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宴看着不高兴的某人,放下安安道:“皇上如此不放心我,要不套根狗链子拴起来,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出来遛一下?”
这都不知道是胥子遥换的第几批人了·······
见不得人如此自轻自贱,胥子遥有些心疼:“只是我一天太忙了,怕你无聊·····”
这是变着法子叫自己帮忙处理政事?
温时宴想想朝中那批老古董就头疼,他就是不愿意听别人说胥子遥被狐狸精迷了心,才不插手政事。
可这胥子遥一天天的忙得他也是真心疼,权衡下柔声道:“日后我陪你一起看折子。”
胥子遥脸色肉眼可见的明媚起来,也不管身后跟着的人,扑进温时宴怀里道:“就知道祈言是心疼我的。”
他又何尝不知道温时宴是怕他遭受太多非议才如此避讳的,可从始至终,他在意的只有温时宴。
旁人如何说,关他什么事。
一旁的安安趁机乖巧道:“父皇,安安今日课业进步了,能放一天假吗?”
胥子遥立马拒绝:“安安,你是储君。未来要做皇上的,怎么能总是想着玩?”
他还想着安安早点成才,他好轻松一点。
见胥子遥不同意,安安转抱温时宴大腿:“父君,你哄哄父皇,就让我玩一天吧。”
小家伙刚怕他被欺负,跑去把胥子遥带了过来。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如此维护自己,也让温时宴很是感动。
“好,那安安今天就休息一天。”说完拍了拍他脑袋,让宫女带下去。
“祈言,你这样溺爱,他何时才能独当一面?”
第128章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北国的深冬总是格外寒冷,虽有地龙,但窗外大雪纷飞冰天雪地。
温时宴慵懒地斜靠在美人榻上,微微屈膝。他这腿终是落下了病根,无论如何保养,一到冬日里就疼得厉害。
伏案处理奏折的胥子遥分了一丝心神,注意到他的不适,放下朱笔走了过来。
掀开被子,伸手就往温时宴的腿上摸去,触手都是冰凉,旁边几个汤婆子都暖不热。
“祈言,疼吗?”胥子遥眸子里满是心疼,无比痛恨当年自己脑抽,怎么会让人跪遍京都大街。
知道他又愧疚了,温时宴温声道:“有点疼,要不皇上帮我揉揉?”
“好。”胥子遥翻身上榻,真的捏着腿揉按起来。
按了一会儿,温时宴抓着人的手道:“还是叫宫女来吧,累着你我心疼。”
“宫女?”胥子遥抬头,“可是我的力道太重了,不如宫女轻柔?”
“我可以轻一些的。”
温时宴无奈,改口:“叫太监来吧。”
“太监?”胥子遥纠结了一下,想想宫里的太监都柔若无骨跟女子没什么差别,道“还是我来吧。”
“小德子,去传太医。”
“是,帝君,奴才这就去。”
“我抱你坐会,待会太医来按,你去处理折子,晚上我们也好早些回宫。”温时宴将还在揉捏的人拉起来。
只是他这宣太医来按腿,明天又少不得被那帮文人参一本了。
不一会儿,小德子带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太医过来。胥子遥满意地点点头,就去御案旁处理折子了。
········
新年伊始,整个皇宫却很安静。日上三竿,紫宸殿里却还毫无动静。
门外侍候的宫女已经换了几波热水,早膳也不知道热了多少次。
不知道等了多久,里面总算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为首的宫女领着一群人鱼贯而入,见到一人身着明黄色的里衫跪下道:“奴婢给皇上更衣。”
温时宴回过头,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今日换人了?”
跪着的宫女这才敢抬头,一见是温时宴又慌忙跪下道:“帝君,奴婢眼拙。”
实在不怪她眼拙,一身明黄色寝衣,还出现在紫宸殿,是个人都会以为是皇上。
只是帝君为何会出现在紫宸殿,还穿着皇上的衣服?宫妃是不可以在紫宸殿留宿的······
等不及她细想,就见小德子跑了过来道:“奴才刚被太后传了过去,怕误了事,就让香雪待人候着。”
说着就将香雪打发了下去,自己领人将东西送了进去才出来关好门。
望着香雪,低声道:“帝君一直都住紫宸殿。皇后的翊坤宫只是偶尔住一两日,大概是情趣吧。”
香雪点了点头,宫里一直有皇上在下的传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房间里温时宴将人扶起,一边喂着粥一边道:“芍城来信了,邀请我们过去住些日子,想去么?”
新年有二十几天休沐,加之如今朝中也有主政大臣,出去一阵子自是没什么问题。
况且九禹京都严寒,对温时宴的腿伤不利。芍城四季如春,气候适宜,也方便温时宴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