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是,殿下。”六子高兴的连声应下。
萧北棠回到梓晨宫,见寝宫内果然没有宋清浅的东西,心中才放下戒备。
她舒舒服服的沐了个浴,穿着寝衣走到门边,朝西厢看了一眼,灯火映照下,窗前人影清晰,宋清浅似乎在卸妆。
萧北棠看了几眼便回榻上坐下来。白日里强忍着,其实后背现在还僵硬的很,有些疼,藏书阁只有几张硬梆梆的桌椅和一张只能靠坐的小榻,睡起来实在称不上舒适。
她揉了揉肩膀,抻了抻臂膀,好让筋骨放松些。
她又起身取出藏在柜子里的锦盒,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块质地温润,透亮无暇的和田玉佩,她拿起玉佩,摩挲几下,出神的看着那块玉佩,若有所思。
良久后她又将玉佩小心翼翼放回去,躺回床上,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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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翌日,东方露白,六子唤萧北棠起身。萧北棠起初蒙着被子不理睬,可他仍唤个不停,叫魂一般。萧北棠烦躁的掀开被子坐起,恼火道:“六子,你吃错药了?”
六子垂着头,眼神闪躲恭恭敬敬退至一旁。
宋清浅堂而皇之的带着宫人站在寝殿里。她福了一礼浅笑道:“殿下,该起身了。”
“宋清浅,你是否有毛病?”萧北棠拧眉瞪着她。
小桃搬来凳子,宋清浅缓缓坐下来,淡淡问:“殿下何出此言?”
萧北棠从床上跳下来,大步走到她跟前气急败坏道:“说好互不干涉的?”
宋清浅丝毫不惧的的抬头同她对视:“殿下,我从未说过这话。”
“你!”萧北棠用手指着她,怒意裹挟着她。
她信素的味道太浓了,宋清浅皱了皱眉低声道:“小桃,把窗子打开。
“这是孤的寝宫,滚出去。”萧北棠怒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殿下更衣?”宋清浅不理会她,淡定吩咐宫人。
宫人捧着衣服面面相觑,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宋清浅看了她们一眼,下巴一扬。
宫人壮着胆子端着热水帕子上前跪在她跟前。
见她不动作,宫人为难的回头请示宋清浅,宋清浅下巴一扬,又两名宫人上前伸手脱她寝衣。
“放肆!”萧北棠后退一步,恼羞成怒。
宫人被呵止,询问的眼神看向宋清浅。萧北棠也怒目圆睁的看着她。
宋清浅面无表情,抬眼看她:“殿下要我亲自伺候?”
萧北棠站在原地,眉头皱的更深。
宋清浅缓缓起身,到她跟前,伸手欲脱她衣服。
萧北棠又是退一步的动作,她耳根通红,心若擂鼓,羞恼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宋清浅好笑:“殿下成日出入风月场所,竟还如此害羞?”
“你!”萧北棠攥紧拳头,牙缝里只挤出一个字。
宋清浅暗暗打量她一眼,萧北棠耳朵还红着,这还是那个传闻中混迹风月场所,纨绔任性的萧北棠吗?
开着窗户屋里信素的浓度仍然浓烈,她,不会情潮了吧?宋清浅不自觉皱起了眉。
宋清浅不自觉的眼神向下,定在她的小腹下方。倒吸一口凉气。
乾元早上是会有反应,挺正常的事,可不是什么一大早就耽于淫靡。
萧北棠留意到她在看着自己那个地方,红晕从耳朵烧到面上,她背过身去,愤愤道:“你出去。”
“伺候殿下更衣。”宋清浅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宋清浅悠然自得的坐在正殿等,良久,萧北棠从寝殿出来,直接忽略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殿下要去哪儿?”宋清浅放下茶盏,淡淡问她。
萧北棠头也不回,如若未闻。
六子跟出来,局促的看着宋清浅,萧北棠出门向来不喜下人跟着。
宋清浅起身跟上去,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此刻时辰尚在,她不可能是出宫去的。她虽然顽劣,可是从前还是会每日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风雨无阻。这点宋清浅是知道的。
萧北棠知道她跟在后面,脚步忽快忽慢,宋清浅还是一直跟着她。
“你跟着孤做什么?”萧北棠驻足,气恼道。
“我是殿下的太女妃,殿下做什么我当夫唱妇随才是。”宋清浅一本正经。
“你!”萧北棠用手指着她,半晌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他拂袖转身继续走,宋清浅仍跟着她。
萧北棠往坤宁宫去给皇后请安,刚走到坤宁宫门口,景帝恰从宫内出来。看样子是要去早朝。
萧北棠和她迎面对上,避无可避,萧北棠拱手行礼:“母皇。”
景帝已听闻昨夜之事,心情大好。宋清浅果然不似一般坤泽那边柔弱可欺。
“来给你母后请安?”景帝表情平静,语气带着些关切。若放在平时,景帝多半是斥责的话语,但她萧北棠能早起来请安,着实让她意外,心中也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