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在门锁被打开后,夏父连同着夏母都没功夫搭理自个儿闺女了,夏挽诗脸色冷汗直冒,冲到里头解释:“爸,妈,你听我……呃?”
夏挽诗眨了眨眼睛,环视一圈空荡静谧的客厅,长舒了口气,看来她刚刚提高音量警示还是有点用的。
“你紧张什么?”夏母没从客厅发现什么异样,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夏挽诗的主卧。
“我……我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不行吗?”夏挽诗挠了挠脸颊,讪讪道。
夏母和夏父对视了一眼,考虑到是闺女的房间,两个人仅通过眼神的交流就默契地一人往客房走去,一人打开主卧。
夏挽诗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刚刚情势危急,她表现得太过异常才让夏母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这会再阻拦怕是会起反效果。
要是……要是老爸问起客房是谁在住,就先推脱给凌宿吧。
夏父夏母并没有在两间卧室内待太久,再次出现在夏挽诗面前时,她谨慎地观察着,老爸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样,反倒是老妈有些怪异,夏挽诗手心细细密密冒出冷汗来,大致猜出来凌宿带着秋意远藏哪了。
“咳,老夏啊,你有看到什么吗?”夏母左顾右盼,试探性问。
“没有啊,怎么了?”夏父挠了挠后脑勺,似乎觉得大失所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见夏父面色无异,夏母这才松了口气,看着紧张兮兮的夏挽诗欲言又止,她找了个借口把闺女拉进了卧室,指着床上大咧咧放着的蕾丝繁复短裙,以及一双黑色吊袜,无语道:“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让爸妈进门的?”
“啊?”夏挽诗瞥了眼自己早上试穿没放回去的洛丽塔裙,后知后觉在老妈眼里这东西已经和不可描述的东西沾上边了,她把为裙子正名的话咽了下去,憋红了脸道:“我怕老妈你接受不了我的爱好……呃,这不是什么奇怪的裙子。”
夏母没好气道:“你当妈妈我是什么老古董吗?不就是那种……”
夏挽诗听得嘴角细微地抽搐几下,到底忍不下去了,跟夏母科普了起来。
在两人围绕裙子和吊袜辩论的同时,琴房紧闭的房门内,一对耳朵贴着木门仔细倾听外头的动静,听着吵吵嚷嚷唯独没有人向琴房靠近,秋意远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夏挽诗在出声警示他们后,拖延的时间并不长,秋意远只能动作笨拙地在阴致逸的搀扶下往琴房走去。
门外夏父夏母执意要进来的声音近在咫尺,可他们本身行动不便,又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故而走得极为缓慢,险而又险的在房门打开之前进了琴房,正常来说夏挽诗的父母应该不会到这里面来。
“在这里还是不太安全。”阴致逸站起身环顾放置了不少东西的琴房一圈,在秋意远的耳边低声说着。
耳边轻缓的热气扑在耳廓,让认真探听动静的秋意远心头侯然一跳,像是羽毛尖在若有似无地撩拨着,激起一阵诡异的战栗。
哪怕明白对方仅仅是担心屋外的人听到声响才如此,但那一刻,他的心跳连同肢体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僵住。
秋意远觉得这反应有些不对,许是不喜欢外人靠近的条件反射,他难耐地后撤一步想躲开,只是短暂空白的大脑忘了自己此时的腿伤,身形踉跄一下,秋意远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往身后铺满毛绒摊子的地面倒。
他心头一凉,脸色难看到极致。
这样大的动静一定会被夏挽诗的父母发现。
阴致逸也没料到他不过就是说了句话,打算在琴房里找个隐蔽的地方躲着,余光就瞥见秋意远耳尖肉眼可见的泛红,在愣神的刹那,身边的人直直往地方倒去。
“秋意远!”阴致逸翕动着嘴唇,但并未把那三个字念出来,手已经反应迅速伸出,想要抓紧对方的身体避免摔倒的后果,奈何阴致逸错估了凌宿的身体素质,在抓住秋意远手腕的瞬息就因为惯性一同栽倒了下去。
砰——
琴房突兀的闷响声在同一时间齐齐传到外头的三人耳朵里,正洗着菜准备做饭的夏父手一抖,明显被吓到了,他连忙看向夏母作出询问的姿态,而夏母则是示意夏挽诗。
“我去看看,可能是东西倒了。”夏挽诗微微笑着说,极尽所能表现得正常。
说罢,她小跑着往琴房走去,余光瞄了眼剥水果皮的夏母并没有注意这边,瞧瞧松了口气,打开琴房的门直接反锁,夏挽诗正想叮嘱他们不要闹出动静来,不然自己不好向父母解释时,一瞧见屋里的情形,直接就懵了。
典雅幽静的琴房内,阴致逸整个身子覆盖在秋意远上方,而身形颀长的男主此时躺在柔软的毛毯上,凌乱发丝耷拉在那张线条凌厉俊朗的脸上,眸光有些晦涩地盯着上方的阴致逸,他的手腕被对方紧紧扣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