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煞风景但她必须现在知道的事要问,“傅静,碰过你么?”
陆首秋靠在她肩上,黑发垂落,耳垂上的银饰晃来晃去,她侧头吻上眼前的鹅颈。
“没有。”
不清楚阿落为什么会这样想,她跟傅静?即使当年她把傅静留下,也不会是她跟阿落的这种关系。
阮鲸落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龌龊,甚至不该,陆首秋的从前没有她,来来往往出现过那么多人,有过、心动过也很正常,她不该如此小心眼的期盼这个人只属于自己。
可得到肯定的回答,她还是忍不住欣喜若狂,骨子里的占有欲像藤蔓疯长,顷刻间将所有理智覆盖过去。
陆首秋也就嘴上功夫厉害,至于实际行动,enen……很难评。
开始是有些难受的,她蹙起眉头,眼底少见的显露出脆弱,夜里能送走无数亡魂、将送语萤火撒向大地的手,此刻却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
发现她的不安,阮鲸落凑过去亲昵的蹭蹭她的颈,低声安慰。
本来就喜欢到骨子里,平时见陆首秋爬个树都会紧张半天,现在这种情况只会更温柔,每一个动作都会提前询问,随时调整。
陆首秋慢慢放松下来,主动抬颌索吻,待到身体完全适应,她就不耐那么不温不火了,催促着,很急切。
阮鲸落也没有让她失望,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早就想这么做。
哪一种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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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奇怪的日子,大门没人守,铺子也没开,鼓楼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住。
“狸花,首秋大人不在家啊?小长工也不在吗?”牧民赶着羊群路过。
昨晚不敢留在屋内的狸花是躲到驴棚睡的,花皮一家不计前嫌将暖和的窝让出一角给它,不然它就得睡稻草上。
它趴在门口台阶打哈欠,将身体团了团继续补眠,别问,它什么都不知道。
连平时吵闹的小鹦鹉都躲在屋梁上用翅膀捂住脑袋,其他物种知道今天早饭肯定没着落,都自觉外出觅食。
花皮还有幼崽要奶,去不了太远,不过因为它是陆首秋带回来的,农场的仙民也喜爱它乖巧听话,见到它都时不时给点吃的,所以即使今天屋里那两位没见踪影,它也饿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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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了房里才有动静,先睁眼的是陆首秋,阮鲸落或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沉沉睡着,床上乱七八糟,衣服、枕头丢的到处都是。
陆首秋抓抓同样乱糟糟的头发,让自己清醒了下,随后轻手轻脚下床,将掉下去的被子拿起来盖住阮鲸落光/裸的身体,又在昨晚被她抓出痕迹的蝴蝶骨上落下一个吻。
做完这些她才穿上衣服,开门出去,又轻轻将门带上,没吵醒床上还熟睡的人。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刚离开,阮鲸落就睁开了眼。
她醒的比陆首秋要早,只是没动,能靠装睡瞒过去,她演技也还是可以的。
昨晚的事不能全部归为醉酒,在开始的时候她就是清醒的,酒精只是起了催化作用,在那之前她可以停止,也可以后悔,但她没有。
饥肠辘辘,陆首秋也没有做太复杂的东西,烫了两碗饵丝,一碗红彤彤都是辣椒和折耳根,另一碗就清淡许多,只有火腿片、窝蛋、炒过的腌菜。
她把饵丝端出厨房,正想上去喊人起床吃饭,阮鲸落已经穿戴整齐下来了。
四目相对,她神情自若,双眼亮晶晶。
阮鲸落短暂的尴尬,也很快调整过来,小跑过去接了她手上的碗。
两人还跟之前那样面对面吃饭,不同的是碰撞在一起的视线像藕丝似的,纠纠缠缠,越扯越多。
陆首秋本来就黏人,现在就更黏了,阮鲸落站在台前洗碗她都要贴上来,热乎乎的,还叽叽喳喳。
阮鲸落只觉得自己的后背挂了个大号暖水袋,“今天还没有捡鸡蛋,你出去看看,别让其他小鸡把蛋踩烂了。”之前就出现过这种情况。
“好咧!”陆首秋答应着,欢快跑出去。
从加宽的鸡窝里捡回来二十几个蛋,破了两个,阮鲸落决定晚上不让小鸡和母鸡待一块了。
“它们都大点了,应该能自己窝一处,你觉得呢?”现在遇到事她都会下意识跟陆首秋商量。
陆首秋很高兴她的改变,证明阿落愿意融入了啊,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听你的,要不我们再买个大公鸡回来,让母鸡下受/精/蛋来孵小鸡,每天捡这么多鸡蛋我们也吃不完,卖的话数量又不够多,不如先孵小鸡。”
阮鲸落也觉得这个主意好,“这样以后还能省了买小鸡的钱。”
两人很快敲定,各自分头去做事,陆首秋去后村找仙民买公鸡,阮鲸落继续她的看门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