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了然,“也就是说,我得想办法入京?”
“嗯嗯。”
——
这天晚上,谢浔没睡好。
他脑子里全都是姜小小白天所说的话。
必须靠近慕容渊,他才能将自己的紫金龙气夺回来。
原本他是想改头换面当个书生科考入京的。
现在看来,似乎不太行得通。
因为科考的话,就算他再能耐考个状元,最终也是进的翰林院。
能靠近太子的机会微乎其微。
谢浔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有什么身份是能让他顺利入京,又能轻而易举靠近太子的。
——
隔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院门就被重重敲响。
姜小小从梦中惊醒,就见谢浔也被吵醒了。
他起床气挺重,这会儿皱着眉,脸色黑沉。
姜小小问:“你有客人吗?”
“没有。”
谢浔从来就没有朋友,跟村里人也不会来往。
记忆中除了奶嬷嬷和那只兔子,以及刚捡来的小东西,还没有人进过他家门。
像今天这样猛敲门就更是从未有过了。
他本不想理会,奈何外头的敲门声越来越过分。
谢浔脸色越发难看,穿上外袍走了出去,伸手打开院门。
就见外头站着的正是昨天刚见过面的陈四喜。
陈四喜脸色白得不像话,见到谢浔,红着眼险些哭出声来。
“谢浔,谢大师,求你救救我!”
第7章 我就是单纯想给你当媳妇儿
谢浔望着陈四喜。
对方应该是昨夜没睡好,天不亮就往石磨村来了。
身上沾了朝露的湿气,眼睑乌青,嘴唇泛白。
整个人一脸狼狈。
“何事?”
谢浔的起床气还没消散完,语气显得颇为冷淡。
“哥,哥我错了。”
陈四喜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昨天就不该那样笑话你,你打我骂我都行,还请救小弟一命!”
谢浔甩开他,揉揉眉心,不耐的情绪越发明显,“说重点!”
“说说说,我说!”
陈四喜怕谢浔真生气了,赶紧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他爹回来以后,他把谢浔的话在他爹跟前学了一遍,一面学还一面笑,险些都笑岔气了。
结果他爹听完后老脸紧绷,大骂他就是个蠢蛋,碰到了贵人都不知道。
陈四喜当场就傻眼了。
谢浔那倒霉名声,桃源镇附近的十里八村,只怕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吧?
别的贵人陈四喜都觉得没啥。
可谢浔?
这不开玩笑呢嘛!
陈老头恨铁不成钢,揍了这逆子一顿之后亲自将他送回镇上关屋里不让出来。
少东家不在,伙计马六负责看铺子。
昨天晚上大半夜,另一个伙计松子急赤白脸从县里赶到镇上陈家报丧,说马六上吊了。
当时陈四喜正在做美梦,被他爹一把从被窝里拎出来。
陈四喜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就听说替他看铺子的马六死了。
铺子里的两个伙计跟陈四喜关系都不错。
陈四喜不相信白天还好好的人会突然想不开,说要去看看。
“都啥时候了你还敢去!”
陈老头又骂了他一顿,让他来石磨村找谢浔,自己陪着松子去了县里。
来石磨村的路上,陈四喜越想越觉得后怕。
跟村人打听谢浔住处时,他那副模样都把人给吓得不轻。
陈四喜说完后,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什么,哥,您看我还能再救一下不?”
见谢浔沉默不语,他又道:“我有钱,你要多少尽管开口!”
说着麻利地解开腰间钱袋,一股脑往谢浔手里塞。
谢浔道:“救你的不是我,另有其人。不过,这钱我倒是能替她收下。”
听到这话,陈四喜高悬着的心落下去不少。
又小声问:“哥,咱能不能打个商量,我这两天住你家?”
“不行!”谢浔一口回绝。
陈四喜哭丧着脸,“我给钱都不成吗?”
眼瞅着谢浔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陈四喜声音弱下去不少,“那你总得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谢浔道:“只要你待在家不出门,后天之前,自会有高人来找你。”
“得嘞,哥您真是个好人。”
陈四喜千恩万谢地走了。
谢浔回屋后,随手将钱袋扔在桌上,顺便把姜小小从小窝里拎出来,又用小碗给她装了一碗洗脸水。
变身期间的姜小小容易犯困,之前被陈四喜吵醒,明显还没睡够。
这会儿站在小碗前,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盹。
谢浔进出两趟,发现她还站在那儿,出声道:“是睡懒觉还是吃早饭,选吧!”
“吃!”姜小小赶紧打起精神,弯下腰洗脸。
早饭煮了鸡蛋和青菜粥。