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田樱子掷臂高呼,“惠惠好棒!惠惠南波湾!”
伏黑惠淡定招手。
“小惠加油!”津美纪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甚尔叔叔好厉害。”
伏黑甚尔:“……”他是顺带的吧。
幸亏他耳朵好使,不然真还听不见。
他低头看脚边的小孩,只看见海胆似的毛刺的头发。
既不像他,也不像他的妈妈。
……
伏黑甚尔陡然移开视线,眼睫垂下,遮掩住眼底的狼狈,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往常万事不留心的状态。
亲子运动会五个项目,伏黑父子总揽所有金牌,站在领奖台上接受众人瞩目。
老师问伏黑惠,“对于爸爸这次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伏黑惠:盯——
老师笑容逐渐僵硬,收回话筒,“看来伏黑惠小朋友有点害羞,那我们来采访一下爸爸,对于这次的获奖你有什么感言吗?”
伏黑甚尔说,“不是很难。”
客串主持人的老师几乎要摔话筒了,这对父子是怎么回事?
……
采访结束,“滴滴滴”
伏黑惠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伏黑甚尔口袋里的手机。
伏黑甚尔接通电话,“喂。”
伏黑惠瞅了一眼,然后径直朝人群里的樱田樱子和津美纪走去,伏黑甚尔听着手机对面那边人的话,一边慢悠悠地跟在伏黑惠后面。
对面,“最近怎么样?”
伏黑甚尔答道,“还有得花。”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在想谁问你还有没有钱花了,但是想想,伏黑甚尔一直以来都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那种类型。
“星浆体有听说过吗?”
伏黑甚尔换一只手拿手机,“天元的容器。”
“没错,”对面的孔时雨说,“3个亿,接不接?”
实不相瞒,伏黑甚尔对3亿这个数字有点ptsd。
他说,“不了,最近有点忙。”
孔时雨很诧异,“忙什么?”
伏黑甚尔望天,“忙着带孩子。”
伏黑惠绊到石子,差点没有脸着地。
“……”孔时雨说,“你是被魂穿了吗?”明明这个男人上次连自己有个儿子这件事情都忘记了,现在跟他说带孩子,他开始怀疑伏黑甚尔是不是原装的。
伏黑甚尔没有和一个男人聊没营养废话的嗜好,“没事我就挂了。”
另一边,孔时雨的手机还贴在耳边,一阵忙音,放心了。
是原装的。
回去的路上。
樱田樱子摆弄着手里的摄像机,那是她特地向诅咒师借的,就是为了记录父子俩的“美好”一天。
樱田樱子对津美纪,“这么有意义的画面,我们得多拷贝一点。”
津美纪想了想,说,“可以刻成光盘,一张日常看,一张留作纪念,再一张备用。”
樱田樱子对津美纪露出赞赏的微笑。
伏黑惠和伏黑甚尔看向她手里的设备,头一次有了默契——
黑历史。
录像播放完毕,樱田樱子问伏黑甚尔,“就没有想过去参加奥○会吗?”
伏黑甚尔,“啊?”
“这样天赐的体魄,如果是去参加各种竞赛、运动会的话,拿金牌就像是去进货,得用小推车装。”
津美纪想象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伏黑甚尔:“……”
运动员。
参加奥○会。
格局打开了。
他倒是真的没有想过。
像禅院这样的咒术世家眼中只有两类人,咒术师,以及非咒师,前者有培养价值,后者是废物。
而他,在他们眼里,还要加个前缀,估不自量力的废物。
即便是这样,他也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从事别的行业。
成为赏金猎人之后,获得的“术师杀手”之名,其中或多或少有着对他们潜意识里的抗争。
兔兔神教。
经过一个月加班加点地赶进度,大本营已经有模有样了,除了后续家具的添置,需要房屋主人自行购买。
对此,诅咒师们表示有话讲。
然而,当樱田樱子亲切和蔼地问他们要讲什么时,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们立马闭嘴。
“没有什么,挺好的,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布置房间,真是太自由了。”他们强颜欢笑。
再半个月,为了庆祝兔兔神教的根据地全方位完工,樱田樱子邀请大家一起涮火锅。
诅咒师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