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白咳着喉咙笑着:“不专业啊,沈志这次请的人不专业啊。我刚说过,不敢的话就先小心点你自己哦。”
“你、你……”
“沈汀白。”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沈汀白愕然睁大眼,咬住舌尖,刀柄上的手捏紧,疼痛让他勉强冷静下来。
眼球移动,沈汀白顺手用衣服捂住地上人的眼睛。
门缝里,银色西装的闻芍青投过缝隙看了进来,手推了推吱呀叫的门,又叫了一声:“沈汀白?”
见到是他沈汀白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一点:“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你一起进来这家茶店的,刚和纪宴礼打电话说起你来,我和他说看到你,他不放心让我来看看。”闻芍青淡淡道。
沈汀白“哦”了声,拿起手机跟沈志打了电话,说完位置就把电话挂了,他实在不想听沈志废话。
这人是沈志弄来的,后面怎么样也是沈志来处理。
如果不是两人说足了条件怎么会来?
既然得了好处就是知道后果的。
“擦擦吧。”闻芍青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纸丢给沈汀白,“盛黎今天给我拿的。”
闻芍青丢过去的时候还有些不舍,毕竟是他央求了盛黎好久得到的。
沈汀白接过纸,纸包上面还印着小猫的图案,这是盛黎前几天和他说过的纸。
“谢谢。”
第12章 “沈汀白,我难受。”
闻芍青嘴巴张了张,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觉得刚刚和他打视频说一个合同的纪宴礼来易感期了。
即便他没有见到纪宴礼,视频里的纪宴礼也隐藏的很好,可纪宴礼的眼睛和脖子暴露了他。
要不是闻芍青仔细看了又看都不会知道。
沈汀白听到纪宴礼的名字从口袋摸出手机,锁屏上都被纪宴礼的消息占据。
【宴】:我回家了,你去哪里了?
【宴】:[好奇探头ing]
【宴】:汀汀,我易感期好难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沈汀白解锁往下划拉消息,点开下面的照片。
照片里是自己的衣服,沈汀白放大看了看。
的确是自己的,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被人抓出了皱褶,还有大半边湿透了,看清楚以后沈汀白的脸色骤然一变,飞快地退出照片。
脸不自觉地热了起来,沈汀白不自然地抿唇,继续看下面的消息。
【宴】:没有汀汀好闻。
【宴】:闻芍青说他看到你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知道纪宴礼是不是因为在来的路上所以没再发消息还是怎么。
闻芍青没多留,听到楼梯里的动静以后就走了。
“啊!”
沈汀白一记耳光打在沈志脸上,沈志发出惨叫:“沈汀白!”
沈汀白上前揪住沈志的衣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志:“这件事处理好,否则——我会让你的糟心事又多一条!”
“沈志,我说过的,少耍花样。”
沈志一愣一愣的:“沈汀白,你知道吗,豪门中让你死你就会有很多死法,你当真不怕吗?”
“你们是豪门、有靠山,我就不是吗?我就没有吗?”沈汀白逼近,沈志背被抵在墙上,只能仰头看着这个他最不喜的儿子,“你们有的我也有,有本事你们就来。”
刚刚打斗过的楼道里已经被沈志派人清理的差不多了,沈汀白扭头看忙碌救治的人,装似随口道:“地产厦行公司的老总听说病了,争财产挣得挺厉害的。付阅集团的负责人听说被停职开始查证了。沈志,我听说的都对不对?”
沈志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都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似的,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停了,只能听到咚咚快速跳动的心跳声。
沈汀白口中的这些人都是和他沈志的狐朋狗友,他们互相用职权包庇,一层层隐瞒。
现在这些出事了的都只有少数人知道,外表他们看着仍然光鲜亮丽。
沈汀白是怎么知道的?
“沈志,说了别不信我嘛。”沈汀白抿唇一笑,“我身上也留着你的一部分血液,你都这样了,不会还觉得你的种是良善弱小之辈吧?”
沈志的眸子暗淡下去,从怀里摸出一份文件,仿佛打了败仗的士兵;“百分之七的股份转让书,你签字吧。”
——
“先生。”
林管家走上前,若有所指的看了看楼上:“您终于回来了。”
沈汀白脱掉外套,佣人走上前接过,伸手,旁边的另一个佣人举着手中的托盘上前。
塑胶手套被迅速带在手上,沈汀白提起用盒子装着的针管和药贴朝楼梯走去。
沈汀白没朝卧室走几步就听到门没关的卧室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沈汀白走近推开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声音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