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病早就好了!从遇见阿水那会儿我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到现在我都可以一个人完成那么多事情了。相信我,我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你们就陪我一起好不好嘛。我真的很想要玩儿。从小到大,我来过游乐场的次数只手可数,你们就心疼心疼我嘛。”夏末抓着白泉的手臂不停的晃荡着,朝着他和霍肆寒不停的撒娇。
她说的确实都是实话,从她小的时候,夏春生和他的妻子就很忙碌,就是为了给夏末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可是,正是因为日复一日的辛勤工作,而没有注意到,夏末正在被那些孩子故意欺凌,等到发现的时候,夏末就走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夏父夏母后来为了给夏末治病,也就不再那样拼命的挣钱,因为他们知道再怎么挣钱,也弥补不了对于孩子心灵的损伤。
夏春生为夏末找来了许多对于心理疾病治疗十分有建树的专家,希望他们可以让夏末变得正常起来。
他经常带着夏末去游乐园,却也仅仅是体验一些简单轻快的项目。因为医生反复提醒他,不可以带着夏末去进行刺激性项目。
哪怕夏末不停的要求去玩儿,夏春生都会拒绝掉,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他害怕他的女儿再一次出现什么问题。
所以说,夏末真的有些向往这样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虽然她没有少来游乐场,却真的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样刺激惊险对她充满了诱惑力的活动。
“阿水,我的好阿水,你就让我玩儿一次嘛。就一次!我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夏末不停的对着白泉撒娇,但是白泉真的不吃她这一套。
夏末的安全对于白泉来说,何尝不是一脸最重要的事情呢?
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并不是随意走过的路人。
白泉打开手机,拨通了夏春生的电话:“喂,夏总。”
他一向都是这样称呼夏春生的,毕竟他只是夏末一个人的父亲。
“嗯?什么事情?”这个时候的夏春生因为夏末跑出来玩儿,只好继续守在办公室里,替她批阅着剩下的文件。
夏春生疼爱夏末那真的是爱到骨子里了。
这是他唯一的孩子,又是他最爱的家人。
“就是末末一直想让我们带着她去玩儿一些对于心脏和大脑不太友好的刺激类项目,她一直跟我撒娇,让我带她去,但是我害怕会刺激到末末的,万一她有什么事情,我感觉我会自责一辈子的。”白泉站的地方故意走远了几步,就是怕夏末听见了。他在询问夏春生的想法,其实他真的很害怕夏末去玩儿这些高空项目。
“末末最近的情绪稳定很多,医生说可以让她接触一下,但是切记不要让她玩儿的太累,也别让她反复尝试,一定要记住让她把安全措施做好。这些项目之前末末也是这样求我带她一起玩儿,我给拒绝了。她现在好了很多,应该是可以的。”夏春生的话,像是给白泉打了一针定心针,这样他就不会过于担心夏末的精神状态了。
“那好,您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跟夏末说一声,尽量让她少玩儿一些刺激性项目。”白泉看着不远处夏末再和霍肆寒交谈的样子,嘴角挂的老高。
挂断了电话,白泉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他听见夏末说。
“喂,你就替我跟阿水说两句好话嘛!我真的很想玩儿,求求你了。”夏末撅着嘴,大概能挂上两个油壶了。
“不行,我老婆不让你玩儿,我说什么都不行,我只听我老婆的,你和我说了没用。”霍肆寒是故意说给夏末听得,但是白泉也听见了。
“嘶……”
白泉悄无声息的站在霍肆寒的后背,然后伸出手拧了一下他的肉。
这家伙真是有够不害臊的。
“末末,我问了你爸爸,他同意你玩儿但是前提就是你必须做好安全措施,不可以玩儿太多这种项目,知道吗?”白泉的声音放的十分柔和,他就那样深情温柔的看着夏末。
夏末听见他的话,知道他同意之后,整个人开心的像是花果山有了山大王的猴子精。整个人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去排队。
“怎么突然让她玩儿了?”霍肆寒还在伸手揉着身上那一块儿被白泉掐的生疼的地方,有些不太理解的问。
“刚才和夏总打了一个电话,他同意让夏末玩儿。”白泉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霍肆寒拿着,然后主动牵着霍肆寒的手走向那个看起来高的吓人高空项目。
如果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霍肆寒一定会说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去陪着夏末坐了一次疯狂暴风眼。
那种失重感,还有那种整个人被倒挂在空中的窒息感,以及根本就不可能牵到白泉手的失落感,让霍肆寒这辈子都不想要再尝试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