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肌肤如细腻的白玉,没有丝毫的瑕疵,眉目如画浓墨适宜。纤长的睫毛如同羽扇,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兰自迩看得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回想起昨晚的云雨之事,真是食髓知味,内心有有些蠢蠢欲动。
被人如此目光灼灼地盯着,冷轻舟再想睡也睡不着了,睁开眼睛便映入兰自迩那张妖艳得过分的脸。
“哥哥,早。”兰自迩嗓音低沉略带一丝磁性的沙哑。
冷轻舟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白了他一眼:“什么时辰了?”
“应该是午时了,他们估计在用膳。”
冷轻舟闻言就掀开被子:“怎么不早点叫醒我?赶紧的,别让他们等久了。”
兰自迩长臂一伸将坐起的人拉到自己怀里圈住:“看来昨晚是我太怜惜人了,哥哥竟然还想着下床去跟他们用膳。”
什么叫怜惜人?
兰自迩怜惜过他吗?
他都呜呜咽咽地哭了半天,也没见兰自迩停下来。
“嘶!”
冷轻舟有些生气,想要挣脱开兰自迩的圈禁,扭动身子时一用力,疼得他倒抽一口气。漂亮的桃花眼里也氤氲出了一层水雾,我见犹怜的。
兰自迩吓了一跳,慌张地扶着人躺下:“哥哥小心点,我看看。”
昨夜他清洗时发现红肿得厉害,还好没破皮,也上了些药。冷轻舟这样一动,估计是把伤口撕扯开了。
被这样一说,冷轻舟刷地脸红了,背过身子去不愿意再理人:“出去,我自己会上药。”
兰自迩下床离开,不一会儿又拿着药罐子回来,伸手就要脱下冷轻舟的衣衫给他上药。
冷轻舟拉住衣服,怒斥:“你还来,禽兽啊?”
他都这样了,还来,真是过分!
“哥哥,在想什么呢,我给你上药。”兰自迩也不生气,将人搂过来。
什么?
那种地方上药怎么可以让人代劳,冷轻舟的脸更红了。
似乎是看出了冷轻舟的窘迫,兰自迩哄道:“昨晚哥哥太累睡着了,可能不知道我已经上过一次药了。”
什么!
兰自迩竟然已经给自己上过一次药了,冷轻舟表示没脸活了。
他头一次恨自己这副弱不禁风的身体,怎么能被人弄晕过去,又怎么可以晕过去!
兰自迩耐心极好,嗓音低沉带着诱哄:“哥哥身体我都仔仔细细看过,每一处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尤其是那,更是喜欢的紧。”
关乎自己的幸福,他可不得亲自小心呵护着。
冷轻舟被哄得五迷三道的,不再抗拒。直到冰凉的药膏将他惊醒,转头看着兰自迩低头认真抹药的模样有些动容。
认真地男人最可爱。
“哥哥这几日就别下地走动了,我已经跟慕白他们说了哥哥身体微恙,要静养几日。”
冷轻舟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被允许下地活动。虽然一路都有个跟屁虫,但也好过只能躺着。重得自由的他,恨不得把天一山庄逛个遍。
“你哥呢?”冷轻舟只看到慕白和胥子遥,问道。
“我哥昨日就回京都了,父皇现在极少管理朝政,都是哥哥监国。”胥子遥撑着下巴,坐在池边钓鱼。
“九禹国这几年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少不得你哥的功劳。”冷轻舟真心诚意地赞许,这几年百姓的生活是肉眼可见地好起来了。
一旁的慕白也接话:“墨染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又同情百姓疾苦,将来会是个好皇帝。”
只可惜,他们之间只能是有缘无分了吧。
想起胥墨染离开时曾再三承诺五年之内一定会回来天一山庄陪自己,想来是哄着自己玩的。
承诺这个东西又何必当真呢,更何况是未来一国之君的承诺。
人啊,应该学会降低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伤心失望。毕竟离了谁,日子终归都是要过下去的。
见慕白神色有些感伤,冷轻舟岔开话题问:“庄主可愿意诊治了?”
说起这个慕白才打起了一丝精神:“母亲说父亲同意再试一次,若是此次不能……就不再医治。”
“我定当竭尽全力。”冷轻舟想着看庄主面色虽形容枯槁,却也不像是不治之症,怎会如此?
“冷兄若方便,下午便可替父亲医治。”
“好。”
下午慕白来别院请冷轻舟,兰自迩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半步,哪怕只是一时半刻。冷轻舟哄了半天无果,颇为无奈只能跟慕白求救。
慕白叹了一口气:“非我不愿意让兰兄知道,而是家父这病实在是难以启齿。怕兰兄一旦知道,就说什么也不肯让冷兄诊治了。”
兰自迩住在天一山庄的这几日,是用实际行动生动形象地诠释了对冷轻舟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