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子。”
“啊,弟子啊,什么时候准备拜师仪式?”
“师叔,这是我大弟子。”
“……”
崔岩之满脸的不可置信,开玩笑,沈持峦当初收第一个徒弟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着的,那孩子跟这孩子不是一个人吧?
怎么瞧这都不像啊!
崔岩之压下声音说道:“师侄没关系,你收多少徒弟咱谪昇门都养得起,咱不用换孩子。”
沈持峦:“……”师叔,请你静一静。
他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无表情,对上那双眸子崔岩之都开始否定自己,试图再次确定一遍,“真不是别的孩子?”他小声问道。
“师叔,你是少白头,不是老眼昏花。”
沈持峦撂下这句话就在一侧坐下,果然如他所想,这石头凳子就是凉屁股,好在现在天气还算暖坐上去正合适。
崔岩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要不是当初你师父撂挑子了,他还用这般日夜操劳吗?
这般想着他又硬气了回来,正准备再跟他继续理论理论,目光扫过殿前众人,这才想起来这事还没完。
“栎丹,不是本座不想答应你,只是你要知道是我弟子寻恤滋事挑衅在先,对方还是人家宗门宗主的女儿。”他一脸愁容苦口婆心道:“现在人把咱们的人扣下了,你让本座去把人要回来,你觉得可行吗?”
“你觉得合适吗!”
他声音之中明显动了怒,众人也不敢再说一二,只觉得自己是被长老给利用了,向他逼问道:
“什么?你徒弟调戏的是人家宗主的女儿?”
“倘若真心把我们当自己人,你何须遮掩徒弟恶心,我对你太失望了!”
“邱栎丹!你瞧瞧你都怎么教的徒弟,一个在冕洄之战中当了叛徒,一个又到处调戏人家女孩被人扣了下来,我们谪昇的脸面都要让你丢尽了!”
“你不该瞒我们……”
沈持峦在殿上与邹方江聊的很是投缘,几番言语下来就清楚了他的身份。
跟原身一样,都是前掌门郭化申的弟子,他们的师父在冕洄之战中以身饲魔,压制封印了弑杀的魔尊。
那一年他在闭关潜心修炼,而邹方江则在外历练对这场仙魔战争丝毫不知。
两人皆出关,历练回门出现在谪昇门中时才被崔岩之告知,他们的师父已经在冕洄之战中陨落。
每每询问为何不通知他们时,崔岩之都是苦笑,“怕是我师兄早就知晓自己有这一劫难,不想再拖累拉你们下水。”
经那场大战已经百年过去,宗门在崔岩之的执掌中熠熠生辉,一跃成了修真第一大派。
每年都有不少慕名而来拜师想入他谪昇门。
“师弟,这真是你那大弟子?你悄悄同我说,我不告诉师叔。”邹方江歪了歪身子,虚靠近沈持峦挨着他问道。
一而再再而三被质问不是本人,沈持峦正欲解释,在身旁站着的连胤修突然站出来。
他弯腰作揖,尽管紧握的手掌甚至有些发白,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师尊不过是拉着他过来丢人的,做的事还真是跟他的为人模样一样。
瞧着正气凛然冠冕堂皇的,内心阴暗手段也真是狠毒。
只不过他现在功力消失大半,还在恢复之中,若是贸然动手怕不是他对手,那便先如他愿又如何,日后他有的是机会。
连胤修眉头丝毫没皱一下,不卑不亢的说道:
“回师叔,我是连胤修,不是别的弟子。”
第3章
邹方江不信邪的凑过身子去看,在他身上细细打量,若真要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些当年的影子。
连胤修那会儿被他师弟捡回来的时候,打眼瞧有个八九岁,这会儿怎么说也不应该这幅样子。
他恍然想起,沈持峦闭关时他照应这些弟子来过几次,但一直都只瞧见那几个在一块儿,每次都不见这个的身影。
一问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清楚。
莫不是这几个弟子感情出了问题,起了内讧吧?
“你这弟子的伤怎么回事?”怕连胤修听到自尊心受伤,邹方江特地传音入耳道。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脑中响起,叫人听的十分真切,他转过头去看邹方江,他嘴唇从未张开。
沈持峦了然,原来传音入密就是这种感觉么。
来了之后他也就只用了一次传音入密,还是给弟子使的,头一次被传给自己由然带着新鲜感。
他试着调动原身的法术,不是很熟练,好在也是可以调动的。
沈持峦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的练练这原身的法术,不然怕突来横事的时候没法子自救。
“说是跟别的弟子打架打的。”
“什么?这还了得!宗门之中禁止私下切磋,打架斗殴更是严重违反门派的规则!你这个师尊怎么当的!方才众人呵斥邱栎丹的场面你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