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他此时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大局未定,做这许多的安排都显得有些多余。
【这场对战因为李诵的病重,王叔文等人的结党营私而宣告失败,公元805年,贞元二十一年,唐顺宗被逼禅位太子李纯,改年号永贞,老李家基操了,而王伾病死,王叔文被贬,其余参与这世界的刘禹锡、柳宗元等八个人通通被贬到外地去当司马去了,故而称为“二王八司马事件”。】
公元626年,武德九年。
老李家?
众人从未听到过有敢这样称呼 皇家的,个个屏息凝神,生怕一个不注意太子殿下就迁怒于他们,虽然太子殿下平日宽厚,可这事情怕是殿下逆鳞了吧?
然而他们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反倒是又听得一阵懵,这没说过程啊。
改革是如何进行的,为何会失败,这些提也不提一下的吗?
虽然知道有可能会失败,但此时听到李世民仍旧忍不住失望。
他脑子里过了一下“基操”这个词,并不知其意,于是赶紧将它从自己的脑子里赶走了。
都有记写,晚些时候再想不迟。
现在得专心致志地听下去。
【这事情带来了一个很大的影响,就是皇帝把近臣看得很重要,所以在新帝即位后会不分差别地排挤先帝近臣,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这意思。】
这是自然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些大臣仗着先帝的宠爱恃宠而骄巴不得把整个天下都握在手中。
众人都觉得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任何问题。
【白居易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永贞革新,但是对于革新,他显然是持支持态度的,在《新乐府·太行路》中他表达了对革新运动中的代表人物韦执宜的同情,韦执宜是被贬得最远的一个,跟苏轼一样,被贬到了海南。】
公元1099年,元符二年。
虽然已经远离海南了,但是分别本就是一件令人心伤的事,苏轼心中感触颇深。
想来唐朝的海南当比他去时更加艰苦才是。
【《新乐府·太行路》题下小字写“借夫妇以讽君臣之不终也”,诗中也有“行路难……不独夫与妻,近代君臣亦如此。”这样的句子,他的针砭时弊很露骨,还说“君不见左纳言,右内死,朝承恩,暮赐死。”总结一下就是胆子大得很。】
唐,元和年间。
唐宪宗李纯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轻笑道:“确实大胆。”
只可惜胆子太大了。
清朝。
众人不知多羡慕那时的文人。
他们从未想过能这样暗中嘲讽皇上。
许多人即便写诗作词也都只敢自己品评,生怕被人找出点什么不能说的。
虽然皇上已经开口了,想说什么便说,定不会白白冤枉了人。
可即便没人开口,众人心中却清楚得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从前皇上冤枉了人尚且不能够承认,如今这般没有定论,还不是想处置谁就处置谁。
谁愿意去冒险呢?
【另外他对刘禹锡也很不错,在刘禹锡被贬后不久他就给刘禹锡写了很多封信,两个人也一直是不错的好友,刘禹锡曾写过一首诗《翰林白二十二学士见寄诗一百篇,因以答贶》提到此事,“吟君遗我百篇诗,使我独坐形神驰。”】
唐,元和年间。
朗州。
刘禹锡皱着眉沉思。
这是将白二十二与他们绑在一起了。
如此……也不知会不会牵连了白二十二。
圣人赏识他,当不会如此,可就怕冒了头遭人妒忌。
想到这些,刘禹锡不由得更担心了。
【大概也是因为白居易这样的态度,注定他在朝廷里的日子过得不会太平,而元稹和他是同样的性子。】
这话白居易和元稹都是认同的。
若非性子相合,他二人断然不能像今日这般要好。
而他们也知道他们不该如此,这种时候自然还是该顾好自己,自己都自身难保那还如何为他人安置。
只是有时性子难改也是事实了。
【公元806年,元和元年,白居易罢校书郎,和元稹一起在华阳观里揣摩时事,写有《策林》,其实《策林》就是考前押题,后来又一起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一起中举。】
考前押题,这话说得新鲜。
考前押题者众多,但真正能做到那般详实者并不算多。
当初和微之一处讨论,受益颇多,故而白居易后来也常爱与元稹讨论这些。
集思广益方是正道,如今也该如此。
【然而元稹虽然入了甲等,也就是得了一个很好的分数,被授左拾遗,结果因为上书论时政,被贬河南尉,大概他的母亲担心他,在他被贬的同月便离世了,元稹丁忧服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