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言简意赅:“房间。”
“但工藤说你不在房……”
琴酒反问:“那你信谁?”
津木真弓:“……从这句话出来就知道你在掩盖什么了。”
——正常的琴酒怎么会有如此堪称怨妇的问题?
工藤新一已经检查完自己的行李箱,拉上拉链。
“我很确定刚刚他不在房间。”
津木真弓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对着电话里地琴酒道,“……总之,我一会儿和他们一起过来。”
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
门口的安城里穂正在和刚到地松成柊与伊藤行人聊天,随后引着他们走进来。
“走吧,我正好把学长和行人也一起带去客馆。”
说着她又吩咐了管家多准备几份夜宵,便带着这几人,拖着行李去了客馆。
这已经是津木真弓第二次走这条路,她估算了一下,每栋馆楼之间间隔的距离差不多,正常情况下的步速,从前馆到客馆,也是十分钟左右。
——也就是说,就算她现在回到客馆发现琴酒确实在房间,也很可能是他在十分钟内匆匆赶回的。
她的猜测没错,走上二楼的时候,琴酒的房门正开着,津木真弓先和其他人暂时告别,进了琴酒的房间。
琴酒正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她环顾了房间一圈——屋内没有开空调,也就无法从室内温度判断窗门的开合程度。
窗户完好紧锁,窗台上的积雪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底下的庭院中积雪上也没有脚印。
“……你走的前门?”津木真弓判断了一下。
琴酒没有说话,她也不在乎,自顾自蹲下身,打开行李箱,边道。
“所以,说什么‘危险’、‘不让我来’都是借口,其实你自己也需要混进这场宴会?”
虽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猜测,但当真的发现自己被这么利用了一遭后,津木真弓还是觉得……
……也没什么感觉。
要说利用别人的事,她也做了不少,也没什么资格责怪别人。
她摇摇头,“还有下次的话,直接和我说,不用兜那么大的圈子。”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她不再多言,只是将行李箱的角角落落都翻找了一遍,边翻边嘟哝。
“……虽然不太信安室透说的‘没做手脚’,但好像真的没有少什么东西?”
也没有多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比如窃听器。
“在这之前行李箱没被人打开过。”琴酒很肯定。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肯定?”
难道他和松成柊拥有同款技能?一眼就能看出任何细节上的不同。
琴酒的指尖在桌上点了两下,“密码锁上装了个小型炸|弹,按错一次密码就会爆|炸。”
津木真弓:???真有啊!!!
……不是,所以安室透说的那句话居然不是口嗨的夸张表达,而是他们行李箱上真的装了吗?
……而且他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确实试图打开过,只不过因为发现了那个装置,所以才放弃?
……所以她刚刚如果手抖输错一次密码……
她叹了口气:“拆掉。”
琴酒有些不解:“波本还在。”
“……还没对我行李动手脚的波本,和在我行李箱上安装炸|弹的你,你觉得我会先找谁算账?”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翻找着有没有“拆|弹工具”。
“这东西的存在意味着我很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要在雪山上裸|奔了你知道吗……而且这行李箱我一会儿还要拖去学姐的房间,没有人会想要和一个未拆除的炸|弹同睡一屋。”
琴酒给出了很直白的解法:“箱子放我房间。”
津木真弓:……
她没了耐心,从小腿上拔出藏着的小刀。
“要么拆|弹,要么拆你,你自己选吧。”
琴酒:“……没工具。”
津木真弓和他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拆琴酒”这个艰难的选项。
她在箱子侧边里里外外地研究了一遍,发现琴酒的炸|弹应该是直接装在了锁里,没有连着箱子里的任何东西,也没有安装任何水银感应——不然在路上颠簸了那么久早就炸了。
她于是直接拿出刀,在箱子侧边划了一道。
“……你要干什么?”琴酒见她划的地方不在锁上,有点奇怪。
“拆不了炸|弹我还拆不了锁扣吗?直接把整个锁连着的那块箱皮扣下来不就好了。”
琴酒:……
琴酒看到她宁可划了自己行李箱也要拆锁的行为,有些不解:“这东西放着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我说了,没有人会想要和一个已知的炸|弹同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