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已跪了一地,萧北棠冷着脸等张太医查来源。
“回殿下,非是殿中点的香。”张太医神色犹疑,怎么会找不到来源,难道被人清扫过了?
“可会藏人身上?”萧北棠已有所猜疑。
张太医望着殿中的宫人摇了摇头:“回殿下,臣已看过,他们身上都没有。”
“孤知道了,张太医,你回去吧。”
张太医走后,萧北棠走下殿,到李富跟前,冷声问:“教坊司,是你自己想提,还是旁人让你提?”
“奴,奴才……”李富吞吞吐吐,战栗不止,他知道自己怕是闯下大祸了。
萧北棠冷笑:“你不肯说?好啊,你若能受得住诸般刑罚……”
李富连连叩首哭求:“殿下饶命,奴才不敢欺瞒殿下,玲珑姑娘给了奴才一笔银子,教奴才那般说的。”
果然是她。张太医说那香在正殿中时,她心里已有猜疑,她不是冲着宋清浅来的,而是冲着萧北棠来的。
只是她没想到,合欢香对萧北棠无用,萧北棠除了信素旁人闻不到外,她闻到的坤泽信素也都是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她身体是没有缺陷,也是个正常的乾元,会起反应,只是没有同其他人一样有潮期。宋清浅是她闻到正常味道的唯一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闻到她信素的坤泽。
所以她分化后因为久久没有潮期,景帝十分担忧,国师给她用过各种□□,但是无一有用。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闻了几日都无事,而宋清浅只待了片刻便发作了。
“没他去浣衣局。”她负手而立,冷声开口。
李富哭喊着被拖出去。
她又屏退众人唤道:“小一。”
“臣在。”
“去查一查,玲珑是否有人指使。”
“是。”
处理完这些事,萧北棠才有空坐下来回想方才的事。最终宋清浅让她走了,在她说完那一番话后,那她也觉得自己会后悔吧?或是宋清浅承认了自己心里没有她?
果然,她做对了吧,还好她把持住了,萧北棠松一口气的同时心绪也很乱。她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轻喘声回荡在她耳边,宋清浅的眼神,和她朝着自己过来的那一下……她疾速摇头想把那些杂念甩出去。
她觉得自己有些无耻,怎能在脑海里意淫她、亵渎她……
萧北棠猛喝了口水,用手扯着自己的衣领,她燥热,十分燥热,热出汗了,口干舌燥,心跳也快。呼吸也不稳了。
烫,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和脸颊都很烫,呼吸也格外热烫,这感觉不对,她没有过,又是隆冬腊月,即便殿内生了碳也不至热成这样,跟宋清浅的状况有一点像,又不大一样。
难道,她也发情了?一定是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宋清浅,真的是满满当当全是她。
她叫人去请回了张太医,张太医匆忙赶来,看到萧北棠的一刹那,已心知肚明.
这位,也发情了!
她一样不戳破,到跟前诊了脉,不对啊,这位是自然发情,没有催情迹象。
“如何?孤是否,也同,太女妃一样,中了合欢香?”萧北棠呼吸不稳。
“回殿下,殿下的脉相不似中了合欢香,只是寻常情热。殿下有所不知,合欢香见效奇快,不会拖这般久的。”张太医据实回答。
“那……”萧北棠仅仅说了一个字。
她怎么说啊……一对夫妻,一起情潮,各自解决?这合理吗?不合理,简直就是离了大谱。
“殿下可服这个缓解。”张太医不愧在宫里面当差的,心眼子一点也不差。她不说给的是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给了一剂药出去。
萧北棠有点难为情,默默接过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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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颗不管用,两颗,三颗……仍不管用。
萧北棠把自己关在屋里,体会了一把宋清浅的感受,难熬!
三日后,宋清浅潮期过去,好在此香只催情不伤身,她沐浴过后想起那日,十分难为情。萧北棠说的话尤在她耳畔。
“殿下这几日在做什么?”宋清浅问正为她梳头的小桃。
“殿下这几日将自己关在房里。”小桃手一顿支支吾吾的。
宋清浅讶异,转过身看着她,问道:“她将自己关在房里做什么?”
“殿下似乎也中了合欢香……”
!!!宋清浅顿时心中不能平静了,沉吟片刻问:“屋里只殿下一人吗?”
小桃答:“是,六子说殿下回去就将自己关在了屋里,太医似乎给了药。”
她为何不找人疏解?玲珑不就在教坊司?何必一个人受着……
她心不在焉的度过半日,这半日比起前三日的潮期还要难熬,萧北棠屋里没有动静,一直都没有,杏儿和六子都在外头等,萧北棠不许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