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后她擦着头发出来,身上只围了条浴巾。
白皙的脖颈到肩膀一览无余,锁骨凸起得很性感,湿漉漉的长发随意地披散,阵阵发香混合着体香蔓延出去,整个屋子里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芬芳气息。
“棠棠回屋了?”
虞韵初只在客厅停留不到几秒,见棠棠不在,不等萧凛白回答,转身回卧室换衣服。
两分钟后,换上一条米白睡裙的她重新走出来,丝绸质地,显得人非常雍容华贵。
见她头发还湿着,萧凛白想要帮她吹干,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
猜到是谁了,萧凛白看了眼虞韵初,问她能不能先去房间。
她这么美丽又妩媚动人的一面,自然不想被别的男人看到。
“你又管不住自己的占有欲了?”虞韵初完全不觉得她穿得暴露,径直过去开门。
萧凛白快步跟过去,在她开门之前进行阻拦。
二人视线交汇,气氛焦灼。
虞韵初抬头看着他,嘴角勾起嘲弄的笑。
“我都还没睡你,就自动代入男朋友的身份了?你可没资格管我。”
萧凛白明明最清楚她讨厌的是什么。
男人没自信才会对女人管东管西。
她穿个睡裙被异性看到就破防了?那她活到三十多岁,难道连穿衣、交友都不自由了?
看到虞韵初眼中的坚韧,萧凛白慢慢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他对虞韵初说完,转身回客厅。
虞韵初的余光捕捉到他落寞的身影,眉头微皱了下,转而开门。
她知道黎潜看到她手机落下一定会送过来的,所以连电话都没打。
今晚,黎秋亲自下厨,请她过去吃饭,虞韵初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这小妹妹的一番心意,尤其是听说她之前从来没有做过饭,就更不能拂人家面子了。
门开的一瞬间,黎潜正要喊人,在看到湿发披肩的虞韵初之后,话音顿时哽在喉间。
平时,虞韵初妆容精致,打扮得成熟性感,从外形上一下就能看出两个人的年龄差距。
然而现在,她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衬得眼神都很无辜清澈,又穿着那么宽松舒适,家居风格的睡裙,显得软软糯糯的,像……棉花糖。
黎潜已经完全傻掉,不知要说什么。
喉结上上下下滚动几次,才勉强发出一声“姐”的音。
“还要麻烦你专程来一趟,谢了。”虞韵初把手机拿过来,客气地问:“要不然进来喝杯水再走?”
黎潜当然想进去。
可是他想到之前打电话,那个男人还在这里,他该以怎样的身份进去?
自卑使人退缩,黎潜抿了抿唇,低声回答:“不用了,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家。”
虞韵初也没勉强,“那路上小心。”
讲完,她带上门,把手机往玄关柜上一放,走进客厅,坐到萧凛白旁边的沙发。
“你是不是也该走了?”她问得很直接,话音外明显是赶他离开的意思。
萧凛白敛眸不语。
从他身上弥漫出的低气压拉低了整个客厅的温度。
还好,在气氛如此僵硬的时刻,棠棠跑出来破冰了。
“妈妈,你看我画得怎么样?”棠棠拿着她的画作冲虞韵初的方向跑去。
虞韵初接过一看,上面是一家三口,左边是萧凛白,右边是她,中间的是棠棠,很容易就看出来。
“你怎么会想到画这个呢?”
“绘画老师给我们布置的作业,画一幅《我的家》。”棠棠又拿去给萧凛白看,认真打量他一番,嘀咕道:“我好像把你画得太丑了。”
萧凛白的心情本来就很低落。
看到棠棠的这幅画,也不知哪根神经被撩拨到,眼眶涌上强烈的酸胀感,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你画得很好。”他抚摸着棠棠的头,小声夸赞:“爸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馨的画。”
画上的他们一家三口坐在草坪上,旁边有大树和鲜花,背后面有风筝在天上飞。
萧凛白感觉自己要哭了,眼眶已经开始湿润,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这脆弱的一面,别开头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儿没完成,先走了。”
他走得很匆忙,没给人一点心理准备。
棠棠莫名其妙地皱眉,不解问妈妈,“爸爸怎么突然就走了啊?我怎么感觉她不高兴了呢?”
女儿真的有一双洞察之眼。
虞韵初不想回答。
她也很疲惫了,于是摸了摸棠棠的后脑勺,转移话题般对她说:“我们上床睡觉吧,妈妈好几天都没给你讲睡前故事了。”
棠棠“哦”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爸爸。
他看起来真的很难过很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