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众目睽睽之下,连胤修当众用聚仙绳捆住他,甚至出口胡言:
“这小护修偷了我些东西,今日能追回他还得多谢各位帮忙。”
“不客气。”
“小事一桩,随手的事嘛。”
“诶?怎么这个弟子这么眼熟。”
“眼熟就对了,我早就认出来了,这是今年入门一阶试炼的第一名。”
“有潜力还干偷鸡摸狗的事,我真看不起他!”
“说不定经常干这事,是个惯偷。我可听说试炼那天他与一郡主起了争执,那郡主爆他家门,说他母亲是他们家下人,结果他连承认都不敢承认。”
“子不嫌家贫,老娘真是想锤他!”
“改天组团去打他,谁要报名。”
“我要。”
“我我我。”
“我报一个。”
“我也报一个。”
人群喧闹音下,前排一弟子好心问道:“师兄,我正好要去检宗,不如这护修我替你带过去?”
“不劳烦师弟了,我丢了不少物件,且想同他问些事情。”
连胤修回答的一丝不苟,从中找不到半点破绽。
这一战过后他的名声彻底在谪昇门臭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沈帅比不是人,进了谪昇便看不起山下的父母,甚至还偷了宗门之光连胤修的东西。
被发现后还意欲逃跑,最后被众弟子追停。
回海院后,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丢下他消失,直至后半夜。
沈持峦熟睡时感觉到脸上一阵湿意,眼皮困意与清醒之间互相打架,紧接着鼻间就涌入一股浓烈的酒气。
灼热的大手他脸上轻抚,像是捧着什么真贵易碎的宝物似的。
随后那人整身的重量都要落在他身上,压的沈持峦困意消散,被迫睁开双眼,很快在黑暗中适应。
看到那团在他身上半趴着的身影。
若不是注意到逐渐湿润的胸口,还以为他睡着了。
“师尊……别怪我好不好……”
“别再丢下我……”
“我好想你……”
听着连胤修无意识的喃喃自语,沈持峦的心软下来。
没事,不就被他打个飞机么。
都是好兄弟,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不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准备起身照顾这死孩子,一动手才发现还被聚仙绳捆着。
“连胤修?”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
那团黑影动了动,发出一声嘤咛后迷茫的又趴了下去。
“你起来。”
连胤修乖乖的站起了身,因为醉酒失去平衡,两条腿晃荡的支撑着地。
“……”这么听话?
发现了奇怪点后,沈持峦乐不可吱。
你先不仁别怪我趁醉偷家。
先是指使着他收了身上的聚仙绳,而后又让他出去搬了盆水进来,随手从床上抓了团布丢给他。
“地上要干干净净的知道吗?”
“嗯…”
连胤修扬了扬头,虽是不解,还是听话的捡起地上的布。
布在他手中抖了抖团落下来,烛火的光芒下照出布的真身,是件白色的亵裤。
亵裤上还有两片略深色的痕迹。
连胤修顿了顿,举着布伸到他面前。
“这是我的。”他说。
“……”
沈持峦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捏着手下裂出缝隙的床框,微不可闻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里很是明显。
他记得睡前都把这些东西毁尸灭迹的一干二净,竟然还遗留了一件。
“给我。”
连胤修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手,坚定立场。
“这是我的。”
“拿过来。”
“哦……”
听着略显生气的声音,连胤修不情愿的放到他手里,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小火苗将他亵裤烧成灰烬。
凤眸中闪着点光,聚起泪水,可怜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
看的沈持峦暗叫不好,一手撤掉床周薄纱塞到他手中,“用这个,这个洗的干净。”
连胤修乖巧的点了点头。
从水盆中沾了沾水,真的一点点在地上擦拭起来。
高大的一个人窝在地上显得有些突兀,看着平日里清冷矜贵的大师兄给他辛苦擦地,闷堵的心情爽了许多。
但也就仅限于好了这么点点。
然后刚玩回来的朱雀眼睁睁的看着它爹地,用一块纱在地上擦地。
来回擦了十来遍。
它娘亲在旁边看着监工,一会儿这儿不行,一会儿那儿有问题。
看的朱雀在门口泛起困来,没多久迷糊的醒来,发现它爹地又拿出针线在缝衣服。
这场面它什么时候见过,看的朱雀险些闪了脖。
他们修真之人何须用针线,破了还不是用术法瞬间就可恢复如初,况且它爹地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