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答应,也很生气,就算有钱我也不投,杨乐死缠烂打,三天两头的来找我,我啊,还是心软,不想把事做的太绝,只好躲出去,也不知道杨乐是怎么找到我在外省的落脚点的,堵在酒店里,已经很晚了,我不想闹出什么影响来,也不想跟他同一个房间,那时候,我已经不再碰他了,你知道的,我多少有点洁癖,可能这多少也伤他的心,其实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杨乐喜欢我,我是能感觉到的,就因为他还有这么点真心,我才不忍把事做的太绝,也想做个最后的了断,那天晚上,我又单开了一间房,想了一宿,就给费文涛打电话,从他那里暂时借用一笔钱,再加上我手里的活动资金,给杨乐买个男二号,也算是我对他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了。
第二天,他临时接到一个通告,急着赶一个地方台的节目,离我们住的酒店不算太远,开车几个小时就到了,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他去,路上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了,他知道我肯投资了,开始高兴极了,后来又听我说这是最后一次帮他,算是分手费,以后两不相欠,各安天命,他又不同意了,我本来一夜没睡就烦的要命,他又没完没了的跟我这掰扯,死活不肯分手,我索性警告他,要是再闹,连这笔分手费都别想了。
杨乐当时的表情,我现在都记得,特别惊恐,特别绝望,眼里都是泪,叫人有点拿不准他要干什么,他大喊着:鲍玄德我恨你,死也不跟你分手,然后突然去抓我手里的方向盘,我也惊了,拼命想摆脱他,我俩在车里撕扯起来,车子终于失去了方向,冲出了围栏,我当时什么都看不见了,耳边全是霹雳哐啷的撞击声,身体好像也被撕碎了。
等到一切都安静了,我睁开眼,看到副驾上的杨乐全身都是血,我努力扯开安全带,爬出车子,你知道吗,我做这些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全身都痛彻入骨,我爬到车的另一侧,想从那边拽出杨乐,就看到车子在漏油……”
鲍皇叔忽然停止了诉说,手里的烟抖得厉害,脸色越发的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宇文颢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不说了,咱们不说了。”
可鲍皇叔却再也停不下来了,空瞪两只深陷的眼睛,继续念叨着:“我拽他,他不能动,使劲拉他,也拉不动,我的腰疼的要断开了,可我还想着再努把力,或许就能把他拉出车子……汽油滴答滴答,就像一声声敲响的丧钟……
这个时候杨乐醒了,微弱的求我救他,两只眼睛望着我,说不许我离开他……
那一瞬间,我忽然被冻住了,手上松了劲,最后就…放开了手……放开了他,一点点退开,杨乐伸着手,还在喊我的名字……
我逃离了那辆车,逃离了杨乐,逃离了最后那点人性……
车子炸了,可我完全听不到声音,我只看见杨乐在我的眼前被烈火吞噬,渐渐地,烧得面目全非,成为一具血肉模糊的焦尸……我知道,我放弃了,我并没有尽全力去救他……”
“求你了,别说了。”宇文颢用尽全力抱住怀里浑身颤抖的男人,泪水滑落下来,落在他的头发上。
男人想推开宇文颢,却被抱得更紧,终于哇地一声,将刚刚喝下去的粥,又都吐了出来,吐在宇文颢身上,宇文颢任凭他吐,却仍不肯放开自己的手,抚着的他颠簸的背,轻轻拍打着。
第100章 这是我男朋友
鲍皇叔终于接受了心理治疗,为其治疗的是岳华推荐的另一名较为权威的专家,治疗的过程和效果如何,宇文颢并不知道,但是随着圣诞月的来临,鲍皇叔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了好转,又开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剃了基德的毛,于是美容后的基德脑门上多了颗桃心,天天对着鲍爸爸说爱你,宇文颢不想再看第二眼,要多丑有多丑,估计基德自己也意识到了,郁郁了好久,不停地拿爪子去蹭脑门上的桃心。
入冬了,为了保暖,宇文颢请人给房顶填棉花,工人都说了不用帮忙,鲍皇叔偏不,拖着一人粗的打棉花的大管子在屋里跑来跑去帮人家调整方向,结果打碎了宇文颢即将完工的陶瓷作业。
鲍皇叔家大修了一次下水,自己整不明白堵了一餐厅的水,只好请来维修工,人家清理后说,加拿大的下水管道拐口设计的偏窄,油太多了才被堵塞的,建议鲍皇叔以后尽量不要把油脂类的液体直接倒下去。
明白了,这是变相地说咱们饮食偏油腻,鲍皇叔很不满,宇文颢说,我们做饭就是油多么,炒啊炖的,跟你交往后,我胖了五六斤,鲍皇叔臭不要脸地脱衣验身,一晚上就把宇文颢干掉了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