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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高专的早晨。
最强咒术师先生拉过椅子坐到.床.边,看着耷拉着脑袋、坐在.床.沿.少年人,勾了勾唇角,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驾驶。
“啊——”五条悟先发出一声无意义的音节,用以提醒太宰治、自己要开始说话了,然后才道:“来,小朋友,说说吧,怎么凭白长了年岁?”
怕别是……
五条悟眯了眯眼,在世界融合之前,他的小男朋友过了一段没有他的日子吧?
“报酬。”太宰治抬眸瞥了五条悟一眼,很快又吝啬的挪开视线:“这是我、安吾和织田作的友情即将分崩离析的时间点。”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一瞬又恢复如常:“人为?那个和“书”一模一样的家伙?”
恹恹欲睡地打了个哈欠,太宰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平静的指正说:“是“书”选用了森鸥外的样子现世。”
太宰治这副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的模样,让五条悟既头痛又茫然。
按小朋友的说法,他们之间应该不存在时间差才对吧?
五条悟迷茫地半虚起眼。
分别不足一天,之前那个会抱怨会撒娇,尽管浑身满溢着.死.志、一举一动却仍旧带出些许鲜活生气的少年人、怎么就成了这么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五条悟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反复几次启唇,最终都是以讷讷地抿住唇为结局。
于是,在太宰治无意开口、五条悟选择沉默的情况下,寝室内流动的空气也仿佛变得缓慢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五条悟从椅子上起身:“待在寝室,我取早餐给你。”
“取早餐?”太宰治开口,语调带出古怪的笑意:“说谎,大叔分明是要去调查我吧?让我猜猜看哦……嗯,获取情报最简单也是最快的方式,就是去找织田作了吧?”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扬唇道:“那,你愿意告诉我吗小朋友?”
——我不调查,你愿意说给我听吗?
太宰治以沉默作答。
在寂静的室内,五条悟于喉间溢出的叹息是那样突兀:“你不说、又不想我调查,这也太不公平了啊。”
可是……
太宰治抿住唇。
曾经——蒙着一层灰色的薄纱,光鲜的皮囊下是一颗腐烂得爬满.蛆.虫的心。
何必了解呢?
那只会给人带去痛苦而已。
五条悟不知何时离开了寝室,一层蒙蒙暗色于天幕降落,笼罩了整座教职员的校舍。
这没什么用。
五条悟非常清楚,「账」拦不住反能力者,他之所以做,只是在告诉太宰治:别离开。
“呀,织田。”五条悟在食堂找到了看顾孩子吃饭的织田作之助:“小朋友的异能力是什么?不,更准确些问,小朋友的异能力叫什么?”
作为连接两个世界的“中心”,五条悟所接收到的情报,自然包括异能力的“些许”本质。
有些直接反应“能力”本身。
有些则是反应能力者“内心”。
五条悟想,他可能根本无需调查什么,只需知晓太宰治的异能力的名字、便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了解小朋友。
“太宰闹别扭了吗?劳五条先生费心了。”织田作之助摸了摸下巴,自顾自点了点头,认可了自己的想法。
“不愧是亲友。”五条悟颇有些失笑,他没再询问小朋友的异能力的事,而是问:“织田,你觉得小朋友为什么闹别扭?”
五条悟在织田作之助身边坐下。
“这个啊。”织田作之助皱了皱眉,微微侧身给孩子擦了擦嘴角,又板回身体,同五条悟面对面:“也许是因为……羞耻心与羞愧感在作祟?”
这个说法,着实让五条悟愣了愣。
“太宰是“厌世主义者与悲观主义者”的集合体,偏偏头脑又过于精明。”织田作之助说着,揉了揉眉心。
如此种种汇集在一个人身上,若是小朋友愚笨一些的话倒是好,可惜……
五条悟屏息,动了动唇:“真是……灾难啊。”
“是灾难没错。”织田作之助道:“加上森首领这件事,虽然太宰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心里应该不好受。”
五条悟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扯了扯唇角,笑道:“森鸥外怎么回事?”
“啊……”沉默一瞬,织田作之助徐徐道来。
五条悟指尖猛地一颤。
这样啊。
是这样子啊。
头脑精明的孩子遇上生性多疑的大人,被忌惮、被驱逐……这是什么糟糕的走向?
“嘛,我的身份只知道这么多了。”织田作之助止住了话音。
“啧,真是没眼光的家伙。”
“啊?”
五条悟微微阖了眸,后倾身体背靠着椅背:“我在说那个什么森首领是个没眼光的家伙哦~小朋友分明很有温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