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肆的笑着,毛骨悚然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草丛中传来声音,两条被锁链牵着的狗跑了过来,在这人的脚下嗅闻着。
那人摸了摸狗头,笑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不知道是跟他脚下的两只畜牲说,还是在跟他绑起来的这一群肉票说,
“绑你之前我很生气,都怪你,要不是你他早就死了。”
“所以我想着,我应该把你第一个剁碎了喂我的狗,但是现在见到了你,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拐杖的末端拍了拍少年的脸,沾着泥土的金属末端沿着少年脖颈往下蔓延,试图挑开他的衣领,
“封承霄和傅寒洲不是都拿你当个宝吗?我就非要作践你,我要当着他们的面侮辱你,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尝尝你的滋味——”
被迫跪在地上的少年脸颊苍白,睫毛上下扇动几次,又很快垂了下来。
没有得到想要的哭闹表情,那人有些烦躁,毫不留情地“呲啦”一声扯下来盖在少年嘴巴上的黑色胶带,一整块长方形的红痕落在少年脸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似乎是太疼了,垂着眼睛的人羽睫飞速颤动几次,睫毛尾端都被濡湿了。
等到那种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稍稍退去了一点,他才终于抬头。
明明眼里带着惊恐和慌乱,可是依旧摆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努力和他谈条件,
“是封承霄和傅寒洲得罪了你,对吗?”
那人点了点头,有些期待的看着他,似乎想听那双红润的唇瓣里,哭闹着说出背叛和讨饶。
可跪在地上的少年只是抿了抿嘴巴,他似乎努力鼓起勇气,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
“他们俩得罪了你,你要报复我们三个人,没问题。可是这群人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和他们根本就不熟。”
姜洛洛一字一顿的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他们就是看着我有钱,所以故意想和我一起玩,我又不是傻子,什么都让我出钱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我很讨厌他们。”
“你要报复我,能不能不让他们看着?他们这种穷的叮当响的人根本就不配,他们本来就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
那边被捆成一团的少年少女一个个红了眼睛,他们知道姜洛洛是什么人,也知道对方在保护自己。
可是他们被堵住了嘴巴捆住了手脚,什么都不能说。
拄着拐杖的男人像是被逗乐一般的笑了笑。
他用拐杖的金属末端拍了拍少年柔软的脸颊,
“你拿我当小孩吗?姜洛洛。”
“不过你真的很有意思,像你这样愚蠢又好心的小圣母,已经不多了。”
“还真是稀罕……”
那人感慨着,收回了自己的拐杖,声音幽幽的,
“放心,你们这一群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先奸后杀,剁碎喂狗,一块儿肉都不会浪费。”
恐惧的情绪在起了夜风的野草间蔓延,将被捆起来的人全然包裹。
含糊不清的抽噎声在空气中响起,带着让人绝望的闷窒。
在嘴巴再次被封住之前,那人突然弯下腰来,看着姜洛洛,
“不过,你是例外。”
那人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粗哑的声音在野草疯长的农场回荡,
“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愿意跟封承霄和傅寒洲划清界限,我就保下你来,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反正封承霄是个瘸子,傅寒洲也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他们俩今天命都要搭在这儿,还不如我们两个强强联合。”
“只要你跟着我,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带你出国去逍遥快活。”
他的声音里都带着畅想未来的蛊惑,而被他抚摸着脸颊的少年却偏了偏头,躲过了他的动作。
那张昳丽绝美的脸庞依旧带着恐惧,连眼眶里都水汪汪的。
他明明害怕到身体都在颤抖,可依旧紧紧闭着嘴巴。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拒绝。
男人再次被激怒了。
他疯狂的拿拐杖抽着身边的两条狗,疯狂地谩骂,从傅家人到封家人,被他骂了个遍。
姜洛洛从他的话里拼凑出了所有的细节。
眼前的这人是封承霄的堂哥,欠下巨额赌债,在傅延振的唆使下派人撞向封承霄,试图把对方撞死。
可封承霄查出来了,他疯狂的报复着堂哥一家人,又亲自开车一次次的撞这人的腿。
撞断了就让医生去治病,病好了继续再撞。
他们差点就逃出了国,可封承霄要制他们于死地,要把他们困死在华国,一次次的折磨。
他利用傅延振的关系逃了出来,可是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于是在傅延振的帮助下,在这个时间点上绑架了姜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