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怜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两个人按住了。
“放开我!”按住她的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她抬头一看,方才喊住手的那人,是一个长得粗狂的年轻男人。
想必就是丹茴口中在朝廷当大官的恩客武大人了。
“武大人!”丹茴哭着扑向男人,而后痛哭起来,“茴儿今日被欺负了,被欺负得好惨啊……”
“就是她?”武大人一声严肃,问丹茴。
丹茴马上点头:“就是她,她仗着自己力气大,妾身娇小,按着妾身给妾身巴掌,妾身真的……好痛啊……呜……”
武大人一听,立刻面色变了,吩咐按着蒋怜的侍卫:“寻衅滋事,把她带走!”
“是!”
两个侍卫马上制着蒋怜,准备把她带走。
“放开我!”蒋怜叫着,“你们放开我,若不放开,我便去了你们拘我的地方一头撞死,让你们落个逼死无辜百姓的名头!”
侍卫一听,冷笑一声:“呵,小姑娘,你这话倒有点天真了……”
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下,觉得手下空了。
两个侍卫这才惊觉不好,方才被这姑娘的愚蠢之言带着,一时分了神,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便像泥鳅一样从他们手下溜走了!
“不好!”两个侍卫朝后看去,蒋怜已经站在了窗边。
此处虽高,但蒋怜也不是没有跳窗经验,她只需往窗外一看,便知要借何种力跳到何地,最后安然落地。
蒋怜看着那两个傻侍卫一笑,而后扭头便纵身一跃——
但下一秒。
“啊!”她愣了一下,突然感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腰。
蒋怜低头,才发现那是一段鞭子。
等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鞭子带着重新回了屋内。
不对。
慌乱之中她连忙想,这个所谓的武大人带的侍卫身上看着不像能藏如此硬鞭的模样,这鞭子倒是谁的,她怎觉得有点熟悉……
蒋怜还没彻底想通,忽然就听见一旁,那位方才威严的武大人恭敬地开了口。
“陆大人?真没想能在此见到您。”
蒋怜一愣。
她抬头,果然,先看见收回鞭子的霍鹰,而后,见到了门口站着的陆衡清。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陆大人,您请。”武大人见了陆衡清,连忙退到一边,恭候他进门。
陆衡清走了进来。
“不知陆大人怎么来此地方,是有何要事要办?”武大人又问。
陆衡清没说话。
不见他的回应,武大人倒也明白,他连忙道:“那下官先告退,此处就留给陆大人了。”
“带走。”说着,武大人带着丹茴,又招呼着自己的手下,把蒋怜一并带走。
“武大人,”陆衡清这才开口,“留下此人。”
“陆大人这是……”武大人愣了愣,忽然明白什么,连忙道,“哦好好,武某明白了,不打扰大人了。”
他连忙又命令手下,放开蒋怜,赶紧离开。
要走的丹茴眼睁睁看着蒋怜无事站在原地,她瞪大双眼,一时情急拉住了武大人的手,看着蒋怜给他使眼色:“可她打了我……”
武大人皱眉连忙打断她:“你莫要说话。”
“可……”丹茴还想说什么,看到武大人沉下的脸,这才反应过来什么。
她只好走了。
眼睁睁离开房门,看着房门关闭,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火辣,憋着一口气走了。
“丹茴,怎的了?你是得罪武大人了?”看着武大人前脚离开醉烟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穆松就凑了上去。
丹茴憋着一肚子气:“别提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方才我不是见你和蒋怜上楼吗?怎么武大人又上去了?蒋怜呢?你们怎么了?”穆松赶忙问。
“还能怎么了?都是那蒋怜,看到没有,我的脸都被她扇肿了!”丹茴委屈地指着自己的脸颊。
穆松毫不惊讶:“蒋怜打人是惯犯了。”
“哦,”他又反应过来,“所以武大人是给你报仇去了?”
“报哪门子仇啊,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丹茴哭了,“蒋怜这贱人,平时看不出,竟在外头找了那样的靠山,若今日不是她那男人来,我定要她好看!”
“什么,你说蒋怜那男人露面了?”穆松一惊。
“什么意思?”丹茴倒是一愣,“你早就知道她有男人?”
“我……我猜也猜得到啊!”穆松道,“只是我每回问她她不说,藏着掖着,就知道她故意瞒着我!丹茴,你说她那男人到底在哪,我倒要去瞧瞧,她攀上了什么样的高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