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餐回到员工区,刚耷下肩叹了口气,东山小红立刻又被不满于她表现的副店长训得快哭了,低头拼命应是,完全不敢反抗。
唔……是这种性格啊?
透过玻璃隔断观察,槙视线一转,重又向前走去:那就确实没胆子诅咒人,也没胆量去做咒术师了。刚才的咒灵和她的咒力残秽并不一致,如果真要诅咒,也不会在没发现自己的前提下,立刻进行祓除。应该只是巧合?
半小时后。
换回了姐姐的旧衣服,东山小红含泪啜泣着,被醒来的店长赶出了后巷。
“居然敢打我……这一周工资结给你,你不用来了!”
砰地被门甩在了脸上,怀揣棕褐色的牛皮纸袋,把它们全都存进了柜员机,眼带泪痣的瘦小女孩抹着泪,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了起来。
怎么办啊。她想。哥哥最近在大学用钱的地方特别多,自己要是给不出钱,肯定会被父母甩脸色,大姐姐那边也免不了多出一些,下面七个妹妹也会被扣除伙食费挨饿。她也想上大学啊。可是家里的钱,全都用来供哥哥了……
泪眼朦胧地在歌舞伎町停下,被极尽绚烂的泪水迷了眼,东山小红抬头,看见了自己之前被骗入的那家俱乐部灯牌依旧在闪烁。
还在正常营业啊。她想。也是。歌舞伎町的风俗业是政府允许的,□□在日本,也是合法的……
听着喧闹的笑声自大开的门扉中沸扬而出,东山小红停下,看了一会衣着华丽暴|露的美艳陪酒女们在门口和肥肠大肚的中年男人打情骂俏,清秀娇怯的面容迟疑片刻,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做不到抛却底线下海,重又低着头向前走去,然后便在经过一辆面包车时,突然被捂嘴拖入,而后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便发现自己已在一处不见天日的密室之内,和一群瑟瑟发抖身上带伤的年轻女性挤在了一起,并和她们一样被绳子捆了起来,嘴巴也被胶带封住了!
香烟的味道从门缝传来。
“没问题吧,新来那女的是本地吧?”有声音极远地问,“要不处理掉吧,很危险啊。”
“没问题。那女的之前在泽渡的店里陪过几天酒,家里穷得很,特别需要钱。就算被查,警|察也只会觉得是她自己为了钱愿意的。”
“妈的。要不是金森那老狗最近狮子大开口得厉害,极东会最近也张口要那么多,我们也不至于为了钱铤而走险到这个地步……”
“也不算糟,至少收了钱,一个子都不用分她们,而且你没玩过韩国妞吧?她们在自己的国家就被打惯了,不会反抗哦。”
“这话说的,胸和脸都是假的,一不小心弄歪了怎么办,还得花钱给她们整?”
“玩残了就沉东京湾啊,又不贵,再让港口那边弄人过来就是……”
脚步声近,铁门发出响动。
面容娇怯的瘦小女孩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冷静,身上绳子滑落,一撕口上胶布,在小混混们开门一瞬闪了出去,轻易躲过了他们伸来的手和刀,劈手夺刀而逃!
“猴子吗!”来人气急败坏,表情凶狠地对头顶闪过的残影举起了枪,“弄死她!果然是个麻烦——啊!”
手臂齐根而断。惨叫着被东山小红扯过挡住了同伴射来的子|弹,即将死亡一瞬,小混混眼角余光扫到了那个理应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胆小女孩,她正如行云流水般反手自断臂处夺枪,仿佛生来就烂熟于心般扣上了扳机,而后平静地对准了试图继续对她开|枪的同伴们!
“你们,就是绑|架犯吧?”她说。
“怪、怪物——!”小混混们屁滚尿流地大喊着逃了出去,“救命——!”
从他们之前抽烟打牌的房间搜出了自己的财物,东山小红转身,从被扔在一边的尸体上摸出了手机,回到关押着许多年轻女性的仓库,目光一顿,随手选过一个把手机扔过去,给她松绑,然后带着自己的财物一路逃了出去,哭着软倒在地,在小巷里抱头蹲下。
“不行……要嗨起来了……呼……呼……术式用多了……呼……脑子会坏……”
用衣袖抹泪,取出手机翻动,在通讯录找到“早川秋”三个汉字,东山小红拨通,结结巴巴地道:“啊,早川先生,您、您好,我是之前被荒井救过一命的东山小红,我、我被□□绑|架了,刚刚逃出来,但,但是,还有很多外国女性在那里……”
……
…………
“不是吧,极东会疯了吗?大量买入被拐|卖至此的外国女性,甚至还当街拐人,准备胁迫她们去当枕营业的风俗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