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哪有半分刚睡醒的朦胧,清明的不得了。
“可以装睡再久一点的哦。”五条悟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
太宰治伸出双手扯住五条悟的衣襟。
下一秒,天旋地转。
五条悟毫不在意,甚至扑哧一声笑了,好整以暇地望着上方被/.卧/.室昏暗光线渲染得冷淡的稚嫩面容。
视线微微下滑,在少年人洁净光滑的脖颈处巡视了一番,五条悟笑得轻.佻:“哦呀?一大早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白发青年笑得从容,浑身的肌肉.没有一分一毫绷紧的迹象,是完完全全的松.弛姿态。
意识到这一点,太宰治的唇角不高兴地往下一滑。
真是惹人讨厌的家伙!
太宰治微眯了眼,笑着咬了下.舌.尖,俯身,面颊近乎是贴在了五条悟的.胸.膛,将冷硬的木仓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他看见了五条悟骤然冷下的脸色,鸢色眼底浮现些许兴味来。
“男朋友~”太宰治歪着脑袋,唇角扭曲地勾着甜丝丝的笑孤:“可以说遗言了哦~”
“哇哦~我好感动,居然还给我留下了说遗言的时间呢。”五条悟感叹道,冷着的脸忽然绽出笑容:“怎么样?满意吗?看男朋友变脸的游戏该结束喽~”
“……啧。”太宰治不轻不重地一咂舌,感觉没趣的挪开木仓口,慢吞吞地起身。
的确该结束了,无论五条悟怎么变脸色,自始至终都是游刃有余的,肌肉.并未呈现半点防御的迹象。
真是无聊透了。
太宰治垂眸,颤着卷翘的眼睫。
“嘶——!”太宰治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你干嘛?!”
温热的双手掌心紧贴着少年人纤细的月要,五条悟笑着眨了眨眼:“精心准备的恶作剧没有成功的话,也太遗憾了吧?可以开木仓的,小朋友~”
“就没见过比大叔还讨厌的家伙。”太宰治挑起唇角,再次举起手木仓,正对着五条悟的额心。
嘭——!
一支玫瑰从木仓口弹.射.而出,几片略微干枯的花瓣颤颤地飘下,落在白发青年那氤氲着笑意的眼底。
如天际般广阔无垠的苍蓝底色,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玫瑰红。
太宰治那只外露的鸢眼睁大了一瞬,而后愉快地弯下:“诶——好过分的大叔吶~这是在引/-/诱/-/我对吧~?我可以对大叔做一些更糟糕的事情嘛?”
苍蓝色的眼眸凝滞一瞬,五条悟忍不住垂了垂眼睫,脸上的表情姑且维持住了成年人应有的体面,但内心却在疯狂吐槽。
喂喂喂——!
究竟谁在引/-/诱/-/谁啊!?
五条悟在心里崩溃的腹诽太宰治的毫无自觉。
“啧。”
半晌没有得到响应,太宰治觉得没趣地挪动下/-/床,走进.浴.室.洗漱。
五条悟瘫在/./床/./上,眼神空茫地望着上方的天花板,缓缓地长舒一口气。
幸好……不然可就糟糕了呀。
当太宰治走出.浴.室.时,卧.室.里已经没了五条悟的身影。
听着客厅传来的动静,太宰治撇嘴“切”了一声,慢吞吞地换好衣服走去了客厅。
“吃饭喽。”早餐已经被从食盒里拿出来,一样一样摆在了茶几上,五条悟坐在沙发上笑眯眯道:“按照约定,清水和出.国.了,昨.晚.走的,目的地是马.来.西.亚,应该早就到了吧。”
“哦。”太宰治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拿起筷子给自己塞了一口菜,咀嚼后咽下,他忍不住吐槽道:“要逃的话,也不知道跑远点,离新.加.坡好近。”
日奈森律纪的目的地就是新.加.坡,最后也死在了新.加.坡。也不知道目的地为马.来.西.亚的清水和,可以撑上几天。
“嘛,毕竟距离近。”五条悟摊了摊手:“逃命嘛,自然越快越好。”
“唔?也是。”太宰治咬着筷子,点了点头,他抬眸扫了眼五条悟:“大叔今天没工作嘛?”
“怎么可能没有呢?”五条悟心说自己可是社畜咒术师,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他笑道:“不过,近日的任务——除却特级诅咒,全部移交给其他咒术师了。”
太宰治闻言微眯了眼:“这样没问题?我查过的,一级以上的诅咒在进化哦。”
“嘛。”五条悟撑着半张脸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啊,目前,森先生提到的源头和小朋友的安全比较重要嘛~”
太宰治耸肩发出一声嗤嘲的笑,他放下筷子,勾唇道:“大叔~你该不会以为我的能力对邪神什么的有用吧?”
不给五条悟回答的时间,太宰治扯了扯唇角:“没有,最多能减轻一些“人”的负.面.状态而已,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比较好哦。”
五条悟很容易洞察太宰治的言下之意,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不想他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