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知抬起眼眸,眉眼之间一片冰凉,看着他:“你不是衍之?”
“哈哈哈哈!我才不是那个废物!”他突然狂笑道,宛如一个疯子。
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就他那胆小的模样,真令人厌恶。”
“.......”白玄知整个人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不是衍之?不对......他明明就是.....等等!突然想到了什么,深邃的眸子隐隐藏着冷色,看着眼前的人:“离魂症.....”
闻言,衍之嘴角上扬,趾高气昂的看着他:“我会取代他,那个废物将永远消失~”
当年,衍之的父母因为偷偷生下孩子,被降罪打入大牢,儿时的衍之总会偷偷去看望他们,后来听说他的父母死在了牢房里,传闻说他去看望父母时,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于牢房中的过程,至于是谁杀得便不得而知。自此,衍之整个人的性格似乎有些变化,比如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做出一些和他性格不符的事情来,对于这些异常并没有人在意,后来他便就恢复正常了。
本以为他已经走出了那段黑暗的记忆,原来他一直都未走出来。他甚至为了逃避那段记忆,得了离魂症。相当于分裂出了另一个魂魄。共用一个身体。他掩藏的很好,没有人发现他得了离魂症。他成功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和他待在一起最久的白玄知,他真的掩藏的很好吗......
这个宋淹之和衍之性格完全是相反的,宋淹之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非常讨厌嫉妒白玄知,凭什么他出生所有人都高兴,所有人都喜欢他,就连国主也偏爱于他,家庭圆满幸福,一出生便是顶峰。
而自己出生就见不得光,所有人都厌恶他,都欺负他,说他下贱是低等的畜生。是无法看见阳光的存在。
此刻,白玄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起他前面说的那句话,他知道离渊?他知道自己和离渊是好友?这件事他只对师兄和幼恩说过。按道理他不可能知道!
白玄知眼神冰冷看着他,眉心蹙了蹙,试探性问道:“是你.....在暗中帮助噬心魔?”
衍之逗了逗鹦鹉:“现在才发现吗~哈哈哈哈哈,太晚了。”
衍之宛如一个得逞的小动物,不断展现自己的成果:“没错是我,不仅如此。”
挑起白玄知的下巴被迫与他对视:“离渊被困的阵法是我做的,那把弑魔剑也是我给噬心魔的。”
白玄知撇过头厌恶的瞪了他一眼。
衍之:“哈哈哈哈就连冯将军,也是我的人~是我与他合作,他要洛边,而我只要你白玄知身败名裂~”
白玄知眸子一暗。
衍之:“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当初救下我。”
白玄知并未回答他反而问道:“那法阵是远古时期的,你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如何做到?”
衍之手心处升起一团紫色的气息:“其实....我也想跟随他修仙,那老道看不上我,偏偏看上了你。”
衍之:“修炼邪术,不也是修吗~”
白玄知:“那我也要告诉你。”
他说的非常认真,眼神无比坚定看着衍之:“我白玄知,从始至终,从未后悔救下你!”
这句话让衍之原本嚣张的笑容立马暗淡下来,眸子骤然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别痴心妄想了!白玄知,你可真会蛊惑人心~”
随即他哼着小曲走出牢房,不一会便来了几位士兵,手上拿着一捆淡金色的绳子,上面散发着淡淡的仙气,士兵将他的手反捆于背后。押着他走出牢房。
阴暗的牢房待久了,阳光都觉得异常刺眼,那些横死的尸体早已被清理抬走,就连白将军的尸体也一同扔进坑里一起焚烧。地上只残留了些许血迹。
白玄知一路被押着走,路边全是百姓在收拾这片废墟,就连七八岁的孩童也要干活,看表情极为吃力,那木头比他还高还粗壮。小小的身体用尽全力拖着木头。灰头土脸,身上伤痕累累,看着真叫人心疼。
一路走到一处空旷的练武台,白玄知被押在武台中间。烈日啃食他雪白的肌肤,汗水顺着脸颊落入地面上。
此时周围慢慢聚集了许多百姓,一个个眼神凶狠,充满仇恨和厌恶,仿佛面前的人犯了天条一样,罪无可赦。
衍之一身粗布麻衣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白玄知身边,也不知他对百姓灌了什么迷魂汤,大家对衍之极为信任。也对,毕竟是他保下了大家的命。此刻,下面的人有些对白玄知吐口水,有些在低声咒骂,看他的眼神也是恨之入骨。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祸害!”
“呜呜呜,我的孩子。”
“叛国贼!就应该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