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忙拧干毛巾,结果忘了自己不防水。
樱田樱子被逗乐了。
她握住剪耳兔的手,帮它把手上多余的水挤掉,然后拍了拍它的手臂,外面太阳正是猛烈的时候,去晒晒太阳。
剪耳兔耷拉着耳朵,照做了,打开窗户,探出上半身,把自己挂在窗框上。
血迹干涸之后很难清理,樱田樱子耐心地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内理子的小脸完全干净。
傍晚。
隔壁战俘二号营下班了。
带队的2号和5号领着众诅咒师俘虏回来,身边还跟着许久未归的青山千春。
除了2号和5号,其他一律噤若寒蝉,灰头土脸,甚至鼻青脸肿,看向青山千春的眼神恐惧中带着忌惮。
刚刚只有2号和5号在现场监工,而樱田樱子最近正忙着星浆体的事情,没有空和他们一起定下束缚,所以给了他们误以为有机可趁的错觉。
事实上2号和5号两个人也的确顶不过上百号的“战俘”,然而事情就是那么凑巧。
在他们暗地里交换眼色准备“起义”的时候,在冰帝上学的青山千春刚好回来。
起义才发动,连2号和5号的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顶着兔耳的柔弱少女像是人形核武从天而降,“歘”一下,聚拢起来的诅咒师炸开一片。
2号、5号,目瞪口呆。
没有给其他诅咒师辩解的机会,兔耳少女加入战斗,如同狼进入羊群,降维打击。
青山千春下手毫不留情,在她的眼里,2号和5号是樱田樱子的所有物,除了樱田樱子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准觊觎、插手。
一百来号废物小饼干叠成一叠,辛苦了十分钟的打包师傅青山千春似乎没有尽兴,目光若有似无地打量过2号和5号。
2号、5号,警觉。
搜罗遍全身,只找到两根棒棒糖——
算了,聊胜于无。
虔诚地上供,“兔耳大仙,请在旁边等我们一会儿,我们一定会向老大转述一遍您刚刚的英勇表现。”
给大家长转述她的英勇表现。
不得不说,2号的话说到青山千春的心坎里去了。
于是她便在一旁耐心地等他们收拾好一众废物小点心,再一起回去。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二楼窗户口趴着的剪耳兔。
所有人都默认,有剪耳兔的地方,方圆三米之内必然能找到樱田樱子,就像珍贵的灵草旁边总有一个守护兽。
“老大!老大!”一进大门,2号便嚷嚷开。
樱田樱子出来站在木质的过廊上,“什么事?”
“事不宜迟,我们是时候为新来的伙伴举办入教仪式了。要不是兔耳大仙及时赶来,我们可能已经惨死在工地了。”2号擦擦眼角虚无的泪水,哭诉。
新来的、鼻青脸肿的伙伴,完全不敢辩驳。
而樱田樱子的注意力却在“兔耳大仙”。
她看向青山千春,青山千春颇为不好意思地上前搂住她的手臂,明明身量因为吸收了斋藤百合子她们的负面情绪而窜高不少,却偏偏小鸟依人,强迫自己弓着背把脸靠在樱田樱子的肩上。
一时间,众人只觉扑面而来一阵茶香。
樱田樱子任由青山千春以这样变扭的姿势靠着她,她环视那些表面看似温顺,实则各有心思的诅咒师,她弯了弯眼睛,“真是抱歉,没有招待好你们是我的疏忽,我们也并不是非要把你们留下来,毕竟这么多人,用餐方面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也能理解你们归家心切,所以我是这样打算的。由于这边的住宅是我们一块砖头一块砖头慢慢垒砌起来的,不说钱,里面充满了我们的心血,但是因为你们前两日的突袭,对我们的建筑以及同伴的精神造成了不可扭转的伤害。你们要离开可以,但前提是赔偿损失。”
“我想,这应该并不是强人所难。”
的确。
在看到账单前的诅咒师能够理解,然而——
“一块砖头一百万?”
他们难以置信,“而且只是缺了一个角而已。”
5号气势汹汹,“什么叫只是缺了一个角而已!你知不知道再替换一个新的转头进去风格就不统一了?它们年龄差了那么多天一眼就能看出不一样来!”
诅咒师的气场莫名就萎靡下来,他们小声抗议,“那这根草怎么回事?看上去就是一根杂草啊它哪里值一百万了?”
2号耐心解释,“它并不值一百万,但它与我们一起在工地上度过了将近一百个日夜,它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其实远不值这个价钱……”
他话还没说话,诅咒师里就有人打断,“够了够了,我们能理解。”他们好害怕他下一句就是要往后面再加一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