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看到推到两人面前的奶茶,他也不想老婆一直沉浸在伤感中,把一杯热奶茶塞到老婆手里挤眉弄眼的故意做出怪样,“喝点热的甜甜嘴,以后生活比蜜甜。”
安悦破涕为笑,眼角带着湿痕,“你当我是小孩子啊。”
“又哭又笑的,可不就是跟小孩子一样。”谢罗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两人相视一笑。
不论怎样,他们失去了安仔是既定事实,人还是要向前看。
正在两人端着奶茶畅想未来的生活时,就见咖啡馆的女老板冲进店里。
见到他们这才松了口气,“你们还在真是太好了,正好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一下。”
三人重回咖啡馆,彭野就把缘来公寓的规矩对安悦两人说了一下。
“最初签订租房合同的时候就有备注说明,如果想要转租,接手的人也必须过了业主的眼才行。”
安悦和谢罗刚从国外回来,还不知道缘来公寓这么奇葩的规矩,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业主好奇怪啊,过她那关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要去查我们的底细?”谢罗不满的皱皱眉。
咖啡馆的店长笑了笑,“大师哪里用得着去查你们的底细啊,只要给她看一眼,你们是不是好人,会不会给缘来公寓惹来麻烦都一目了然。”
又是业主又是大师,可把这对夫妻搞蒙了。
彭野这才表情和煦的给他们解释,“我们整栋缘来公寓的业主是位算卦大师,她很厉害的,任何作奸犯科人品不端的人都不可能出现在缘来公寓,这也是为所有的租客负责。”
咖啡馆的店长一听“人品不端”四个字,突然想到什么笑道,“那宁莹那事算不算大师失手了。”
彭野一哽,“这我还真问过大师。”
“你还真问了?”给了彭野一个“好胆”的佩服表情,“那大师怎么说的。”
“大师说人的命运是随时都在改变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未来的走向,他们刚入住的时候整体来说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后来陈树一念之差这才导致整件事的走向变成这样。”彭野也是一脸唏嘘。
不过这不影响傅珀在他心里的地位,如果不是大师神机妙算,事情的危机程度远比现在更严重。
咖啡馆店长见安悦夫妻一脸问号,就把前些日子发生在宁莹和陈树身上的事讲了一遍。
“宁莹?”安悦一听诧异,“她离婚了?”
“你们认识宁莹?”彭野立刻警惕起来。
安悦点头,“我们都是平岛本地人,说起来我和宁莹还有些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当初她结婚我们在国外没回来,听说她招了个入赘的丈夫,还真不知道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事。”
咖啡店老板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羡慕表情,“怪不得你们出国旅游了好几年,回来就要兑咖啡馆,果然是有钱任性。”
安悦垂下头眼中划过忧伤,没说他们夫妻出国旅游并不是拿了拆迁款去潇洒,而是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当初平岛拆迁款到位的时候他们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一边继续工作,一边准备在单位附近找房子让一家老小搬过来,谁料变故突然发生,一切都让他们猝不及防。
安仔没了,二老伤心过度也先后大病离去,安悦和谢罗短短数日间血缘最近的亲人皆丧,周围人流言蜚语的传他们夫妻克亲,也有人说他们为了拆迁款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可是他们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如果可以换回安仔她情愿没有这些钱,还想以前一样辛苦奔波也心甘情愿。
谢罗最了解老婆,见状不对连忙转移话题,“这事我倒是听同学说过两句,他们十几位亲戚合资开了几家酒店,她在其中一家里面管财务,她老公也在里面做管理的工作,算是经营夫妻店。”
“那现在呢?”咖啡馆店长好奇的追问。
他们自从宁莹搬走之后就失去了消息来源,此时听到后续故事都好奇的眼睛发亮,就连不忙的店员和旁边几桌客人都伸着耳朵。
谢罗只是前几天在同学群中随意看了几眼内容,细节并不清楚,一想到以后这些人都是他们的员工和潜在顾客,心思转了几个弯之后拿出手机,把聊天记录重新翻了一遍。
一边看记录一边随口道:“ 宁莹夫妻还是很潇洒的,她拿着分红和工资,家里长辈还时不时手松一松给点零花,远比我们这些拿着拆迁款坐吃山空的人自在,再加上她给入赘的丈夫发工资,给他远超过正常水平的数字,家里上下都宠她也默认了这种行为。”
“但是自从知道她和入赘的丈夫赌气在外面和有妇之夫乱搞,差点惹来杀身之祸,他们全家就觉得得让她长长教训,继续这样纵容下去就是害了她,就把她的所有特权都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