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确实可笑。
如果“在游乐园交易”就等于把无辜的人卷进去的话,还不如指望组织改名叫什么慈善圣母院更加合理。
津木真弓见他默认,像是很淡地笑了一下:“……和一个草菅人命的杀手谈论这种事,确实很可笑。”
大概是短暂的相处后,这人身上偶尔显露出来为数不多的“人性”,才让她有了一些可笑的错觉。
她将咖啡泡好,端着走出厨房,“咖啡好……”
客厅里却已经没有了人影。
津木真弓:……行吧。
她端着咖啡去厨房里倒掉,冲洗完杯子放回柜子里,刚准备该干嘛干嘛,就被客厅桌上一个方形的盒子吸引了注意。
她很确信,在她早上离开时桌上还没有这个东西。
津木真弓想了想,先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捂住口鼻,戴上家里最厚的手套,拿毛巾围住自己脸部,又裹着外套将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包好,唯一留下的双眼再带了一幅墨镜遮好,这才慢慢靠近了那个盒子。
她拿着一柄小刀,慢慢割开了纸盒的边缘。
没有炸|弹、没有毒|气、没有警报声。
香甜的奶油气息从盒子里传出,纸盒正中躺着的,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奶油蛋糕。
墙上的钟表指向了正中的十二点,零点到了。
她的手机开始疯狂响了起来,各种祝贺的信息不绝于耳。
“生日快乐!!”接二连三的语音、文字和表情包从对话框里冒了出来。
津木真弓看着桌上那只生日蛋糕,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谢。”
帽子戏法(物理)。
恭喜麻油米终于成年,可以做一些合法的事了!
比如……
考驾照(笑)。
没想到吧,这篇文目前扛起纯爱大旗的是大哥(?)
下章掉线已久的hiro猫猫终于要上线了。
第28章
第二天天上下起了小雨,隆冬的雨一向刺骨,苏格兰背着吉他包走进小巷,高帮靴踩过地上的积起的小水塘,溅起几丝泥泞的水渍。
他路过巷口刻着“Rainy Blue”的霓虹招牌,拉开巷子深处的铁门,从后门进入了酒吧。
铁门闭合,隔绝了门外的雨声,酒吧内轻轻柔音乐声很好舒缓了他紧绷了一夜的神经。
他走到吧台上,看到了正在沙发上喝得东倒西歪的两个朋友。
“不要仗着不需要付钱,就想把我的库存清空啊。”
安室透百无聊赖地弹着手中的墨镜,那是前一晚从松田阵平那里赢来的——他从输得只剩墨镜,变成了输得连墨镜都不剩。
“没有清空,至少每种原酒都给你留了今晚能开业的份。”
苏格兰一脚踹了过去,“你还骄傲起来了。”
安室透挪了挪腿,避开了那一脚,指了指对面已经裹着外套睡下的松田阵平。
“他付出了至少一半战力。”
“等他醒来再找他算账。”
苏格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一旁的空沙发上,随即人也跟着坐了上去,狠狠伸了个懒腰,舒服地感叹了一声。
“看起来,昨晚的目标不好解决?”安室透看着他这个样子,笑了一声。
“不至于,”他揉了揉肩颈的肌肉,“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蹲点太久了。”
安室透瞥了一眼墙角的吉他包,皱了皱眉,“硝烟味还没散?”
“身上的淋了一路雨,散得差不多了。”
枪上的不容易散,就先背回来放着了,反正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人来酒吧喝酒。
苏格兰做了几轮舒展锻炼,终于缓过劲来,看向安室透:“松田因为蹲了一个星期没抓到人,喝一点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疯?”
安室透只是低笑,整理着桌上混乱的牌局,没有说话。
苏格兰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哪里不太对。
他想着安室透昨天的行程:“昨晚琴酒他们的游乐园交易出事了?但我听说朗姆明明收到了你‘任务成功’的汇报。”
“交易很顺利,灭口也很顺利。”安室透这么回答。
“那就不是任务相关了。”苏格兰下意识判断。
他看向自己的好友:“……是因为那个津木真弓?你昨天白天的时候让我调取数据,但我临时接了这个任务,所以,后来你调到数据了吗?”
“调到了。”
“身份不对劲?”
安室透将手上的牌往前一扔,“啪”地一声,一副已经理好的牌撞在桌上,重新散开。
“身份不好说,但至少人……不太对劲。”
苏格兰像是起了点兴趣,他微微坐直了身体:“哦?”
“眼光不错,也很敏锐,看穿了手法,好在用的是组织的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