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像你阿姐问好。”
张定远灿烂一笑,道:“好,我今日回去就给姐姐回家书,一定把话带到。”
宋清浅笑着点了点头。
萧北棠换好衣服出来见两人有说有笑,有些不悦,她怎么到哪都能有乾元跟她搭话?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们的笑容太刺眼了。
萧林胳膊肘攮她一下添油加醋道:“喂,阿棠,我方才可帮你看着呢,这两人有说有笑的,看着关系不一般呐。”
萧万琪打断她,轻斥道:“瞎说什么。”
萧林下巴一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哪里瞎说,你自己看看,两个人笑的跟花儿似的。尤其是张定远,眼缝都笑没了。”
萧北棠拂袖冷道:“关孤何事。”
她大步朝场中走,萧林跟在后面笑道:“也是,殿下又不喜欢她。”
六子牵来一匹良驹,这匹马是萧北棠的爱驹,名唤疾风。
萧北棠轻抚它马鬃,面无表情的拍了拍马背。宋清浅遥望场中看着萧北棠,张定远同她说话,她已有些心不在焉。
众人纷纷入场,张定远向她拱手一礼,辞别入场。
萧北棠欺身上马,手执缰绳,另一只手中执鞠杖,面色冷峻的盯着前方。
宋清浅直觉她有些不高兴,至于为何,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脾气很怪的。
宋清浅来不及细想,锣声响起,双方投入激战。
马球即考验马术又考验球术。场中马鸣声四起,马蹄踏过,尘烟四起,场内一片混战。
萧北棠不愧是成日混迹在这些地方的,确实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她才入场不久,赤队比分就渐渐追上来。
两队顿时气氛高涨,局势紧张,场边观众也连连叫好。
“殿下今日格外厉害。”
“是啊,才上场不久,比分就快要追平了。”
“属实精彩。”
宋清浅在场边坐着,静静看着场中来回奔腾的马。马球,曾在大禹盛行一时,不论是乾元中庸,亦或是坤泽都十分喜爱这项活动。
宋清浅也曾飞马驰骋,但她未分化前是同乾元一同打马球,分化后,蹴鞠,马球,极少再碰过。
她看着萧北棠少年青春的洒脱样子,回想起自己十六岁那年也是如此意气风发。不由得心生怅惘。
曾经那个留着鼻涕,跟在姐姐后面的跟屁虫张定远,如今也已长大成人。可她回想一番,自己如今也不过二十二岁,张定清,她的儿时玩伴,十六岁分化后就随母去了边疆建功立业。自己也曾是那群玩伴中的佼佼者,如今却只能在书院中占一席之地。
风卷残云,日头均匀的撒下来,她们每个人都沐浴着阳光。唯独她,最好的归宿是这看台的凉亭下。如今的她,连日头都不该晒,连日头都觉得她羸弱。
场中马声人声喧嚣,比分追评了。众人欢呼雀跃,只是即是比赛,自然要分出胜负。
萧北棠执着缰绳,晃晃悠悠到场边,满不在乎的样子,悠悠唤了一声:“宋清浅。”
宋清浅抬眼看她,一脸茫然。
“你过来。”
宋清浅缓缓起身走到场边,看着她,淡淡问:“殿下有事?”
萧北棠身子向前一伏,双臂撑着趴在马背上,一副不羁的模样,悠悠问道:“你,会打马球么?”
“会一些。”
萧北棠好似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她扬唇一笑,坐直身子道:“去换衣服。”
“换衣服?”
“怎么,你不愿与我们打?”
“给我一个打的理由。”
“她受伤了,你顶替她。”她看也不看,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指的甚至有些偏。
被指的那人也一脸茫然的指着自己:“我?”
萧林看她没眼色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嚷道:“愣着干嘛说的就是你,还不快下去歇着。”
那人满腹疑逗的下马走向场边,不知道该不该装瘸。
睁着眼说瞎话,果然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我瞧着她可不像伤了的。”宋清浅笑道。
“你若是不愿,那孤再寻别人。”萧北棠睨了她一眼,牵马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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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等等。”宋清浅叫住她。
萧北棠又懒懒回身,一副不明所以得样子:“嗯?”
“殿下,若我赢了,你答应我三年之约如何。”
萧北棠又趴下来看着她,嗤笑道:“宋清浅,你未免有些自大了吧。”
“殿下只说答不答应。”
“若你输了呢?”
“我若是输了,此后唯殿下之命是从。”
“这可是你说的。”
“殿下答应了?”
萧北棠孤傲道:“若不答应,岂非显得孤怕了你!”
“容我去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