司之前订好的酒店,薄少卿的自然由刘俊安排。
休息到下午,一起出门逛了。
吃了本地许多美食,时崎才走出低迷的情绪,跟平时一样说说笑笑。
晚上薄少卿问了时奈情况,后者把谭杰森的事情说了,倒是没有刻意隐瞒。
回到酒店却意外看到了另一个猫猫祟祟的丫头,薄少卿当即大步过去,一把把人从柱子后拎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又逃课?”
“哪里,我没有!”时早早挣扎着远离暴躁老哥,背手从书包里扯出一张纸,“你看,老师要家长签字的,明天就要交!”
烂透了的借口,薄少卿却没办法,眼看都快十点了,总不能这时候把人送回去。
时早早自然以最快速度贴到时崎身边,“师父父,我就住一晚,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不管是不是真的,唯一还算欣慰的是,时早早是坐放学之后的航班过来的。
当然,明早上学时间是肯定赶不上了。
不过有时奈劝说,薄少卿到底没有在酒店大堂打孩子,把账记在了回家之后。
时崎要直播,薄少卿去联系别墅的人,时早早只能找时奈。
“我还没吃晚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通红,一看就是被薄少卿吓得不轻。
“好吧,”时奈想薄少卿大概是不可能关心小妹妹有没有吃饭了,只能带着人去附近的餐馆,“我们去吃,一会儿回来给他们带宵夜,正好走了这么久,我也有点饿了。”
当然,离开之后,他还是给薄少卿发了信息,免得一会儿找不到人又着急。
老板还没归位,最近又被卓宇寒事件牵连的鸿福娱乐经费有限,也或许是新来的助理深知报销不易,所以订的是商务酒店。
酒店在一条商业街上,出门什么商店几乎都有,但人也特别多。
时奈怕时早早走丢,就近找了家餐馆,就在酒店出来右转的巷子里,距离不过两三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