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再小几岁,和小团子一样,是不是也会被温时宴温柔以待?
小团子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将面前的一盘虾推往胥子遥那边,嘟囔着:“皇兄爱吃虾,我想吃粉丝。皇嫂嫂也疼我一下,给我夹一点好不好?”
胥子遥看着面前的虾,有些忐忑地去瞧温时宴,他怕温时宴不高兴。
可温时宴脸上一直都是温柔的笑意,相反胥子遥觉得笑意比之前还更明媚了一些,是他的错觉吗……
胥墨染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感觉不用吃饭就已经饱了。无比后悔自己刚才把布菜宫女打发下去的决定。
他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找虐,人家成双成对的,他一个孤家寡人,凑什么热闹。
一顿饭大家吃的热热闹闹的,也算是有趣。
酉时(17-19)胥墨染亲自送几人出宫,胥子遥也跟在一旁。到了宫门口胥墨染道:“遥儿不如今晚就在宫里住下?”
胥子遥想了想接话:“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住宫里了。”
“也行,回去早点休息。看你这几日清瘦了不少,可是太累?”胥墨染说着余光瞟向一旁的温时宴。
温时宴目光落在胥子遥身上:一身尊贵的亲王服将少年修长的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宽大的腰封更衬得那腰身纤细得不堪一握。
目光浅浅地丈量了一下,确实清瘦了不少。五官也逐渐削薄挺立,以前那略带婴儿肥的小酒窝也不见了。
他的少年,终归是被弄丢了。
“哥,我没事。你早点回宫吧。”
几人告别后冷轻舟看了看天色:“天色太晚了,时宴你送子遥回府吧。”
第90章 有没有你的手笔?
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只余靴子踩在白雪上吱呀吱呀的响,像是为两人的沉默伴奏。
一段路终归是有尽头的,温时宴看着远处秦王府的匾额在夜色下泛光泽,就到此为止了吧。
胥子遥正要说话,余光瞥见一抹鹅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还带着细碎的呜咽声。
“南栀!”胥子遥来不及多想,撒腿就朝残影追去。
焦急的声音被风卷去,渐渐飘散。
南栀,名字有点耳熟。温时宴想起前几日在礼部无意中看到的名册,好像是妃子人选之一。
难怪胥子遥那么着急,英雄救美的戏码他还是不掺和了,免得抢了人家风头。
温时宴扭头就走,刚走了没几步脚步停了下来,又转过头朝胥子遥消失的方向追去。
胥子遥跟着残影追了几条巷子,好几次都差点被人甩掉。
“唔~”南栀拼命的挣扎,拖慢了凶手的脚步。
胥子遥凭借着细碎的声音追到了一个死胡同,几支暗箭“嗖”“嗖”而来。
“知道刺杀秦王是什么罪名吗?”
一声不以为意的怪笑声响起:“宰相的嫡女我都抓了,还真想试试秦王的滋味如何。”
胥子遥并没发怒,仔细听声辩位。突然一跃而起落在隔壁一条小巷,果然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里提着南栀。
南栀正在拼命挣扎,狠狠一口咬在面具男的手臂上,才得以挣脱出来。
见手里的人挣脱出去,面具男不以为意,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一个相府嫡女,换当今皇帝胞弟秦王,这个买卖划算。”
胥子遥拉起摔倒在地的南栀,问:“没事吧?”
南栀摇了摇头,退到胥子遥身边。
“待会我跟他交手的时候,趁机跑知道吗?”胥子遥交代完就抽出腰间的软剑,朝面具男攻去。
面具男看着来人凌厉的招式,不以为意,悠哉悠哉地陪人过招。
两人都是轻功在半空中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南栀看了一眼,转身就跑。
“秦王殿下,你这招式虽然威力大,但还是太过稚嫩,再磨炼几年我倒愿意全力与你一战。”
如此挑衅的话并没能激起胥子遥的愤怒,兰自迩和冷轻舟武功那么高,他都见识过了。
此刻只觉得这面具男,不过是个夜郎自大的井底之蛙。
胥子遥冷笑道:“阁下估计没那个命了。”
面具男被激怒,招式陡然间杀气大增,手腕一翻转,一掌朝胥子遥打去。
胥子遥来不及避开,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掌。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从空中坠落。
“砰!”的一声巨响,跑着的南栀停了下来。
“快走。”胥子遥吐出一口鲜血,随意伸手擦了擦,撑着剑站了起来。
面具男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提起胥子遥就离开。
温时宴赶来时就看到跌跌撞撞的南栀,衣袖被人拽住:“子遥哥哥被抓走了,往东边去了。”
“去冷府找人来。”
温时宴丢下一句话就朝前追了过去,看到地上那一摊血迹时,速度又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