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沈汀白闷哼一声，身子一软，汗水黏湿了头发，眼眶酸疼，浑身没力的瘫在沙发上。
脖颈后的腺体跳动，因为他刚刚的手劲抽动了起来。
疼痛提醒着他不可逆，他抬头看着天花板。
不甘心，沈汀白还是不甘心。
沈汀白重新拿起手机，准备给陈医生打电话，却撇到了陈医生的回复。
【陈医生】：将Alpha腺体换成Omega腺体，Omega腺体逆转成Alpha腺体本就是不合常理的，现在人造机器实验体成功能成功一半，但真真的人绝对是不能只用这一半成功率的东西的，否则代价是很大的。
【陈医生】：汀白，再等等。
沈汀白回复了个好。
沈汀白缓缓从胸口呼出一口气，一半……
快了快了。
要是研究成功，他要是以后成Alpha了，那纪宴礼……
他好喜欢纪宴礼，纪宴礼好乖。
要是纪宴礼也愿意换成Omega腺体，可以当他的Omega就好了。
愿意……
纪宴礼会愿意吗？
沈汀白按了按额角，有些发愁。
纪宴礼自己说出这想法？
或者……他哄骗引诱纪宴礼说出来，这样到时候真去了实验室他也有话说。
只是这样纪宴礼可能就不乖了，两人也没现在这样好了。
不乖的沈汀白不太想要。
又不乖，还又被自己弄成了Omega、然后自己还不要了，那纪宴礼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好呢？
——
“你说什么！？你得罪了那姓沈的？”
丰产集团办公室里传来怒喝声，方子谦茫然地看着自己的上司，不太明白上司的怒气。
上司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那沈汀白嫁了纪氏的纪宴礼，这就意味着沈家和纪家联姻。你如今得罪沈汀白不就是明晃晃地打纪氏的脸吗！”
“可是……我看那纪总也不是很在乎沈汀白啊，再说了沈家式微，后来不也是一直依靠着纪氏吗？”
“你是不是傻！他们两家连在一起，就算他们之间再怎么样那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让人打脸！而且、而且沈家也不是你单看到的那样……”上司扶额，恨铁不成钢。
方子谦被说得也慌乱起来，搓着手指：“那怎么办？”
不会真要去和沈汀白那个贱人道歉吧，方子谦越眼底泛起屈辱。
凭什么！？不就是个依附于人的Omega吗，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一个Omega要是在他家……哼！比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是欠打。
一个家族式微、Alpha不喜的Omega罢了。
要是他也有沈汀白这样好的身世就好了。
方子谦眼底猩红，隐隐显出几分暴虐倾向。
“沈汀白最后没和你说什么？”上司意味不明地看着方子谦，方子谦的脾性他知道，有时候看着斯斯文文没存在感，得了势又喜欢挑衅人。
“我、我…他说让我去沈家找他道歉……”说这话的时候方子谦声音瞬间弱了下来，跟蚊子呐喊似的。方子谦感觉脸涨的通红，像有人打了一巴掌，“我——”
“他不是都已经把解决方法告诉你了吗？那你就去啊！”
上司听方子谦支支吾吾的答案听了半天，早就没什么耐心了，打断道：“你别狡辩了，那天宴会的经过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这件事马上给我解决好！也别再有下次。”
“我…知道了。”
沈汀白接到方子谦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月以后了，方子谦声音焦灼：“对不起！上次宴会是我口出狂言，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需要工作求求——”
“方子谦。”沈汀白打断他的话，“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最开始我给了你两天时间，我想要一个道歉，可是你没有拿出来。我又给了你两天时间，你还死心不改到处求人时明里暗里说我。”
方子谦攥紧手机，眼神阴狠地看着地上的蚂蚁，伸出手一个个碾压下去。
血点一个接一个。
沈汀白！
沈汀白绝对是知道什么，难怪从高中开始就时常跟他作对。
“方子谦，你瞧不起Omega。你总是歧视鄙夷的看着Omega。你总觉得你的性别就高人一等，可是凭什么呢？要是真按你的性别论级别论那你在Alpha级别里也不是很高啊。”
“你在级别高的Alpha那里被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你是愤恨的吧？”
“愤恨就对了！”沈汀白语调一变，神情兴奋起来，“仗着Alpha的什么瞧不起Omega和Beta，那你就活该被比你级别高的Alpha瞧不起！”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我很好说话的。但我不是傻，所以别给我存糊弄过去的侥幸心理。”
“我说过的你会来找我道歉的，而不是纪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