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好奇的问道。
她知道霍元任是京都本地人,尤兰双老家是沪市的。
当初两个人是参加革命上前线在部队认识的,后来在当时的领导撮合下结了婚。
按理在京都霍家应该是有亲戚的。
见贺知意问,霍元任脸上的笑淡了淡。
“你外公家在沪市,当年抗战时全部遇难。你爷爷家也是一样,剩下的亲戚们这么多年也都联系不上了。”
尤兰双放下筷子,耐心的跟女儿解释道。
贺知意低头沉默了几秒。
“爸妈,往后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就好。”
“好孩子!”
霍元任和尤兰双皆是一笑。
吃了早饭后,贺知意跟尤兰双回屋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贺知意其实有不少衣服穿。
再加上这些日子尤兰双把之前给女儿买的衣服都带过来了,贺知意的衣柜都塞得满满当当的了。
得亏当初陆泽方不想委屈自己媳妇儿,坚持找木匠订了一个最大的衣柜。
要知道这时候的人们都是用木箱子收纳衣服呢。
“这件怎么样?蓝格子裙!”
尤兰双拿起一件她带来的裙子笑着说道。
这是一件苏联风格的小裙子,前两天流行穿布拉吉,这条裙子就是由布拉吉演变来的。
里面还是夹棉的,是尤兰双出差的时候买的。
“算了妈,这么冷的天还是别穿这个了。”
贺知意轻轻摇头,无奈的撇嘴。
其实她是怕影响不好。
以前这么高调了,再穿个裙子张扬总归是不好的。
“你说的对,是妈高兴糊涂了!”
尤兰双笑道。
说罢又去看床上的衣服。
贺知意抿嘴,看到尤兰双身上的褂子是自己给买的那一件,裤子膝盖处还有一个小小的补丁。
“就穿这套吧,列宁服。”
贺知意说道。
“也行,咱家知意穿什么都好看!”
尤兰双笑道。
知道贺知意害羞,尤兰双从屋里出来让贺知意换衣服。
霍元任正在门外跟对面的李母李父说话。
“你就是地瓜他姥爷吧?”
李母自来熟。
何况这段日子霍元任跟尤兰双经常过来,加上听地瓜几个孩子提过,所以李母便猜出来了。
霍元任一点架子都没有,笑呵呵的跟邻居打招呼。
“是啊,大姐您吃了吗?”
“吃了!这不扶着我家这口子晒晒太阳!”
李母笑道,扶着李父坐在靠门的椅子上。
“多亏了知意给我诊病,喝了两副药我就觉得身上轻快多了!同志,你有这样的闺女可真有福气啊!”
李父也笑着说道。
前两天他都想要放弃治疗了,拒绝去医院,不想再多花一分钱。
结果贺知意给他把了脉后开了方子,喝了第一副的时候李父就觉得身上有力气了。
咳嗽的见轻了。
贺知意跟尤兰双收拾好出来时,见霍元任跟李母两个人聊得正欢。
“李大娘,李大爷!”
贺知意笑着打招呼。
又跟自己爸妈介绍道。
“爸妈,李大娘跟李大爷就住在对面,我们住的这个房子就是租了他家的,平时经常帮我带孩子,人可好了!”
“你们好,我是知意的妈妈,谢谢你们平时对我女儿家的照顾!”
尤兰双上前跟李母握手笑道。
李母受宠若惊。
“哪里,这是什么话说的,明明是地瓜娘帮了我们家不少忙,要不是地瓜娘,我家儿媳妇估计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呢!”
听到邻居街坊对女儿的评价跟称赞让霍元任尤兰双夫妻俩更是骄傲了。
跟李父李母道别后,贺知意三个人坐上吉普车往军区大院去。
······
军区大院的食堂已经拉好了横幅。
甚至还在大门口贴上了红告示。
军区大院里随处可见穿着军装的解放军同志。
三个人下了车步行先去食堂。
今天不少宾客,其中有好几个还是霍元任跟尤兰双的上级。
“你进去招待客人吧,我跟知意站在门口等一会儿。”
尤兰双担心霍元任的身体不好,催促他进去招待已经来了的客人。
自己带着女儿在门口等一等还没来的人。
······
霍元任属于师级干部,在部队这么些年很有威望。
尤兰双复员后参加工作,现在负责街道上的工作。
今天来捧场的人很多。
贺知意跟在尤兰双身边光是喊人打招呼都已经口干舌燥了。
霍元任心疼老婆跟闺女,没有一会儿便让警卫员小张来喊尤兰双贺知意进去。
偌大的食堂因为错过吃饭的点,所以百来号人都是专门来给霍家捧场的。
“这就是首长的女儿啊,长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