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解释,顺着她的意走。
“嗯,知道了。”其实我也挺想赶紧跟他断了,把师徒关系断了都成。
“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要是哪天你想通了跟我说,咱们两个联手谁还能弄不死!”可得好好撺掇撺掇,再加把柴努努力,说不定明天我就能处理连胤修的尸体!
孙湄舞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兴奋。
殊不知有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两人许久,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落入他耳中。
嘶…
怎么老觉得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沈持峦轻晃了晃肩膀,莫名觉得背后冷飕飕的跟黏了什么背后灵似的,扭过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古怪。
难不成是因为他跟孙湄舞密谋了点小事,所以看什么都心虚?
越想越觉得如此,沈持峦的脚步也忍不住加快些,与其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如去看看他二徒弟。
回想起周复言在连胤修手里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就心疼的受不了。
一半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周复言甚至真的熬夜去看他给的那本书,即便是他心知第二日就是比试之日。
没成想周复言不负所望还真的就杀到了男主面前。
是他太心急,若不是他也不会被男主打成这般。
另一半心疼的则是因为他身边又少了一个帮手。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又得重新去找。
连胤修他掌控不住,也无法掌控。
沈持峦到时崔岩之也在屋中坐着,除了他还有几个医修和丹修也在。
进了门后才发现这屋中不止他一人,床的对侧还有一张床摆放在那里,光是看旁边站着的人,不用看便知道那床上躺着的是都思淼。
他径直走向周复言的床边,上面躺着的人陷入昏迷,身上缠了不少的绷带。
只是片刻新换上的绷带就被重新染上了血。
“他伤势如何,为何还在昏迷?”
“被法器灵波伤及五脏,好在没有震碎,身上这些外伤有些难止血,不过没什么大碍,昏迷是因为消耗灵力太多导致体内空虚再加上疲劳,等缓过来就好了。”一旁的医修回道。
听到给出的准确答案,沈持峦还是有些不放心。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以及眼下的青黑,昭示着他昨夜没能好好休息,这一大部分都是他的错……
看着眼前冰冷到似乎不像是人的男人,哀伤似的就这么站在床边,盯着昏迷的人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旁的丹修忍不住说道:
“沈仙尊不要担心,周师兄没事的。”
以前就听说过周师兄的名讳,是个高手,曾经还是临昱仙尊的徒弟。
还是仅次于连师兄的二徒弟。
虽然没见过他的样貌,这些年也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事。
都说临昱仙尊只喜爱大师兄,看来也未必如此,如今周师兄受伤昏迷,沈仙尊若是不心疼又怎么会在这儿看那么长时间。
只可惜周师兄他对战的是都思淼。
否则怎么会战败于此。
都思淼如同一个神话的存在,和连胤修不一样,一个是存在于现实中,一个不经常出现于宗门之中,却更像是存在于话本之中的神话。
从他进入谪昇门内门起,以往每三年一次的比试都思淼都会参加,每每都稳立于第一宝座。
这一次听说连师兄也会参加,他们都高兴了许久,对这次比试可以说是非常期待。
连胤修,一个站在顶端的师兄,很多弟子挤破头都想见一面一睹他的风采,一睹他的实力。
宗门中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比试切磋点到即可,而今日长立于宝座上的人却将其打破。
很难不怀疑他的居心。
崔岩之挥手将几人秉退。
待人都走干净后,才出声问道:
“持峦,你这些日子都去哪了?”声音中带着三分担忧,三分疑惑,剩下的四分却是空妄中未知的危险。
崔岩之老谋深算更是和他师傅的死有关,昨日的忽然澄清,必然是连胤修做了什么他才会这般。
“师叔是真的好奇我去哪儿了,还是好奇我做了什么。”
沈持峦点的非常明了,几乎可以算是与他正面相对。
崔岩之身躯面容以呈现老意,一双浑浊狡诈的眼中带着半些清明,分毫不踩入他的圈套。
“你这是哪里话,是不是在怪师叔这些年不仅没有找你,还让人通缉你……”椅上的男人叹了口气,那模样是十足的无奈和苦涩。
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就这么被他给骗过去,现在看来,他这个师叔的演技是真不错。
命牌意义非凡,每位弟子进入内门后都会有一个命牌,系关生命安危。
命牌全部集中存放于一处由专人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