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绑架三个孩子,他们也是预料到了,还特意做出了孩子们自己回各自营帐睡觉,实则偷偷转移了。
骆乔就在骆意的营帐里等着,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绑她弟弟,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营地外,也早就被骆衡布置了士兵,待营啸一起,就由几个斥候带领着反追踪找到潜伏在暗处的歹人,一网打尽。
兖州军营地各处点燃火把,照得亮如白昼,混进营地里营啸的十几个人都抓住了,被押跪在营前空地上。
骆乔还一肚子火没熄呢,听士兵来报,把手里的假虎往骆意怀里一塞,就大步往营前空地走去,她要去打人泄火!
假虎回到最喜欢的骆意怀里,瞬间活过来了,呀喵呀喵朝骆意委屈地叫唤,然而骆意暂时没空安慰它,迈着小短腿赶紧跟上姐姐。
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骆乔到了营前,一句话都没有,提起一人就捶,捶完又抡,抡了个半死不活就换下一个,极其凶残。
那十几个人吓都吓死了,先是求饶,看求饶不管用就开始怒骂,有两个人骂得还极脏。
骆乔走过去抓着其中之一的后脑勺用力往地上一砸,那人正面被砸在土石地上,瞬间消声。
“再说一句。”骆乔踩着脸着地的后脑袋,看向另一个竟敢骂她阿娘的畜种。
此货看着骆乔脚底下那个生死不知,怕得牙齿打颤,哪里还敢骂一句。
“嗤。”
骆乔走过去,扯着那畜种的发髻把人提起来,随手一抛又扯住畜种的腿,往地上抡。
别人都是下半截比抡,他是上半截被抡,只一下就头破血流没了生息,不知死活。
骆乔把此畜种一扔,转头看向下一个。
“饶命,饶命,我没有骂……”把人哭得凄凄惨惨,口吃不清地说:“我不想来的,真的,骆将军、周将军,我是被逼的,他们抢了我的田地,逼我做匿户,卖苦力还吃不饱,管事的还天天打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骆乔打人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把那人揪起来,逼问:“被逼做匿户?谁逼的你?怎么逼你的?你是哪里人家中几口,从实招来!”
那人正要说话,营外传来嘈杂地喝骂声,众人回头,埋伏在营外的士兵果然把人都一网打尽了,正把人带回来。
骆乔把手里抓着的人交给一旁的副将吴行,麻烦他带下去审问匿户一事,随后朝被抓,捆成一团扔在外面的歹人走去。
被兖州军抓住的有小一千人,而这其中不仅仅有木堡歹人,还有一直暗中窥视兖州军的徐州军。
这就很有意思了。
徐州军的一个幢主一直在对兖州这边喊话误会,他们是听说有歹人想夜袭兖州军营地,特来帮忙的云云。
看守他们的兖州士兵说:“你跟我们没有,我们就是大头兵,你得找我们幢主说。”
“那麻烦兄弟请李幢主前来。”徐州军幢主客客气气说道。
“我一个大头兵,我岂是说见就能见到我们幢主的。”士兵说:“等着吧,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幢主肯定忙。”
徐州军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叫嚣着大头兵再不去通传,就要治大头兵的罪。
“哟哟哟,让我看看是谁想要治我们兖州的罪,真是马不知脸长。”
徐州军幢主面孔一僵,转头看去,四个孩子按高矮排列朝他走过来,刚才阴阳怪气嘲讽他的是站在中间的锦衣男孩儿,看模样就知道是席豫的三子。
“席三公子说笑了。”徐州军幢主强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谁跟你说笑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配我跟你说笑吗?”席臻凶神恶煞道。
徐州军幢主脸色变了一瞬,强忍住了怒气,笑着说:“席三公子年纪还小,看在席使君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
他看向席臻的眼神就是看在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把席臻给恶心坏了。
“我们兖州抓山贼,怎么会抓到你们徐州军?”骆意抱着虎崽,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惊讶:“你们徐州军不会堕落到与山贼为伍了吧?!”
徐州军幢主把席臻恶心得够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后回过神,低吼道:“无知小儿,胡说八嗷……”
骆乔收回踢人的脚,淡淡道:“说谁无知小儿呢。”
徐州军幢主被当胸一踢,差点儿没吐血。
“我们抓山贼,却抓到了徐州军,我知道啦!”周道源一拍手,“邹山山贼就是徐州军,他们又是军又是匪,他们还杀了那个什么柳、柳……柳什么来着。哇,你们好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