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新东西,也不算新药。”李小寒说道,“做出来大家便知道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胶这个概念,李小寒难以解释。
“成。反正大家也闲着。我回了。”
想要问的都问了,李小寒能答的也答了,其他的便罢了,李族长来这一趟,也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只李小寒,自李族长走后,反而显得有些许心神不宁的样子,只坐在案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寒啊,去府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王氏看了良久,终于上前来问道。
“娘。没有呀,都挺顺利的。你为什么这么问?”李小寒笑一笑,反问道。
“我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真没有什么事?”王氏不放心道。
“真没有。”李小寒说道,有些事,说出来反而是让王氏担心,不如不说,“估摸是太累了。出去迎接大军的时候吹了一天的冷风,后面王爷又病了,人心惶惶的,也休息不好。”
“那你赶紧躺一躺。我给你烧火墙,你睡一睡,回家了,好好休息哈。”王氏连声说道。
“嗯。娘你给我烧暖点。”
“哎。”
李小寒原本只是想装个样子,却不料,躺在自己炕上,闭眼几乎立刻昏沉睡死过去。醒来的时候,打开门,都快傍晚了。
“大姑娘,你醒了,要喝一碗汤不?夫人吩咐的,给你炖的老母鸡汤,你要现在喝还是待会喝?”何大娘见李小寒推门出来,连忙问道。
李小寒想了想,睡饱了,好像食欲也醒了,“给我现在来一碗吧,我先去洗刷。”
“哎,大姑娘。”
回到平山村的日子,有一种梦一样安宁和乐的感觉,难得,易碎。
次日一早,李小寒和李贤东兵分两路,李贤东先带人上山砍伐了杜仲枝叶,李小寒则去工坊做准备。
最初开始种植的那一批杜仲幼苗,如今也有差不多三年了。
“这些杜仲树长得挺快的呀,如今也快有两人高了。细想一想,这是泰和二十四春育的种子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李贵前拍拍树干,感叹说道。
“可不是。不过还能继续长,当初我们为了采割杜仲树皮砍的那些树才算高呢。”李贵后接话道,“就是可惜了当时砍掉的那些树。不过也是没法子,野地里的树,那就是无主的金子,留不住。”
“可不是,还是咱们族地里的杜仲树好,年年割,年年有收成。贤东啊,等你这一批树长成了,以后就专割树皮也成了。”李贵前羡慕说道。如今李贤东家的田地,可是村里最多的了。种地的人,不羡慕什么,就羡慕地多。
“不用等十年长成,现在也可以用了。”李贤东憨厚一笑。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儿做出了什么。不得不说,那杜仲胶底的靴子是真好,又轻便又防水,雨雪天气穿起来最合适不过了。王氏还在周边粘了一层布料做伪装,外面看着跟千层底差不多,穿起来差别大了。
要李贤东自己说,他那一双杜仲底靴子,府城里老爷拿什么金银线靴皮毛靴来换,他都不换
杜仲胶这玩意,一定能赚大钱的。
李贤东毫不怀疑,就是好像他女儿又卖给王府了。小寒回来的时候,带着人回来把家里库存的杜仲胶都搬空了,给了他一张地契。
也成,这地里不嫌多。
想到这里,李贤东不禁感叹说,“这树虽然长得不算多高,但是叶子是真多啊。”
真好,枝枝叶叶都是钱。
“可不是,咱们来给它修一修。贤东,你说,该怎么砍?”
“砍三分一,把顶端的全去了,小寒说了,打掉顶端优势,不用长太高。”
“成,我知道了。还是嫩了点,咱们悠着点砍。”
一行人开始砍枝叶,而李小寒则在工坊等着,第一批的杜仲枝叶回到,李小便带人剥树皮、摘细叶、剁碎、然后上石磨,总之科技不够人工来凑,幸亏现在人工也便宜。
“这玩意可真多,都是枝枝叶叶的。”一边干活,便有人一边低声感叹道。
“不多,小寒不是说了吗,这东西跟沤麻一样,得沤烂了,最后把那白丝提取出来,你想想白丝多细,到最后剩下的肯定不多。”
“那倒也是。就是辛苦了点,不过能赚钱,值了。”
“可不是,哪里有不辛苦就赚钱的活计。”
这两人自说自话又乐呵了起来,待到差不多傍晚,李贵后他们扛着树枝回来,树枝差不多堆满了半个院子。
平山村的冬天,大家好像没有停歇一样,对干活赚钱充满了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