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思凡眼睛的慌乱表现的太明显, 贺醺眉头一挑, 表情变得轻浮, 他一只手搭在门框上, 轻轻松松就把棠思凡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此时没有VJ跟着,两个人也没有戴麦,贺醺愈发的肆无忌惮。
“我说,”男人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揶揄, “你不会是偷偷在做什么……电视不能播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棠思凡矢口否认,一双杏眼怒瞪贺醺, “小心告你侵害个人名誉哦!”
小孔雀还是和从前一样,靠虚张声势掩盖心虚。
贺醺抿唇笑着:“没就点什么?干撸不会没感觉吗?”
“你好烦啊!”棠思凡脸涨得通红,“你敲我门都是来X骚扰的?但凡有点常识的人也知道十一点后不能打扰别人休息吧?”
贺醺微微挑眉,意味深长道:“原来你也知道啊?”
不比贺醺这个没事就爱宅家看书、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的老干部风格,棠仙子夜生活丰富,动辄十二点之后才回家,且时常喝醉,坐在门口耍赖要见贺醺出门来接他,不来就是不爱他,小祖宗双手抱膝靠在门口哭的梨花带雨,惨兮兮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贺醺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贺醺每每被折腾的火气暴涨,脑袋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贺醺想揍人,有好几次拳头都硬了,但是一看见棠思凡那张哭的泪眼婆娑的小脸儿,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胸口那股邪火无处发泄,打不得骂不得,只好通过别的方式发泄。
贺醺把棠思凡扛进卧室,摁在床上堵住嘴绑住四肢,榨干他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这个祖宗才知道老实。
棠思凡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只觉得浑身好像被一万只大象碾过,他扶着腰艰难的爬起来,却发现贺醺早就醒了,正戴着一副平光镜,靠在床头看书。男人面容平静,动作舒展,俨然一副是饱喝足的模样。
棠思凡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肿着一双眼睛质问贺醺:“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我了?我要去起诉你家暴!”
贺醺见他醒了,伸手摘下眼镜。他还没开始洗漱搭理,额发自然的垂落在额前,看着比真实的年纪还要小上一点,此时贺醺已经临近毕业,刚签经纪公司没多久,这会儿看着却和棠思凡这种刚大一的差不多。贺醺看着和蔼可亲,奈何那张嘴却始终如一,一张口能气把人气死。
贺醺侧眸冲棠思凡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去吧,门口监控还有昨天晚上的录像,证据都给你准备好了。”
棠思凡脸一红,他醉酒之后记忆不是很清明,但也知道自己酒后失态是什么德行,录像的内容不言自明。
棠仙子心虚但嘴硬:“那我要告你强/奸!”
贺醺微微蹙眉,嘶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似乎很困扰的样子:“这就有点难办了。”
知道怂就好。
棠孔雀傲娇扬起下巴。
现在立马哄我!要别墅游艇大飞机!
立刻马上!
本棠看在钱的份上或许可以考虑撤诉。
奈何棠思凡等来的不是贺醺肉麻酥酥的小情话,只见男人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点开一条视频。
视频里黑漆漆一片,只能隐隐预约看见人影,但是声音确实棠思凡十分熟悉的。
背景里有些杂乱的水声,和布料摩挲的碰撞,一个带着哭腔的男声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时而怒骂时而求饶,哥哥老公叫了一大通,声音腻得叫棠思凡脸庞发烫。
这个死人居然还录像?!
棠思凡出离愤怒,瞪着眼睛无声质问他。
“怕你穿上裤子不认人所以特地留了证据,”贺醺早就知道自己小男朋友什么德行,他耸耸肩笑眯眯道,“原本不打算给别人看的,不过既然你坚持——那就拿去用吧,别客气。”
棠思凡怒摔手机,挥起拳头扑过去,和贺醺打成一团。
自此之后每每棠思凡半夜鬼混回来贺醺都用这招,屡试不爽。棠思凡虽然嘴上控诉贺醺干涉了他的私生活,但是其实还是十分受用。
贺醺也发现了,只要把这位小祖宗收拾老实了,其实对方听话的很,有时候甚至早贺醺一步洗完澡爬上床,抱着枕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
“快十一点了,咱是不是该睡觉了?”
再到后来,都不用贺醺提醒,棠思凡自己就觉得夜场蹦迪还不如回家和贺醺腻歪一会儿来的有意思,虽说这个狗东西笑里藏刀嘴里带毒,但好歹是真喜欢他,比起酒吧里那些虚与委蛇的酒肉朋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连Lucy都忍不住惊讶:“你居然从良了!”
棠思凡白了她一眼:“什么从良!我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懂个屁!”
哪怕是分手的现在,棠思凡也基本不去酒吧了,每天晚上早早的上床,实在睡不着就玩儿手机,生活清净,Lucy点评:“当代赛博出家,佛祖功德榜你必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