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身着袈裟的白发少年冷声,精致得鬼气森森的面庞寒如霜雪,“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片刻后。
从恶魔般狰狞的武|士刀怪物恢复成人,鬓角明显的不良少年得知,他爷爷高桥仁已经进了监|狱,敌对帮|会的首领也是,是泽渡茜出卖的他们。更糟糕的是,原本一直在背后护航的大人物突然放弃了他们,他爷爷也好,敌对帮派的首领也好,这些年在暗地里组织卖|淫贩|毒的事全都被翻了出来,罪证确凿,足够他们在监狱里赎罪到死。而他——就算从少年院出去,也不再是极东会的少主了,也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在纸醉金迷中吃香喝辣,想要什么有什么。
一切幸福都已灰飞烟灭。
“泽渡……我要砍了那女人和她弟弟。”他说。
里梅:“你做不到。她现在带着弟弟一起和家里脱离了关系,在五条悟庇护下作为咒术师工作,还有丰厚的收入供她弟弟继续读书。”
“咒术师?”鬓发少年皱眉,“那是什么。五条悟是谁。”
“咒术师是以抹杀现在的你为己任的群体。五条悟是那其中的最强。泽渡茜会被抓也是因为他。”
“你想我怎么做。”鬓发明显的少年说着,刻毒的眼抬起,与须发尽白的□□头子拄拐而坐的神情重合,“我要把他们全砍了。”
立下束缚,里梅叫他先在少年院静待命令,然后踏着霜寒的月色赶路,身如残影地闪入了修葺一新的圣玛利亚天使福利院,直往教学楼而去,穿透过结界,在头顶带疤的高大身影旁停下。
“已经把咒物喂下去了。那个人确实保有着清醒的意识,表现也和这一具容器相似。”霜雪般白发齐耳,里梅神色冰冷地道,“你之前就说让我等。我等得已经够久了。宿傩大人的容器,到底什么时候才……”
“不急。等我先到手咒灵操术。”饲二尓3巫酒一四七,头顶带疤之人说着,悲悯亲善的温和眼神一顿,落到了正昏迷着靠坐在墙边的黑发女童身上,摸索到那孩子颈边拉环,毫不手软拉动,一声惨叫响起,孩子的头血肉模糊地炸开,原本可爱的面容立刻变成了被钢铁覆盖的纯黑怪物!
“国外的咒物还挺有趣的。就是不多,可惜了。”头顶带疤的高大身影叹罢,再度使哭泣的孩子昏迷,在遍地碎裂的残血断骨中起身,平静地道,“那么大的人口基数,反而没能充分利用,暴殄天物。以后会让他们都派上用场的。”
翌日。
连夜途经武藏野和杉并,切入新宿往前,重新回到市中心,跌坐在扎满了流浪汉帐篷的隅田川河岸上,呈大字型躺倒在,真人大笑出声。
“哈哈哈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还好跑得快!”银灰色长发的咒灵笑罢,在齐膝高的野草中举起了手,遮挡住柔和的晨曦,看着清透的蓝漏过指缝,流淌过伤痕累累的手臂,浑浊的异瞳无光,“又跑回来了啊……”
完全——没有丝毫犹豫,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在往这边逃了。
等反应过来,天已经亮了,双足也已经踏上了熟悉的道路,还看到了那条蠢狗,和……她。
为什么啊,小槙,我逃掉了,你不是应该很难过才对吗?为什么看起来比以前更开心了?不是说我很重要——
“哈哈哈哈哈,蠢不蠢啊,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都是骗人的话啦!”轻易锤爆意识里纷乱的思绪,从地上跳起,快活地伸了个懒腰,咒灵下了决定,“哎,既然回来了就去一趟图书馆吧,刚好很久都没看书了。看人看多了,真的会烦……”
真人钻进了先前去惯的那栋建筑。
在书架下安安静静地坐了一天,照例夹两本感兴趣的起身,正走在回去找漏瑚和花御的路上,便在路过一处极窄的小巷时,在血染般夕阳中,听到了熟悉的娇声:
“讨厌,笑什么啊你!我就是怕被家里人发现又怎么了嘛!他们肯定会要我和你分手的,我才不要!”
含着笑意的低沉男声揶揄:“哦,那看来我什么时候想分了,把你拎去刚才的那位秋哥面前转两圈就行?”
“你敢!咬死你!”
咒灵异瞳骤缩,暧|昧的拉扯与吮|咬入目,衣襟滑落,莹|白的肩露|出,占|有性的红痕印落,和甜美的轻吟一起,在无光的蓝眸中燃起了一片浑浊,“……嗯……我说啊假僧侣……去我家吧,明天不上课,所以今晚你想玩多过火都可以……真人!不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