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洋怒气冲冲:“你!竟然结婚不告诉我呜呜呜呜……他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说着说着,霍洋一米八几的Alpha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纪宴礼的罪行。
纪宴礼被他气笑了,拉了一个椅子坐下,就看着霍洋哭,等霍洋哭不出来了用手撑开一条缝拿眼看他。
“霍大少爷前几年潇洒的很嘛,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家里留了一句纸条留言去旅游就跑了。我还没说你呢,你那儿来的脸说我?”
霍洋一下子噤了声,这事儿…确实是他做的,他…没法儿狡辩。
“你和沈汀白真结婚了?你小子厉害啊,还真做到了。”
“我说过的,当然会做到。”
在两人准备进门的一刹那,霍洋突然转头问:“沈汀白知道你喜欢他吗?”
“知道。”
“我说的不是现在,是知道你以前喜欢他吗?”
纪宴礼摇头:“不知道。霍洋,他不记得我了,他以前也没有喜欢我,我现在去告诉他我以前的喜欢没有太多意义,只要他现在喜欢我就好。”
霍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小子已经天天偷偷跑去看人家,还英雄救美,现在到搞得这么纯情,啧!”
纪宴礼只笑了笑,没说话。
包厢里的人看他们进来,笑道:“和好了?你是刚没看到霍洋刚那表情,诶呦……”
“快来坐快来坐。”
“纪宴礼,你这几年可是成功啊,有没有什么秘诀?”有人问道。
纪宴礼撩起眼皮,想了半天不知道是谁,今天这场同学聚会他主要是想见见霍洋,霍洋是同学这些年里和他走的最近的一个,当年霍洋又走的突然。
“没有秘诀。”
秘诀?
能有什么秘诀呢?
纪宴礼不喜欢把那些年创业失败和自己的伤口翻出来,他觉得没必要。
“真的假的啊,不会是不想告诉我们吧。”
“嗯。”
纪宴礼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说话的那人一愣,抿了抿嘴,半天没敢吱声。
纪宴礼在学生时代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就回来了,就算现在穿的西装革履,但只要不笑还是和以前一样看着就不好相处。
很快,话题换了一波又一波,纪宴礼端着酒杯仿佛上瘾一般一杯接一杯。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饭菜,拿起筷子挑着自己喜欢吃的,时不时又闻闻自己的香水味还在不在。
霍洋“嘶”的一声:“你…别闻了,我在你旁边都闻得到你白玫瑰的香水味儿。”
纪宴礼被霍洋说的心情愉悦,高兴地哼了两声。
霍洋看着纪宴礼的脸愣了愣神,半天没想起来自己是准备要说什么:“你……现在看起来挺好的,有人味了。”
“我本来就是人,一直都会有人味啊。”纪宴礼轻笑,眸子半睁,笑意似乎要漫出来一般,让人晃眼。
霍洋嘟着嘴点点头,加起一块椒盐虾放进嘴里,甜!
“加个联系方式呗!”霍洋厚着脸皮凑到纪宴礼跟前赔笑,“您就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了,我当时就是气我爸妈,那时候也没想过别的,就想的一辈子都不要见他们了。现在想想挺可笑的,”
纪宴礼拿出手机:“真挺意外的。”
霍洋扫过纪宴礼的二维码,笑着胳膊肘顶了纪宴礼一下:“意外我真的离开我爸妈?我有时候脑子气蒙了,已经想不到别的了。还是你沉稳。”
纪宴礼只笑了笑,继续夹菜。
倒不是他沉稳,只是没到让他疯的事情。
霍洋是他爸妈的儿子,他突然走了他爸妈肯定疯啊。
每个人不一样。
******
卧室床上沈汀白紧盯着电脑屏幕,赫然是纪宴礼包厢里的监控。
沈汀白烦躁的叉了一块肉,狠狠地咬上,孜然黑盐胡椒粉裹着肉,刺激着味蕾。
看了半天也就这个霍洋和纪宴礼走的近一点。
白月光?霍洋?
沈汀白看着手机里让人查出来的霍洋信息,嘶!纪宴礼这个白月光也确实没人知道是ABO那个第二性别呀。
说起来,这白月光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一回事呢。
真令人烦,沈汀白有时候故意不去想这件事,可他就是耐不住。
电脑被沈汀白一把从腿上挥了下去,下床穿鞋一条龙,衣服都找出来了,沈汀白恨不得现在就出去飙一车,或者寻找其他刺激物麻痹自己。
兜了几圈沈汀白又停了下来,他无力地垂下胳膊,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腺体,一个Omega的腺体,他不喜欢在他身上的这个。
刀泛起银光,尖尖对准着由于兴奋充血的腺体,血珠染上棉质的米色睡衣,沈汀白疼的抽起气,手撑在桌面上。
伤害自己的腺体不亚于刀刺在人的心脏上,腺体连生,沈汀白感觉自己的皮肤都战栗起来,突突地,尖锐地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