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那小家伙鬼灵精怪的很,经常将整个宫里的人骗得团团转的。他可没少被骗,只是没料到温时宴这么聪明的人,也能被骗。
这样想想,好像自己也不算笨?胥子遥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
“安安说他母妃说你要选妃,我问了你,你还问我有什么建议。”
“啊,”胥子遥眼角抽了抽,“云妃不想他整天胡闹,就哄骗他说我被王妃管着在王府出不来。”
“至于我当时问你有什么建议,那是皇兄把自己选妃的事推给了我,让我帮他解决这个麻烦。”
胥子遥简直要骂人,敢情温时宴是因为这个才还他玉佩?
也难为这人了,都以为自己选妃了,还能如此不计前嫌地爱自己。
“南栀也是皇上选妃名单里的人,真不是我选妃。”
胥子遥好气又好笑,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拿自己要选妃的事情去问温时宴意见啊!
这不是拿刀往温时宴身上去捅吗?
温时宴此刻也有些尴尬,其实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看出端倪。只是他身处其中,反而看不清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古人诚不我欺。
他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见温时宴不说话,胥子遥有些挫败道:“你就不能问问我嘛!”
温时宴好整以暇道:“我以什么身份问?我又有什么资格过问?”接着又道,“你是九禹国最尊贵的秦王,娶妻生子也是理所应当。”
而他呢?
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来处,也亦无归处。
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
温时宴说的轻描淡写,胥子遥听得犹如针扎。
“你可愿意做秦王妃?”胥子遥问。
温时宴没有说话,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皇家的婚姻,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胥子遥满不在乎地笑嘻嘻道,“我做温夫人也行。”
温时宴被逗笑了,心口也暖洋洋的,好像被泡在温暖的蜜糖里。
忍不住将人拉到怀里,白皙修长的指尖忍不住摩挲着胥子遥红润的唇畔,低头温柔地亲吻了一下。
刹那间胥子遥只觉得脑袋里有烟花炸开,整个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这是温时宴第一次如此温柔怜惜地亲吻他,不似上次的调笑取乐,而是带着圣徒的虔诚。
“王爷,南栀姑娘怕是等着急了……”
远处白露唤了一声,她实在不想破坏气氛,奈何南栀小姐已经催了好几遍。
自家王爷从小和南栀小姐也算是青梅竹马,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胥子遥偏头看了一眼白露,答道:“马上来。”
可脚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伸手搂着温时宴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亲吻。
温时宴抓着他乱动的手,一边回应着胥子遥灼热的亲吻。两条炽热的舌头交织纠缠在一起,呼吸声渐乱。
炙热的吻逐渐落在下巴,脖颈处,渐渐地成了啃咬地吮吸。
胥子遥感觉到腰间伸入了一只手,背脊一僵将人推开,拉好衣服道:“先去见南栀,正事要紧。”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临阵逃脱,怎么一切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不应该是他脱温时宴的衣服吗????
怎么变成温时宴脱他的衣服了?????
想起刚刚流连在自己腰间的手,还有脊椎尾骨处的抚摸。胥子遥浑身一个激灵,立马从情欲里挣脱出来。
温时宴自然是注意到了胥子遥强作镇定的模样,也不为难他,替人拢好衣服道:“好。我等你准备好。”
什么?
等他准备好?
他需要准备什么?
胥子遥一头雾水,不行不行,有空他得去问一下高公公。
两个人来到大厅,就见南栀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见胥子遥一进来,南栀立马就扑上去,梨花带雨道:“子遥哥哥,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担心死了!”
胥子遥有些别扭地推开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们如今都长大了,男女有别,还是不要如此的好。”
“对不起,子遥哥哥。”南栀欠了欠身子,“我一时太激动了,以为还是小时候,就……”
胥子遥有些头疼,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人这么绿茶的?
这是要坑死他吗?
胥子遥都不敢回头去看温时宴的眼神,他都不用看都能知道……
第99章 我听他的
温时宴也不打搅两人叙旧,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品茶,南栀也把他当空气。
南栀坐在椅子上抽抽噎噎了半天,都是一些儿女情长。大概都是说自己这几日的一直担忧胥子遥,茶不思饭不想云云。
胥子遥没了听她絮絮叨叨的兴致,实在忍不住出声道:“你是皇兄待选的妃子,与本王说这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