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抓着菜刀对它一路疯狂追击,小小的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她的头发衣服也在追击青蛙的过程中凌乱不堪,没一会,它寻找出路无果,便找了个角落隐匿起来。
池柚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俯下身深呼吸,一手掐着腰,一手捏着菜刀抵在地面。
她越挫越勇,环顾四周,很快锁定它的藏身处,她单手掀开沙发,气势汹汹地对准藏在沙发底的青蛙拍了下去。
又是一个灵活的走位,青蛙险险地避开了她的拍打。
池柚双目逡巡,眼疾手快地拿起沥水篮朝它扔了过去,好在她准头极佳,它被沥水篮牢牢扣住,眼看它又要蹦起,她一脚踩在了沥水篮上,牢牢压住了它。
透过沥水篮的细篮缝隙,一人一蛙对视着,它的两只蛙爪死死捏着细篮,就这么怒视着她。
池柚把沥水篮掀开一条缝隙,它马上就要扭身往外钻,但它的体力明显已经不支,她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它揪住,却被它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指,这还不算,它咬完她的手还一脸嫌弃地往旁边吐了口水。
她举着菜刀对准它,恶狠狠地说:“老娘现在就把你给活剥了!”
青蛙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是恨不能将她杀了。
“这么瞪着我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说话啊,你有本事就骂我啊......”池柚一把还在挣扎不停的它掐着脖子按着雪白的肚皮压在案板上,她面色冷酷地挥舞着菜刀就要剁下去。
就在菜刀就要碰上它脖子的时候。
她听见一声嘶哑变形的呼唤:“......池柚......呱......”
这声呼唤咬牙切齿,仿佛想要索命似的。
池柚差点没拿稳菜刀,她慌得一批,环顾四周,刚刚厨房里是谁喊她来着,厨房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她摇摇头,估计是听错了。
她咽了咽口水,又要下刀。
又听见一声比方才更清楚的呼唤:“......池......柚......呱......呱呱......”
池柚一个哆嗦,看着空气,颤颤巍巍地举着刀威胁:“你你你你你谁!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你可不要......乱来。”
好一个无冤无仇。
被她按在案板上差点被她拿菜刀给宰了的卫格林雪白的腹部不断起伏着,他发现自己忽然能说人话之后,继续艰难地吐字,试图和她继续交流。
“你......呱呱......放......呱呱......开......我!”
池柚下意识松开了按住青蛙的手,单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左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幻觉,一定是幻觉。
池柚看了眼锅里的菌子,难道是菌子没熟,她吃了菌子产生了幻觉,不对啊,她刚刚明明还没吃菌子啊,怎么会出现幻觉,难道她吃了之后忘记自己吃过了?可不对啊,就算她真的吃了,可这菌子都炒熟了,怎么可能有毒呢。
池柚还没捋好混乱的思绪,就眼睁睁看着那只奄奄一息的青蛙艰难地在案板上翻了个身,然后像人一样站了起来,黑沉沉的眼睛和她对视着,它又张了张嘴:“你......”
她一声凄厉的尖叫,抓着菜刀就连滚带爬地从厨房爬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有妖怪啊!”她吱哇乱叫着,疯狂地往外跑,她只恨不得两条腿能变成风火轮。
跑到厨房门口,池柚又急忙回身把厨房门锁死,生怕那只青蛙跑出来,飞一般从家里冲了出去,把家里的防盗门甩上,她冲进电梯就死死按着关门键,直到冲到了大马路上,跑了快几条街,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周围的人看见她跑,也都跟着跑了起来,而且全都离得她远远的。
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远处逃跑的人边跑边惊恐地盯着她这个方向。
池柚惊慌失措地回头查看,难道是那只青蛙精追出来了!
池柚穿着纯白的绸面吊带裙,头顶戴着青蛙发箍,白色的裙摆沾着点点血迹,无措地站在马路上,她又惊又惧地逡巡着四周,把手里的菜刀捏得更紧。
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怎么斗得过一只妖怪。
早知道就不贪嘴了。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路边的青蛙不要抓,一抓就抓了个青蛙精回家,现在不仅是没钱,可能连小命都要没了。
她越想越懊悔。
没一会,警车出现。
为首的警察亮出警官证:“这位女士,请你立刻放下武器。”
有路人躲在警察身后,痛哭流涕地指认她:“警察叔叔就是她,她真的好恐怖,她莫名其妙地拿着菜刀追了我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