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店里的人连忙冲出去,只见她跌坐在台阶下。
“好像是踩空了。”旁边的女摊主也过来帮忙,在缘来轩门前摆摊他们见多了这种出了门就魂不守舍的情况,轻车熟路的和她们一起把人扶回店里。
“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哎!”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大姐,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看开一些。”
求卦者这才像是神魂归位了似的打了个激灵,牙根一咬,双拳紧握,“大师,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这就对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傅珀松了口气。
一连串很脏的骂声从求卦者口中喷出,气的她呼天抢地,连忙拿出手机给她丈夫打电话,让他那边赶紧去辖区派出所报警!
“不知道这个杀千刀的到底害了几个孩子,不仅要他把钱全部吐出来,还要告到他牢底坐穿!怎么会有这么损的人!还是老同学?呸!这什么狗屁同学!你怎么当的爸爸,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差点害了咱们女儿!”
电话对面的人先是难以置信的惊讶,听老婆信誓旦旦的说肯定有问题,又开始心虚后怕。
识人不清也确实该理亏,被骗了钱是小事,害了他们女儿是大事。
就听电话那边传来踢踏穿鞋的声音,匆匆忙忙的就出了门,想必是去报警了。
傅珀见求卦者挂了电话,“以后别再想走这种歪路子了,退一步讲就算这件事那人办成了也是违法的,总有被揭露的一天,到时候还是一场空。”
对中间人来说成与不成都是错,成了是滥用职权和收受贿赂,不成就是诈骗,活该他牢底坐穿。
傅珀把人送出店里,这次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屋。
曹嘉影和曲珍珑走过来,也是一脸唏嘘。
“和那个受骗的孩子比起来,我这算什么啊。”曲珍珑眼角还有着湿润的痕迹,面容复杂的叹了口气,像是所有的愁怨和不甘都随着这口气放下了一样,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不少。
“大师,谢谢你,你说得对,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付了卦金,两人也离开了缘来轩。
吴慧走出来收拾卫生,把屏风重新折好放回原位,垃圾桶里的垃圾清理一新,前面几位求卦者坐过的桌椅板凳都消毒一遍。
她对自己在这店里的工作有清晰的定位,心里知道大师是出于善意才给了她一份工作,那她就要付出更多的让大师觉得值。
吴慧也说到做到,只要她在店里就眼里有活,确实让傅珀轻松了不少。
自从里间给吴慧用了之后,傅珀也在店里给自己开辟了一个私人空间,就在另一侧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套古风的家具,书架床榻应有尽有,还有个画案上面放着泡茶的器具,可以学习也可以招待朋友。
今年的气候着实奇怪,忽高忽低的,刚过了十一月就开始冷起来,外面艳阳高照,屋里阴冷刺骨,外屋还能好一些,多少能照到阳光,里屋潮的能拧出水来。
这日傅珀把吴慧叫出来两人一起在条案上学习,自己拿着一本奶奶留下的笔记学习,时不时给吴慧讲讲她不理解的知识点。
“叮铃!”门口挂的铃铛响起。
有人搓着手进门,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才看到傅珀。
眼睛立刻露出欣喜的光芒,“大师!”
吴慧连忙收拾东西。
韩涵看着吴慧的身影面带笑意,“早听说大师这里收留了一个小姑娘,很有眼力见嘛。”
吴慧不以为意的抬头露出笑容,“大师是好人。”
傅珀合上书,“你怎么有空来了?”
把人引到榻上坐,阳光晒在后背暖洋洋的,韩涵双手撑着榻,露出舒爽的表情。
笑着道:“大师,你是不是快忘了自己还有栋楼要交工呢?”
傅珀一愣,干巴巴的道:“怎么会。”
韩涵抿嘴一笑,“大师你可真是心大,听说你一次都没有去工地看过。”
傅珀掐指一算,这才恍然察觉竟然已经两年了,自嘲的苦笑,“时间过得真快。”
“可不是,我儿子都快两岁了。”韩涵说起当年也是一脸唏嘘,“要不是大师,恐怕……”
“不说那些了。”傅珀阻止她继续说,在自己看来他们早已银货两讫,自己也从不记挂着恩不恩的。
韩涵感激的看着她,正是傅珀从不提恩也不主动找他们,才让韩涵一家都一直感念在心。
“大师,平岛建设的工程已经完成过半了,特别是西面大学城的方向,明年年初就要投入使用,你的那栋公寓也差不多可以开始装修了,要不要去看一看?”
傅珀挑眉,“现在?”
韩涵点头,“我今天就是为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