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从封承霄的衣服里面探出了脑袋,手指抓着男人的衣角,把石膏娃娃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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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涂完色的石膏娃娃被晾在了窗台上。
吃完晚饭的少年脸上故意装作不在意,却偷偷往那边溜着去看了好几次。
护士来送药了,是他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对方面容清秀,明明长得那么年轻,说话的时候却格外和蔼。
会夸他的石膏娃娃颜色搭配高级,还会夸他身上的裙子漂亮,就连医院食堂里的饭菜她都很有研究,热情地跟姜洛洛讲着哪个窗口的大厨做的菠萝咕咾肉堪称一绝,听得姜洛洛眼睛亮晶晶的。
吃药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犹豫。
他故意装作很轻松,像以前一样故技重施。
可是这次的护士并没有离开,他依旧笑吟吟地跟自己讲话。
藏在舌头下面的药片外面的糖衣慢慢化掉,舌头下面满是越来越重的苦味,少年的一张小脸都快皱成了苦瓜。
那位护士姐姐笑着把水递给他。
她的目光那么柔和,像是在看着调皮的孩子,眼里没有半分责怪。
少年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一肚子的水,嘴巴里的苦味被冲了个七七八八,还有隐隐的涩意在里面。
护士姐姐跟他道别,拿着水杯的少年却忽然叫住了她,声音有些踌躇,
“吃药的人,一定是有病吗?”
女人停下了脚步,笑着指了指他手里的水杯,
“怎么会这样想呢?”
“喝水的人,也不一定是因为口渴呀。”
站在灯光下的少年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睛,眸底的光彩一点一点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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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傅寒洲又过来了一次,但他实在是太忙了,在病房里站了还没20分钟,就又被一连串的电话给叫走了。
今天一天玩得很开心,耗费了很多精力,傅寒洲走了没多久,姜洛洛的困劲就上来了。
封承霄依旧像昨天那样陪着他,给他讲故事。
两个人靠的格外近,连脑袋都挨在一起。
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包围着他,那双永远潋滟的桃花眼更是脉脉含情,姜洛洛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低沉的声线响在他耳边,带着微微的哑,听着耳朵里又酥又撩,他不受控制的觉得耳朵有些发热,于是赶紧装作不在意一般的揉了揉自己的脸,用那种慢吞吞的调子讲话,
“封承霄,我好像困了……”
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将房间里的灯光调的更暗了些。
过了没多久,躺在床上的人便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
封承霄帮他盖好被子,打开了另一边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
而原本睡着的人眼睛却悄悄睁开了一点缝,他偷偷看了封承霄一眼,确认对方没有看自己之后,悄悄踢开了一点被子。
好热。
昨天晚上那种折磨着他的感觉又再度袭来了。
腿软,软的又酥又麻。
他甚至不用把手伸下去,就能感受到自己蓄势待发的欲望。
另一个地方更奇怪了,似乎想要什么东西把它填满。
被欲望支配的感觉让他面红耳赤,他将自己的手指压在腰后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事与愿违。
他越是想要不在意,那种蚀骨的酥麻感就越强。
他咬着自己的唇瓣,直到把原本红润的唇咬到靡艳,像是被蹂躏出汁液的玫瑰花。
可就算是这样,那种感觉也没有被缓解一点。
耳边传来轻微的手指敲击在键盘上的声音,还有一点杯子挪动的声音。
封承霄很认真。
自己只要动作小一点,他肯定不会发现的。
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几乎是瞬间的功夫,被他藏在腰下面的时候便慢慢的抽了出来,往下探去。
他自渎的经验少的可怜,脑海中唯一的记忆,还是老公微微粗粝的手指和温热的口腔。
可是现在没有人能帮他,他只能悄悄的摸索着,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
他用另一只手悄悄的撑着被子,避免封承霄发现这边的端倪,另一只手便循着记忆中的模样轻轻撩拨。
不对!
怎么做都不对!
他的情况不仅没有缓解,就连呼吸都开始带着轻喘了。
要怎么办啊?
难道是自己的手太小了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手没有那层薄茧吗?
花瓣一样的唇溢出喘息,他仰着细细的脖颈,像是引颈就戮的天鹅。
脆弱又可怜。
然而无论他力气大一点还是小一点,似乎都毫无章法,没有半点用处。
就在他气恼到快要放弃的时候,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赶紧停下自己的动作,开始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