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把坠在项圈上的红色坠子仔细看了一下，依然没有看出任何特别。
裴佑洗了一点水果，用盆装着，放在茶几上，“免得你到时又说是你一个人做得饭。”
所以就算是为了那一笔没拿到的钱，他也不能再落下口舌。
施靖川头也没抬，视线依旧在那个项圈上，“是吗？”
“我还以为你是在嫌弃我不切菜。”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好像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
裴佑确实不想吃那么长的菜，但也绝对没有嫌弃，因为他自己的水平在那，哪有资格说人家不好，“你可别冤枉我。”
他拿过一个冬枣，然后也看了眼对方手里的东西，“你这个项圈怎么感觉跟我的手绳是一套？”
主要是那个坠子，还有整个项圈的材质跟编制手艺几乎都和他的手绳一摸一样。
“……”施靖川闻言就抬眸看向了他的手腕，“取下来给我看看。”
他的语气一下肃冷了很多，就好像在酝酿着什么风暴，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在针对裴佑，而是对于那些可能故意夸大现实、描述神秘的一些人。
“别弄坏了。”裴佑取下手绳，递给他的时候，刻意叮嘱了一句。
施靖川起身接过了手绳，“你在哪买的？”
经过对比，除了大小和呈现出来的形状，这两样东西确实非常相似。
“好像是一个古董市场。”裴佑也是小时候，听他母亲说过一嘴。
施靖川听到这话，又垂目仔细对比了一下手里的两件东西，“戴多久了？”
感觉成色都差不多。
“我多大就戴了多久。”裴佑把冬枣丢进嘴里，之后就起身去收拾自己的房间了。
而坐在客厅的施靖川，在他离开之后，脸色便彻底沉了下来，他取下袖扣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就拿出手机拨通了F市一把手的电话，“再说说你当初看到了什么？”
没有一丝含蓄，直接强势的下指令。
“看，看到了一两个关于您的画面。”F市一把手勉强维持着平静，尽量保守地说。
施靖川垂眸点燃了一根烟，“详细描述。”
他嗓音里的力道，即使隔着手机，也一样让人感受到了那股独属于上层人的威压。
F市一把手听到这，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接下来他一字不敢错的又把之前讲过的一切，重新复述了一遍。
“第一个画面是您在拷问一个女孩子。”他战战兢兢的感觉牙齿都在打战。
施靖川眉目冰冷的吐出一口烟雾，“继续。”
要是有一个字错，就别怪他怀疑对方折腾这一出的目的了。
“第二个画面是您、您在酗酒。”F市一把手说完这些话，额头手心都冒出了好些汗。
施靖川靠在椅背，“当时的表情。”
他简明扼要的深究。
“悲伤，很悲伤。”F市一把手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都不敢相信那样的表情会出现在施靖川脸上。
施靖川没有察觉到对方撒谎，但他也很确定自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投资下个月到位。”
就当封口费。
“但要是让我在外面听到些什么，你是知道下场的。”他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复，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而这时候，裴佑也收拾好了床铺，“怎么，这东西有什么讲究吗？”
他出来就从施靖川手里拿过了手绳，然后下一秒，便重新戴了回去。
“……”施靖川除了钱，还是头一次看到裴佑这么在意一样东西，“讲究不知道，但我英明一世，可能是被骗了。”
虽然前后都是说话，但他跟裴佑讲话的语气是完全不一样的。
“被骗？”裴佑听到这两个字，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之前老刘跟他说过的话。
施靖川和宸朗来F市，都是为了一样东西，难道……就是为了找这个项圈？
虽然跟他想得高大上不一样，但裴佑还是觉得，“应该没人敢骗你吧。”
施靖川也这么觉得，而且当初他过来，也是因为对方精准描述出了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密室。
所以在查清对方的底细之后，施靖川便带着一行人来了F市，但是前三年多，这个项圈不管他怎么弄，都弄不下来，直到今天他一时兴起的再去试，居然很轻松的就拿了下来。
是以裴佑没回来之前，他确实没太怀疑。
施靖川想到这，快速抽完一根烟，然后在按灭香烟的时候，问裴佑，“你戴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
诡异？
裴佑不知道穿书跟这个有没有联系。
但以他跟施靖川的关系，确实还没到能分享这一切的时候，所以他沉默两秒，还算诚实，“我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