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对着手机发呆,等待咖啡豆被打磨成粉的时候,屏幕突然跳出了来电。
她低头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居然就是那大哥的来电。
她盯着那号码两秒,按下了拒接键。
再顺手删除了所有这个号码的来电和短信记录,最后删掉了号码。
旁边咖啡机的打磨声音停止,是她刚刚放进去的咖啡豆磨好了。
她正要转身去取咖啡粉,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为什么不接?”
她手一抖,手机“哐啷”一声掉在桌子上,回头一看,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身后的工藤新一。
“大哥,你属蜘蛛的吗?走路没声音的?”
工藤新一重点歪了一下:“……为什么是蜘蛛?”
“因为蜘蛛从不走路。”
无语的同时发现自己被她带歪了重点,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她的手机,重复追问。
“不是你朋友打来问候你的电话吗?为什么不接?”
“不知名的骚扰电话,为什么要接?”
津木真弓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身取了咖啡粉,放入咖啡机里开始萃取,顺便提问,“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家。”工藤新一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牛奶,给她放到手边。
津木真弓:……行吧。
她接过牛奶,倒入打奶泡的杯子里。
“咖啡杯在哪里?”
工藤新一抬头,从厨房顶上的柜子里拿了五个杯子出来。
津木真弓将两个盎司玻璃杯中的咖啡液倒进杯子,将奶泡杯放到蒸汽管下,打开蒸汽阀。
“呲呲呲”的蒸汽声混合着“咕噜噜”的牛奶滚泡声,津木真弓用手在杯壁试着温度,边淡淡开口。
“你想和我说什么?”
看上去工藤新一像是出来帮忙的,但津木真弓知道,他大概是想避开侦探社的其他人,和她说话。
工藤新一也不客气,直接开口:“他是谁?”
津木真弓装傻——又或者是真的没分清这句话里的“他”指代的人:“哪个他?”
工藤新一将一杯已经倒了咖啡液的杯子递给她,她配合着沿着杯沿倒入牛奶,看着奶泡在杯壁缓缓注入。
“那个和你同居的、可以在你衣服上装窃听器的人,你被人打晕在小巷子里后把你救走又不留名的人,疑似我们在游乐场遇上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现在还放火烧了你家公寓的人。”
津木真弓听着工藤新一给那大哥这么长的一串头衔,居然莫名有种戳了笑点的感觉。
她正专心致志地给安城里穂的咖啡拉花,随口道。
“一个多星期前,你还只是‘推理’,现在就肯定这位臆想中的人真实存在了?”
工藤新一看着她给安城里穂那杯精心拉花,玫瑰样式的奶泡配上咖啡的浓郁香气,让人食欲大动。
他伸手,把那一杯放上旁边的托盘。
“当初是缺乏证据的推理,现在综合所有线索,确定了这人存在——这不就是侦探的工作么?”
津木真弓拿过第二个杯子,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判断了一下这是谁的那杯,随即道:“松成要加的糖是原糖——你分心了。”
他在她身边看着她泡咖啡,她走神了,拿错了糖。
——是因为有旁人在,还是因为他这个旁人和她聊起的话题?
津木真弓将手中的白糖放回去,拿过了原糖的罐子。
“我又不是他那种逆天的记忆力,记不清楚很正常。”
第二杯咖啡在她的手中冲好,工藤新一又十分顺手地再次接了过去放到托盘上,递上了第三杯。
看她默默给伊藤行人那杯咖啡拉了个叶子的拉花,工藤新一像是思考了很久,带着一些十分难得地、不确定的语气,开口询问。
“……生理需求?”
津木真弓手中一抖,好好一片叶子拉花被她拉成了骨架。
……但一想是给伊藤行人的,好像也不需要重做了。
她放下杯子:“如果在我面前的不是工藤新一,我会怀疑你在性|骚|扰。”
工藤新一却很冷静地分析——甚至看上去自己也有点费解。
“你的身上不存在反社会人格的特质,甚至三番四次地劝告我们不要‘违法’——虽然我不赞成将拷贝警视厅数据这种小小的手段上升到这么严重的后果,但这至少说明了,你不会出于‘愉悦’而帮忙掩盖一些犯罪真相。”
愉悦犯大部分都有反社会倾向,但她不是。
津木真弓拿过第四个杯子:“首先,你不觉得将‘黑入警局网络’这件事定义为‘小小的手段’的你更离谱吗?”
工藤新一没有理她这句话,而是接着上面继续分析道。
“不是出于‘愉悦’,就只能是有利可图了。利益又可以分成精神与物质需求,严格来说,前面提到的因为‘愉悦’而掩盖犯罪也算是精神需求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