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给到别墅里面,首先就看见高端奢华的装修,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客厅高高亮着,旋转楼梯旁还有个电梯,根本难以想象从这里走几遭该有多么舒心。
镜头再次切换,直播间观众还在感叹节目组大气真有钱,别墅真好真羡慕时,镜头给到房间——
浅色的真丝被子中露出个白皙修长的胳臂,胡乱得揉了揉头发,左摸右摸总算是触碰到了手机,然后就缩进了被子里,被子超小幅度的动了一下看样子翻身不便。
一分钟后,房间的门被打开,一双大长腿先一步进入大家的视野,而后停留在床前。
一秒后,他环视了一下床,随后坐在了床边,轻轻掀开了些被子,揉了揉露出来的黑色秀发。
下一刻,姜思砚的头露了出来。
朦胧的眼眸微微泛着湿意像是哭了一样,眼睛半眯着,有些委屈地瘪着唇,还不罢休的将头埋在被子里,试图蹭蹭被子享受最后的柔软。
直到抬头看到角落里泛着红光的摄像头,他才从伸出手快速整理了一下头发,小心翼翼将贺晏殊的手推开了些,脸色也薄薄地红起来。
本来还想坐直身体,但整个人就跟散架了似的,腰部的痛感一点点四处漫延,痛得他根本就动不了,一张漂亮脸蛋此刻也皱起来。
腰部喷了药,身上以及被子房间都是一股喷剂味道引得他直想打喷嚏。
今天下午还要录制节目,可他这副模样,难道要推...推轮椅去?!
“还在乱动,你的腰不想要了?”贺晏殊的声音很冷地传过来,对上他的眼神,怪让人觉得心慌慌的。
“没有...没有不想要,”姜思砚的声音逐渐变小,似乎要贴得特别近才能听见。
“那就好好躺着,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好了,下午的录制何导说我们先不用去了,等你情况好一点之后我们在去录制。少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而且节目组重新规划了直播时间和方式,现在是全天直播,房子里四周都安装了便捷式摄像机。”
[难怪没在房子里看到其他工作人员,原来是因为他俩不用去集合了。]
[这不算搞特殊吗?录节目受点伤不用这么矫情吧?]
[?不是,明星也是人好的吧,你要是受伤了根本动弹不得还要进行大幅度运动你行你上?]
[拜托,他俩都是伤员,没看见贺晏殊腿上的胶带吗?人家脚腕和小腿受伤了,刚才进门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你不心疼我们粉丝还心疼呢!]
[看节目就看,别这么大戾气,不爱看就别看。觉得不公平你去拍啊。]
[有些人别太妒恨了,觉得矫情你来个车祸试试?]
贺晏殊弯腰去捡地上的纸屑,“刚才不挺乖的吗?给我发了消息要我过来,怎么突然又不告诉我想要我帮你什么了?”
姜思砚实在是受不了了,脑袋藏进被窝里。
贺晏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动作,见他不动,故意说道:“那我可走了。”
姜思砚埋在被子里看不见人,只能根据声音猜测贺晏殊究竟走没走。只感觉到被子上忽地一松,好像是贺晏殊站起身了。
他下意识意以为贺晏殊要离开了,心里郁闷了两下,忽地拉开了被子,却发现贺晏殊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而他就站在自己床前,双手环抱像是等待他自投罗网。
贺晏殊一见姜思砚探出头来就看见他漂亮的圆眼睛充满了狐疑和惊讶,像极了备受惊吓的小猫咪。
姜思砚见他还在这里没走,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却说:“你不是说你走了吗?干嘛...又回来了。”
贺晏殊语气中带着轻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因为不想来两次,腿累。”
“你快坐下,快点。”姜思砚直往他脚和腿上瞧,恨不能坐起来一看究竟。
他起身的时候拉扯到了腰,完全忘记了自己腰上还有撞伤,拉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姜思砚脸色猛地一变。
贺晏殊连忙从桌上拿出喷剂,将他扶住,重新放回被子:“我给你揉一下喷点药,多关心自己好吗我的乖祖宗。”
观众听着这句话似乎有点怪异但细细想来又觉得是有些不耐烦,倒也没有多想,唯独两人的cp粉磕生磕死,坚信这句乖祖宗绝对内有乾坤。
姜思砚委屈地抿唇,任由贺晏殊帮他调整好姿势,乖巧躺在床上等待着贺晏殊帮自己喷药。
一副来吧,但一定要轻点我怕疼哟的表情。
姜思砚主动掀开被子,将自己上半身漏了出来,他此刻是背对着贺晏殊的,粉色的短袖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他自己最爱的蜡笔小新睡裙,杂乱无章地被卷在一块,搭在他的大腿根部露出的腿部线条漂亮又流畅,细长直的腿现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