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爱慕蒋姑娘,只是想与你那意中人光明正大竞争罢了。”祁宣轻飘飘道。
蒋怜冷哼一声:“可是祁大人,我倦了呢。”
祁宣道:“蒋小姐还没收礼物呢,怎么会倦呢。”
“我倦的不是礼物,”蒋怜又道,“是您啊,祁大人真的让我觉得很无趣。”
祁宣又笑着,可明显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正是蒋小姐的有趣之处么。”
蒋怜:“祁大人的脸皮可真厚啊。”
“追求蒋姑娘这样的绝世美人,的确得脸皮厚。”
蒋怜嘴角一扯,懒得和他掰扯了。
“罢了罢了,”她百无聊赖道,“祁大人若还想继续,那便继续吧,总而言之,我有礼物收,有闹剧看,也不算吃亏。”
祁宣听着这番讽刺的话,也不恼,只道:“那便请姑娘出题了。”
蒋怜只道:“嗯……那便替我寻个玉镯吧,越贵越好。”
“好。”祁宣依旧笑眯眯。
……
给祁宣布置完任务,蒋怜当然也要同步给那个人布置任务。
这次还是冷冰冰一封信,冷冰冰一行字:【想要个玉镯,越贵越珍稀的越好,拿不来就别来找我了。】
很快,她就收到了一只玉镯。
只有玉镯,其余什么都没有。
呵。蒋怜冷笑一声,拿起玉镯看了看。
醉烟楼中。
“祁大人给我的玉镯呢。”蒋怜左手腕戴着那晶莹剔透的镯子,端起茶杯。
祁宣脸僵硬了一瞬,而后又笑着:“蒋小姐,我们再换一道考题吧。”
“好啊,”蒋怜道,“那这次,我想要对耳坠。”
……
收到血红宝石打磨而成的耳坠时,蒋怜依旧没有看到送礼的人带来的只言片语。
坐在醉烟楼的茶座上,她偶然瞥见了祁宣收起来的红的不那么纯粹的一对耳坠,而后笑着道:“祁大人,还比么。”
“比啊。”祁宣也一脸从容。
“耳坠送过了,那这次改送项链吧。”
……
蒋怜拆了匣子,里面除了一条项链,什么都没有。
她看完把匣子扔在一旁,便睡觉了。
那项链她从未戴过,除了去醉烟楼给祁宣看那次之外。
“蒋小姐,下次的考题是什么?”祁宣始终没拿出自己挑的项链,又问蒋怜。
蒋怜不答,神色不自觉往向远处。
“蒋小姐在想什么?”祁宣问她。
“哦,没什么。”蒋怜回过神来。
“那蒋小姐,请出考题。”祁宣又道。
“那再送我支步摇吧。”
……
看到匣子里装的精美的雕花晶玉步摇,蒋怜终于忍不住了。
她提笔给那送这步摇的人写了一句话:【你装什么,你心里早就觉得我是那种贪慕虚荣,只爱人钱财的女子了,你何必还假做真心硬着头皮给我送东西呢,虚伪死了!】
气冲冲把信送了出去,蒋怜这次收到了回信。
她马上拆了信封打开信纸,而后看见上面只写了三个字:【你不是】。
还是那标准书写体。
蒋怜气得差点晕过去,直接把信纸撕成了稀巴烂。
再次坐到醉烟楼的茶桌前,蒋怜仍余气未消。
“蒋怜,你这次怎么没有戴你那相好送你的步摇?”祁宣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问。
“我先看看你送的。”蒋怜只道。
祁宣把自己拿到的步摇递过去。
蒋怜打开精美的木雕匣子看了一眼,便道:“这次你赢了。”
她话中的敷衍,谁都能看得出。
祁宣这才皱下眉头:“蒋怜,你对我的考题,不够上心。”
蒋怜不答。
“你在想什么。”祁宣又问。
蒋怜这才将目光又转向祁宣,她说话硬了许多:“祁大人,这样有意思么。”
祁宣笑了声:“当然是非常有意思啊。”
“有意思在哪?”
“我在追求你,蒋怜,我说过了,”祁宣又道,“追求,本来就很有意思。”
“不,你不是在追求我,”蒋怜道,“你是在证明你自己。”
“当然了蒋姑娘,不证明自己,我又如何追求……”
“我是说,你在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蒋怜打断祁宣的话,又看着他道,“你父亲身上背了命案,当年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牢,保下家里其他人的命,而你,从小便成了杀人犯之子,是不是从那时候起,你就开始自卑了?”
祁宣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
而后取而代之,成了阴沉。
她怎么知道。
“你调查我。”他盯着蒋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