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杰抄着裤袋,也从洗手间走回到自己桌位,故作遗憾地问乔英:“乔小姐,这么早就离开吗?我还想请你喝一杯。”
乔英很浅地笑一下:“不用了,谢谢。”
陈观的眼睛在这个男人和乔英的脸上转一圈,看出乔英的害怕来自于这个男人,果断拿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我们走。我去结账,你先出去。”
梁初杰坐下来,笑看落荒而逃的女人消失在店门外,看得他口渴,拿起酒杯喝口酒,用粤语跟男同伴说:“妈的,越北杰真会找妞,我刚才真想把她拖进男厕干她。”
男同伴没拿他的话当真,笑着调侃:“你想干吗?想跟阿Jay抢女人啊?当心他砸你的头第二次,我怕你会被他砸成白痴。”
梁初杰:“我的目标是越北杰。刚才在洗手间外面吓吓他的妞,让他的妞回去跟他告状,引他来找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说话的气势不像是开玩笑,男同伴看他是要动真格的,收起嬉皮笑脸:“喂,你不要把跟阿Jay的梁子越结越深。”
梁初杰狠狠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越北杰砸他头这件事成为圈子里的笑话,像标签一样贴在自己身上摘不掉。认识他们俩的人时不时就要翻出这件事,取笑一下他被大陆仔在自己的地盘上欺负,让他这几年在圈子里很没面子。.
他一直想找机会从越北杰身上把面子找回来,可是越北杰这条鸡.巴一年到头在香港待不了几天,让他迟迟找不到机会。
这回,他要让越北杰主动到他面前受死!
芜湖,江湖即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老街人潮熙攘,夜晚的霓虹灯勾勒出五光十色的景象,酒精的烟雾在霓虹灯影中弥漫。
沿街九成是买酒买醉的年轻人,他们不再是白天的社畜,而是夜晚的主宰。他们渴望在夜的笼罩下摆脱白天的苦逼,释放内心深处的野兽。
陈、乔并肩走在老街上,走向老街外面的街边停车位。
“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在洗手间那里骚扰你?”
“他说是我男朋友的朋友,我看着不像,但是当时的空间对我不利,为了不跟他起冲突,我只能假装相信他的话,按他的要求去做。他要了我的电话,没对我动手动脚,说话也算干净,没有骚扰我。”
顺利从那家店出来,走在热闹的街上,乔英心里的一点害怕已经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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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脑子里理性地复盘一遍刚才跟那个梁初杰的交集,除了他这个人本身让她感到不舒服外,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她觉得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这还不叫骚扰你!”陈观一贯冷静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怎么能乱给陌生人电话!你当时应该喊我过去!”
“如果那个人有伤害我的举动,我肯定会喊你。我会把他的电话拉黑,你消消气。”
“实在抱歉,带你去那家店。你刚才万一出什么事,你男朋友肯定会把我打成猪头。”
乔英想象一下越北杰暴怒的画面,大夏天如坠冰窟,身体抖三抖:“我实事求是地讲,他那个人真的会!”转而语气轻快地安慰自责的陈观,“好了啦,又不关你的事,我挺喜欢那家店的氛围。”
走到停车位,他们互相道了声周一见,坐进自己的车。
陈观的车跟在乔英的车后面当护花使者,沿途护送到她的车平安开进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他才掉转车头,驶向自己的公寓。
午夜十二点多,公寓大厅亮着几盏小夜灯散发着幽光,整套房子沉浸在午夜深邃的寂静之中,房中任何一丝声响都会显得格外突兀。
越北杰从电梯中走出来,直接走向主卧,轻轻打开房门,望见大床上一道曼妙的隆起,笑一下,很满意她在规定时间内有乖乖回家,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爬上大床。
大床塌下去一些,乔英被这一动静惊醒,猛回头惊恐地看是谁。
越北杰柔声说:“宝贝儿,我回来了。”
“是你啊,你吓我一跳。”一场虚惊,乔英把头转回去,脸颊蹭蹭柔软的枕头,找到一个更舒适的睡姿,“我刚入睡,床上突然有动静,我以为是谁呢。”
越北杰跪起来脱掉上衣,光膀子四肢着床爬到她身上,大腿夹住她的身体:“以为我是谁?你住在我的房子里,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爬上你的床?”
乔英闭着眼,声音娇懒:“没有谁,只是……等下再跟你说,你先去洗澡,身上一股汗味儿。赌马赌到这么晚才回来,赌鬼。”
“洗澡之前先让我尽情闻一下你咪咪的味道,从你挂电话后我就一直想着你的咪咪。”越北杰翻起她的睡衣,伸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