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鲍皇叔一笑。
宇文颢轻轻白了他一眼,臭美:“岳华当初也是眼瞎。”
鲍皇叔不乐意地问:“那你算哪瞎?”
“我特么是瞎了心。”
宇文颢还是找出了新泳裤,只在岳华面前穿过几次,治疗的时候,岳华不允许家属干涉,鲍皇叔还真没见过,但沉湖事件后,岳华改变了治疗方案,认为鲍皇叔的参与很有必要。
在湖水里挣扎的那一夜,不是不怕,而是因为宇文颢早已忘记了什么叫害怕,只有一个信念,他和他谁都不能死。可过了那劲,一想到游泳池里那股子味,还是忍不住的犯恶心。
见宇文颢半天不说话,鲍皇叔凑过来:“听话,否则我叫岳大夫直接给你打电话。”边说边摸了摸宇文颢微翘的屁屁,坏模坏样的低笑:“我还没见过你穿泳裤什么样呢。”
滚,色胚子。
岳华的豪宅果然气宇不凡,坐落在远离住宅区的郊野,四周除了树林和湖泊连个邻居都没有,宇文颢在多伦多生活这些年,这样的宅子也见过不少,但还是头一次进去看看,秋天的枫叶红染了满院浓烈的秋色。
也终于看到了岳华传闻中的建筑师男友乔尼,宇文颢第一眼便微微怔住,同样的高大、威猛,混血的脸,肌肉发达,也是运动型,就是比鲍皇叔看着黑一些,干净的小麦色,看来岳华的眼光多少年始终如一没变过。
四个人彼此寒暄了一番,在岳华的带领下,略略参观了一下这座宅院,乔尼正如鲍皇叔所说,人看上去不错,谦和有度,谈吐幽默,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总是停留在岳华的身上,也许是几代移民后裔,做派很西式,汉语说的很吃力,也是认识岳华后学了那么一点,出于对乔尼的一种尊重,大家最后索性都用英语交流。
宇文颢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在鲍皇叔与乔尼之间滚个来回,就像吃了个半生不熟的土豆,梗在喉咙,堵了个正着。
吃了甜品,又在泳池边闲聊了几句,乔尼从一件精美的礼盒里取出一件极其性感窄小的泳裤,说是送给岳华的,今天一定要穿上这件礼物下水,他要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男友。
岳华有点脸红,鲍皇叔却在一旁起哄架秧子,拍着巴掌怂恿岳华赶紧换上,气氛也因着这件小插曲变得活跃起来,鲍皇叔拉起还在犹豫的宇文颢回房换了泳装,看着宇文颢略显保守的平角泳裤,鲍皇叔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宇文颢冰冰凉凉地问。
“难怪古人都说,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是审美的最高境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你穿这个,我更想了……”话说一半,鲍皇叔迫不及待地把宇文颢搂了过来,上边亲住了嘴,下边手也不闲着,隔着薄薄的泳裤,揉着宇文颢极富弹性的豚瓣。
宇文颢微微挣开了:“别这样。”
鲍皇叔笑着啄着男孩鲜嫩的唇:“害羞啊?”
“滚,我不喜欢在别人家搞。”
鲍皇叔依然挂着笑,眸色却深了深,轻轻擦去宇文颢唇上的湿渍,柔声说:“怎么,紧张啊?没事,有我呢,岳华说了,今天让我陪你下水。”
“鲍玄德……”宇文颢望着男人,欲言又止。
鲍皇叔两眼期待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岳华……会不会……还喜欢你啊?”宇文颢问完了就后悔,鄙视自己,有点蠢。
鲍皇叔的笑稍稍凝滞了下,继而笑容沿着唇边散开,像一粒石子落入水中,荡出层层涟漪:“嗤,怎么可能,八百年前的破事你还记着,估计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这码子事了,行了,出来玩高兴点,我还没在豪宅里泡过澡呢,来吧,别让他们等急了,回头真以为咱俩在干什么好事呢。”
宇文颢勉强笑了笑。
岳华人俩还真没等,更无需着急,站在晶莹碧透的池水里,两人抱在一起,乔尼吻的情意绵绵,岳华也难舍难分,那条性感的泳裤布丝少的可怜,不愧是建筑师的口味,岳华浑身上下,只在胯上镶了个边,大部分主体面积都露着,肤色又白,明晃晃的耀人的眼,宇文颢看了都替他脸上一热,看来今天这个小型的私人聚会,令岳大教授——鲍皇叔口中的乖宝宝,在久别重逢的男友面前,撒了点野。
鲍皇叔隔着老远吹了声巨响的口哨,碧波里的鸳鸯恋恋不舍的分开了,向这边看来,乔尼扬了扬手,岳华则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一推水,游开了,性感的泳裤即便在水底,也能看出几分惹火的意思来。
“我先下水,等我接你。”鲍皇叔吻了吻站在泳池边还在发呆的宇文颢,噗通一声,跳进水里,顿时犹如鱼归大海,拨弄了几下又钻出水面,转向宇文颢,滚落的水珠在他的脸上晶莹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