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用力推了推,这地方纹丝不动,玉沉璧心里暗暗思索,用爆破符或许可以轰开?
玉沉璧掌中蓄力符印缔结,一掌打出金光乍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上方屋顶碎裂成渣,玉沉璧头顶一片光亮,终于探出了头。
“师尊啊,您还是真是不安分。”云柏像模像样的叹气。
玉沉璧的面前一站一蹲两个人,云柏就蹲在他轰开的这个洞口旁边,离得玉沉璧最近,殷柳站在云柏身后不远处,正神色复杂看着他。
“云……”
玉沉璧刚开口,云柏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团粉末突然朝他脸上扔了过来,玉沉璧被呛得直咳嗽。
下一刻,玉沉璧开始感觉头脑发晕了,身体很快泄力又跌了下去。
下方重物滚下台阶的动静清晰入耳,玉沉璧再也发出过其他声音了。
“云师弟!你做的太过了!”殷柳惊慌从洞口进去,玉沉璧倒在台阶下边,雪白的衣衫洇出斑斑血迹,应该是刚才的磕伤。
“师尊!”殷柳匆忙跑下去看玉沉璧,玉沉璧已经失去意识了,殷柳不忍玉沉璧再受此磨难,搀扶起玉沉璧往上走。
“殷师兄,你想把师尊带到哪里去?”云柏慢悠悠的走下台阶,“只要离开这个地方,你可就瞒不住景松了。”
殷柳怒道:“即便我再不喜景松,景松也不会像你这般对待师尊!你别忘了师尊现在正是病中,若是还待在这里,迟早得被你折腾死!”
“殷师兄,你这可不能怪我。”云柏面露无辜,“我的目的很清楚,若是师尊安安分分待在这里,我又怎么舍得伤害师尊?”
“你既是只想让师尊不再见景松,不一定非要待在这里,把师尊放出去与景松避开就是。到时候你再跟师尊认个错,还能争取师尊宽大处理,你若继续一错就错,我也保不住你!”
云柏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当即笑出了声,同时又语气严厉,犹如一道霹雳打在殷柳身上:
“殷师兄,你现在连你自己都保不住!师尊如果要问罪,我们两个谁也跑不了!”
“……”
看出殷柳动摇了,云柏继续诱哄,“你还不如把师尊给我,只要师尊断了对景松的念头,就会明白我们二人的一片苦心,又怎么会责罚我们两个?”
殷柳皱着眉头,良久后面露为难,“但你不能这么再折腾师尊了,师尊毕竟是我们的长辈。”
“殷师兄放心。”云柏答应的很痛快,从殷柳手里把玉沉璧接过去,扶着玉沉璧在地密室的床上躺下。
“我保证,不会再对师尊做什么了。”云柏又强调了一遍,回头看向殷柳,“殷师兄,你回去吧。”
“你也别在这里待的太久,给师尊留点清净。”殷柳将信将疑,还是往上走了。
待殷柳彻底消失在上方,云柏才将目光重新放在玉沉璧身上,微扬的嘴角瞬间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云柏本来是坐在玉沉璧床边,而后起身在玉沉璧床边跪下,跪的端端正正又磕了两个头。
“师尊,您别怪晚辈,晚辈这也是为了您好。”
云柏从袖中拿出一捆缚仙索,将玉沉璧的两只手臂反拧在身后,仔仔细细的用缚仙索捆的结实。
“您是第一仙尊,您是修真界中万千仙师敬仰的大前辈,您不应该沾染儿女情长,更不应该落入红尘俗世,景松诱哄您动情是害了您,晚辈这是在帮您走回正途。”
玉沉璧已经被迷药迷晕,此时自然是听不见云柏说话,云柏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拿出一条白绫将玉沉璧的双眼也蒙住了。
——
篱笆小院。
景松完成任务回来,兴致冲冲一路小跑回来,还没进门就开始唤玉沉璧,“师尊!我回来了!”
出乎景松意料的是,篱笆小院中无人答应。
不过景松也没多想,玉沉璧现在毕竟还在病中,精神体力不佳睡着了也有可能。
景松脚步轻快进了屋,直朝卧房而去,玉沉璧也不在这里。
更让景松出乎意料的是,卧房中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居住过了。
景松惊奇,师尊居然出门了?
景松出门去找殷柳,“殷师兄,你知道师尊去哪里了吗?”
“不知。”殷柳有些心虚,移开眼回避着景松的目光,为了增强说服力,殷柳又佯装惊讶反问景松,“师尊不在吗?”
“我刚回来,师尊不在屋里。”景松摇头,“师尊最近可跟殷师兄你说过,师尊他要去哪里了吗?”
殷柳道:“我最近未曾见过师尊。”
“打扰了,殷师兄。”景松客气的跟殷柳告辞。
殷柳赶忙去找云柏通风报信,云柏不在屋里,殷柳又去了地下密室,只见云柏满身是血喘着粗气,狼狈的趴在玉沉璧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