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没眼看地撇撇嘴,转回身,要笑不笑地对连.体.婴.似的两人挑了挑眉:“现在可以跟老子走了吧?”
“嗯嗯。”
糟心情侣黏黏糊糊的同时,抽空整齐地比划了一个“ok”手势。
“……”
五条悟仰天长叹。
眼瞧着同期兼友人陷入自闭,夏油杰表情沉痛,连忙掏出手机联络被抛下的辅助监督,让对方快些开车过来。
真的,别说悟了,他也快遭不住了。
…
……
………
什么是糟心?
夜蛾正道对此有着正确的理解:看见两个五条悟就是糟心。
“悟……”
“好啦好啦。”五条悟摆摆手打断夜蛾正道的话,用力碾碎嘴里的糖,眉毛拧得紧紧的,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快被“烦躁”填满了。
“夜蛾老师用不着担心,他们迟早要离开的啦。”五条悟闭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他看向【五条悟】和太宰治,然后又无语住了。
真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没想到啊,一眼看过去心态又崩了!
黏黏糊糊的有完没完了!?
“五、条、悟,你是不是脑有疾——!?”
跳着脚的吼完,五条悟愣了一下,然后十分痛苦的单手盖住脸,他是万万没想到,他有朝一日居然会用如此“愤恨”的语气、阴测测的喊自己的名字。
余光看向那一个个张大嘴巴、呈现着“世界观崩塌”状态的老师和同学,五条悟表情木然地捂住心口,强压下吐血的冲动,在【五条悟】和太宰治笑眯眯的目光洗礼下,颤巍巍的开了口。
“我、带你们去寝室。”
“好的哦。”
又是同步的“ok”手势。
夜蛾正道手动合上惊掉的下巴,吞了吞水口:“那个、悟,呼——一会来办公室一趟。”
五条悟点头应下,低着头带两人朝寝室楼走去,背影萧瑟,让观者心生无限同情。
男默女泪了属于是。
不过……
家入硝子看向夜蛾正道几人,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这是报应吧?”
几人:“……”
五条悟打开门,侧身对两人道:“喏,这间寝室一直都有打扫的,本来是给新生的准备的,新生没招够数,你们住吧。”
“哇啊~”太宰治扶在【五条悟】肩头,对五条悟笑弯了眸子:“谢啦,五条君。”
“啊,不……”
“不要对这小鬼笑啦。”【五条悟】开口打断年轻咒术师的话,委委屈屈道:“都是五条悟,谁不了解谁呀?阿治别被他那张脸骗了哦。”
五条悟:“……”
太宰治:“……”
话说,你们/我们是同一张脸吧?
“……告辞。”五条悟转身,拖着身心俱疲的身体从两人视线中离开。
在五条悟身影消失的一瞬,太宰治和【五条悟】齐齐收敛了表情,对视一眼,转身走进寝室。
确定寝室没有任何监.控.监.听的设备,太宰治放松下来。
脱下外套扔到.|.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双腿交迭,指腹.抚.了.抚.暗红色的书封,他抬眼对【五条悟】一笑:“说说吧悟,你触发的术法什么时候结束?”
“不确定哦。”【五条悟】侧坐在椅子上,摊开双手,相当诚实的说了句废话:“总之,一定有失效时间就是了。”
“……”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太宰治闭了闭眼:“算了,然后呢?那本古籍对你的影响消退了没有?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心安心~”【五条悟】起身坐到太宰治身旁,侧身将人抱住,安抚道:“已经没事了,事实上见到阿治的第一眼,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哦。”
两人负责回收的古籍,与所谓“神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这古籍本不该由【五条悟】去接触,奈何他作了个大死,明知古籍有封印保护、且自身对“神明”的抗性.极低,偏偏手贱地去碰。
呵。
太宰治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把作死的男朋友扔了吧?
“这段时间,别离开我得视线范围。”太宰治捧起【五条悟】的面颊,两双眼睛对视,他认真且不含半点玩笑意味的道:“不然就分手。”
【五条悟】一僵,然后耷拉下脑袋,瓮声瓮气道:“好的哦,我一定听话。”
与此同时,此世界正版·五条悟在去往教职员办公室前,先接到了家里老东西的电话。
内容毫不意外的、全都是询问突然出现的【五条悟】的事。
五条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有好几根白色的发丝从他眼前飘飘落下。
五条悟的唇角无语地颤了颤,对手机那头的老家伙嘲讽道:“收收那些小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